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过了。”
我颤抖地放下筷子。
忍不住笑出声,但心却像漏洞的破布,呜咽不止。
我用尽六年,踩碎自尊救的人,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甚至在他的眼里,我是个满嘴谎言没有底线的烂人。
“我拿得出来......沈逸尘,那些年的事情确实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打扰你。”
“但我没办法忍受别人冒充我的名,做这些事。”
那天的不愉快,在沈逸尘接了一通电话后便草草结束了。
他无名指的戒指,在灯光下闪耀着的光泽。
我没有问出那句你是不是结婚了。
只是狼狈地把藏在桌底那枚,九年前,沈逸尘用半年家教赚的钱买来的银戒,脱下来放在口袋。
这些年,我一直没摘,边角已经氧化泛黑。
我吃完套餐里最后一口青菜,结账离开了这家店。
我想,以后我都不会再来这里。
出门后,我拿出手机,联系了谢时漾。
自打一个月前还清了所有借款时,我们就没再联系。
那年沈逸尘因药效原因,突发肾衰竭,全身严重黄疸被拉进急救室后。
我站在门外守了一夜。
也问遍了通讯录的所有人。
最后只借到两千块。
虽然是意料之中,我本来就没什么亲戚朋友。
但走投无路的我,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联系了高中的死对头,一个富二代,谢时漾。
“五十万?
可以。”
“但是你要来京市拿。”
我们高中时,因为名额的事情闹起来过。
全校的人都不敢惹这位富家太子爷。
但我无牵无挂,什么也不怕。
我不要命地和他扭打在一起,他额头的伤疤还是我留下的。
最后我被处分,差点被退学,他却安然无恙。
我赶来京市时,来到他告知我的地点。
谢时漾正坐在包厢的最中间,被人簇拥着。
“借你可以,但是......你得给我跪下。”
他玩味地看着我。
神情傲慢,语气也冷漠。
他曾说:“许知意你是我见过最倔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敢和我对着干的人。”
“你很有意思。”
那时的我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有钱人脑子有问题。
被人揍了,还夸人有意思。
但这次他让我当众跪下。
明显是想要彻底踩碎我的尊严。
我没有办法,在周围的耻笑鄙夷中。
直直的跪在了地板上。
我有些记不清那天膝盖触碰到地板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