于薇薇直接出声。
“宴哥哥,我们把她送到警察局去吧,让她坐牢!”
听到坐牢,桑予曦浑身一颤,接着瘫软在地上。
“我真的没有,你们可以去搜,搜我的房间!”
桑予曦解释。
“别把我送去坐牢,好吗?”
“连你也不相信我吗?阿宴。”
傅宴眉头拧得更深。
江姨给不远处的女佣使了个眼色。
就见女佣上楼翻找了一番,装着项链的盒子被送到傅宴跟前。
傅宴冷着脸,突然嗤笑一声,“这就是你的解释?”
“撒谎也不找个好的理由!”
桑予曦呆愣愣看着盒子。
“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还能是为什么,因为你是小偷。”傅宴沉声。
于薇薇还纳闷,为什么傅家人看得懂手语。
总不会专门为了个哑巴,去学了个手语吧。
傅宴这时已经起身,皮鞋踩在地板的声音很响,连带着桑予曦的心跳都跟着起伏了好几分。
“现在,立刻马上跪下来,给于小姐认错,否则,滚出去。”
傅宴沉声。
“曦曦,赶紧道歉吧,你是个哑巴,你离开傅家还能去哪里呢!”傅母开口,“我也不怪你偷拿东西了,你就听阿宴的,赶紧给于小姐跪下来认错!”
桑予曦苦笑一声。
“不是我,为什么你们就不相信我?”
“明明可以查监控的,为什么,就一定要认定是我?”
“我......”
一巴掌突然狠狠扇在桑予曦的脸上。
“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做?”
傅宴的声音透着几分冷寒。
比起他的声音,他的巴掌更是抽得桑予曦浑身都在发疼。
她从嗓子口呜咽一声,接着慢慢爬到于薇薇面前,用力磕了一个头。
“宴哥哥,没事的,我原谅她了,让她起来吧。”于薇薇顿时受宠若惊的站起身,她没想到傅家会这么重视她。
为了让她消气,真的会让一个哑巴跪下来求她原谅。
“我带你去别的地方逛逛。”
傅宴看向于薇薇,“遇到这种事,委屈你了。”
于薇薇摇头,“宴哥哥,我没关系的,只要能跟宴哥哥顺利联姻,我就心满意足了。”
桑予曦抬眸。
联姻?她和谁联姻?总不可能是,她的阿宴吧?
等两人一走,傅母失望地看向桑予曦。
“曦曦,你是傅家的少夫人,你为什么要嫉妒薇薇呢,你早说你喜欢这条项链,我直接给你就好了,你非要惹阿宴生气!”
“阿宴是做梦都没想到,他的妻子竟然是个偷鸡摸狗的人!”
傅母嫌弃地从桑予曦身边走过。
紧接着冷嘲热讽的声音继续响起。
“少夫人,你也体会到了被人冤枉的滋味啊!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妈妈这个月的医药费就够了!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就应该受到这种对待才对!”
桑予曦扭头。
她记得这张脸。
就是那个说她不配留在傅宴身边的,好像就是叫琪琪的这个人。
“是你,是你污蔑我的!”
“少夫人,你就是个哑巴,哑巴能辩解什么?”
“另外,少爷已经准备和于小姐结婚了,你很快就会被赶出去,到时候你这个哑巴,可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不可能,阿宴不可能和别人结婚。”
她踉踉跄跄站起身,往房间走去。
那里有她和阿宴的婚纱照,抽屉里还有她和阿宴的结婚证。
这个家,还有她的一份子。
直到傅宴回来,桑予曦抱着相框,已经哭得涕不成声。
傅宴走到她跟前,神情依旧冷漠。
“不是为了安抚于小姐,我不会打你,曦曦,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他们都说,你要和于小姐结婚,对吗?”
桑予曦抬眸。
“你说的一切,只是在欺骗我的,对吗?”
“不是的,曦曦。”
“是因为樱樱的心脏,薇薇后面的制药公司,答应帮我弄到一颗合适的心脏,所以才......”
傅宴顿了顿。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曦曦。”
桑予曦咬唇。
“可那条项链根本不是我偷的,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你还打我,我真的是你的妻子吗?”
傅宴伸手碰了碰桑予曦的脸,“曦曦,项链的事,我们能不能别问了。”
“就算不是你偷的,你能找得到证据吗?”
“监控......”
“监控我已经看过了,早上只有你进过妈的房间。”傅宴出声。
“不可能,我根本没有进去过。”
桑予曦还想解释。
傅宴已经起身,他冷冷盯着她看。
“所以你就非要这么不依不饶吗?曦曦。”
“你在监狱里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他们说你学会了偷东西,学会了霸凌狱友,这些,你非要全部用到我们傅家,报复我们傅家吗?”
眼泪顺着桑予曦眼角留下。
她站起身,朝着傅宴边笑边哭。
“所以呢,所以这就是你知道的真相?”
“你知道的仅仅就是,我是个小偷,我欺负别人,那你难道就不知道吗?她们把我,把我......”
动作截然而止。
门口出现一道小小的身影。
傅星抱着枕头说,“爸爸,奶奶找你。”
桑予曦立马抹掉眼泪,她不想在孩子面前流露出最脆弱的模样。
傅宴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傅星走到桑予曦身边,拉着她的小手说:“妈妈,你为什么哭啊?是因为爸爸欺负你了吗?”
桑予曦突然紧搂着孩子,压抑着几分呜咽的哭腔。
直到傅星挣扎了两下,从她的怀里挣脱。
“妈妈,你要是不想留在傅家,可以明天,跟我一起去游乐园吗?”
对上孩子真挚的眼神,桑予曦下意识想答应。
可是傅宴真的会让她出去吗?
直到次日一早,傅星来找她,摇晃着她的胳膊说,“妈妈,你赶紧起来,爸爸说了,会亲自送我们去。”
桑予曦眼底全然都是意外,她甚至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直到她真实地坐在后车座,傅宴坐在驾驶位,他低沉着声说,“昨天晚上,是我言重了。”
“曦曦,别怪我,我也有苦衷。”
桑予曦低着头,虽然傅宴这么说。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口还是扯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