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手腕:“这是……十三年前,”他古井无波般的眼中突然泛起涟漪。
“有只小狐狸总喜欢在寺前的狐尾花丛中打滚。”
我心跳骤快:“那毛球……被云慎剪断偷走了。”
他指尖轻抚红绳。
“我前几日才知晓,你定是认错了人。”
阳光透进佛缘殿,照在红绳歪斜的结扣上。
原来我的小公子,一直都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你上次否认了?”
他指尖一颤:“我听闻你是皇弟的爱人……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对你。”
“知意。”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呼吸急促,“你当年留这红绳……法师!”
小沙弥突然闯进来,“方丈找您辩经!”
他触电般松开手。
离去时将一串佛珠放在我手心:“收好。”
14清静了几日,云慎又带着柳婉来给我找不痛快。
只是柳婉蓬头垢面,衣衫杂乱,不敢看我。
我警惕地盯着他们,云慎脸上露出讨好的笑,一脚将她踢开:“知意,我已查明真相,这贱妇骗我多年。
你的内丹……还给我。”
我冷冷打断。
说不恨是假的,我曾恨不得让她血债血偿。
可在这佛门清净地。
我望向身后玄寂肃穆的身影,终究压下了杀意。
我一把拽下柳婉腰间的锦袋,内丹还泛着微光。
就在内丹离体的瞬间,柳婉突然发出凄厉惨叫。
她在地上疯狂扭动,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溃烂,七窍不断渗出鲜血。
我吓得后退半步,后背撞上一片温热。
玄寂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手掌虚扶在我腰间:“阿弥陀佛。”
“妖族内丹于凡人确有益处,但终究不是凡躯可承。”
他声音如清泉般平静:“初时不觉,日久必损神志。
对无病之人,离丹之时便是反噬最烈之际。”
柳婉的惨叫声渐渐弱下去,像团烂泥瘫在地上。
云慎嫌恶地皱眉,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施主需调养多时方能痊愈。”
玄寂说完,目光转向云慎手中的凤冠。
云慎急忙上前:“知意,我已请旨封你为后!”
“丞相谋反伏诛,我需要你……需要?”
我轻笑打断。
“是需要我,还是需要圣女这个身份?”
“若我仍是那只无家可归的小狐狸,殿下可会多看我一眼?”
云慎脸色骤变,正要辩解,殿外传来侍卫的脚步声。
云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