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惊呼“好漂亮的插画”时淡淡补充,“这是沈言川毕业设计获金奖的作品,你男朋友没提过?”
程橙的笑容僵在脸上。
午休时的茶水间像个蜂巢,八卦的嗡鸣从排气扇缝隙里漏出来。
“听说程橙是空降?”
“沈工天天来接她下班呢。”
“林组长之前请病假该不是……” 林棠握着马克杯的手指节发白,身后突然响起轻快的女声:“前辈要喝手冲咖啡吗?
言川教过我虹吸壶的用法哦!”
程橙举着咖啡壶贴近她,柑橘香水味混着焦苦气息扑面而来。
林棠后退半步,看着深褐液体溅在对方袖口:“小心烫。”
“哎呀!”
程橙突然松手,玻璃壶在梳理台炸开碎渣。
闻声赶来的同事只看到她通红的手背和满眼泪花,“不怪林组长,是我太笨了……”火锅蒸腾的雾气里,沈言川正在给程橙剥虾。
他依旧戴着那枚钛钢尾戒——毕业旅行时林棠用兼职薪水买的对戒,她的那枚早锁进办公室抽屉最底层。
“林组长怎么不吃辣锅?”
程橙把蘸料碟推过来,“言川说你以前最爱吃变态辣。”
沈言川的筷子尖顿了顿,虾肉掉进红汤里。
“胃不好,戒了。”
林棠抿了口大麦茶。
这话半真半假,去年陪沈言川应酬喝到胃出血后,他就再不许她碰辛辣。
如今禁令解除,忌口倒成了习惯。
主座突然有人问:“林组长和沈工是大学同学吧?”
整张桌子骤然安静,只有程橙咬着吸管发出含糊的“嗯?”
声。
沈言川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手:“不同专业,接触不多。”
玻璃转盘上的毛肚停止了旋转,林棠看着那片渐渐蜷缩的肉,想起大二跨年夜。
沈言川翻墙进女生宿舍送红糖姜茶,被保安追出两条街后给她发语音:“棠棠,我这辈子只为你这么疯过。”
“确实不熟。”
她笑着夹起毛肚按进辣锅,“毕竟沈工当年追了女神三年都没追上,我们这种普通校友更说不上话。”
程橙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洗手间的镜灯太亮,照得林棠眼底的血丝无所遁形。
她掬了捧冷水扑在脸上,身后隔间突然传来程橙带着哭腔的声音:“你从来没说过追过别人……你说我是初恋……”沈言川的叹息隔着门板闷闷传来:“陈年旧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