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骆伊伊姜锦汐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赚钱拯救你家,我改嫁吃瓜全局》,由网络作家“万林书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找陈嘉禾过错的机会,还无从下手呢?两人自动送上了门。多等了一会儿,她起身走到地里朝着工人喊道:“大家停一停,我改变主意了,先帮我公爹家收玉米吧。”“您给钱,您说了算,兄弟们拿起家伙式,咱们去老陈家地里干。”“要不说,陈家祖上冒了青烟,能娶上你这样孝顺的儿媳妇!”干活的短工都是一个村的,陈家跟骆家定亲的事他们当然也知道。骆伊伊撩起碎发走在前面带着路:“还不是看我公爹瘫了可怜,陈嘉禾又是个读书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要是不帮陈家还有谁能帮陈家?”“要我们说,还是他老陈家有福气,能娶上你这样不嫌弃他们家情况,任劳任怨的儿媳妇,陈嘉禾这小子命真好。”骆伊伊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拿着农具往陈家地里走,一路上碰到不少打招呼的人。一打听完情况,都夸...
《白月光赚钱拯救你家,我改嫁吃瓜全局》精彩片段
正找陈嘉禾过错的机会,还无从下手呢?
两人自动送上了门。
多等了一会儿,她起身走到地里朝着工人喊道:“大家停一停,我改变主意了,先帮我公爹家收玉米吧。”
“您给钱,您说了算,兄弟们拿起家伙式,咱们去老陈家地里干。”
“要不说,陈家祖上冒了青烟,能娶上你这样孝顺的儿媳妇!”
干活的短工都是一个村的,陈家跟骆家定亲的事他们当然也知道。
骆伊伊撩起碎发走在前面带着路:“还不是看我公爹瘫了可怜,陈嘉禾又是个读书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要是不帮陈家还有谁能帮陈家?”
“要我们说,还是他老陈家有福气,能娶上你这样不嫌弃他们家情况,任劳任怨的儿媳妇,陈嘉禾这小子命真好。”
骆伊伊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拿着农具往陈家地里走,一路上碰到不少打招呼的人。
一打听完情况,都夸她能干,老陈家沾了光,找了一个这么懂事的儿媳妇,还没过门就先帮着陈家收粮。
她抬头挺胸,见到每一个人都主动打招呼,给个笑脸,她就是要让村里人都知道,她要领着工人去陈家地里干活。
弄得人尽皆知才好。
陈嘉禾既然这么爱面子,那就叫他彻底丢人丢到家。
一行人走到陈家地头,只见两人带的农具和麻袋还扔在一旁。
可真是猴急,什么都顾不得了。
“有人来过?”
领头的工人问道。
“莫不是有人来偷玉米?”骆伊伊故意说。
这时候正是收粮食的季节,家里条件差一点的进地里偷掰点玉米也正常,不过一般都是晚上行事。
几人听了顿时警觉,钻进了地里准备探个究竟,看看到底是哪个龟孙敢大白天偷东西。
刚走几步就听到沉闷的嗯哼声,阵阵袭来。
骆伊伊抬高了声调,“果然有贼,乡亲们帮忙抓贼!”
这声音引来旁地里的人往过赶,大家都想看看谁这么大胆,居然白天偷东西。
一时间,玉米地里涌进了很多人,窸窸窣窣地喊着抓小偷。
骆伊伊跟着工人更是跑在了最前面。
几人跑着跑着,突然觉得眼前一片开阔。
压倒的玉米秆上。
陈嘉禾跟姜锦汐白花花地紧贴在一起。
两人惊悚地望着围过来的人群,只觉得脑淤血。
“不要动,好疼!”
姜锦汐脸色煞白被压在身下大喊道。
“这不是老陈家前两天刚认的干女儿吗?怎么跟陈嘉禾?”
“哎呀,这你还看不出来,两人早就搞在了一起,缺不缺德,有了未婚妻还光明正大的往回家领人,真是欺负骆家孤儿寡母。”
“谁说不是,骆伊伊还傻傻地给陈家收玉米,人家倒好,两人在地里快活,真不觉得害臊,高中毕业能怎么样?还不是缺德没了良心。”
一群人叽叽喳喳个不停。
陈嘉禾只觉得天晕地陷,面子破碎的一点都不剩。
下身的疼痛更让他动弹不得。
“不要脸的东西,还不赶快穿起衣服,准备在我们面前现场表演啊!”
姜锦汐面色痛苦地喊道:“不要动!疼!”
“动不了了?难道是?难道是马上风?”
“马上风?不赶紧治的话会要命的。”
“老人们常说偷情受到惊吓,男的会死在女人身上,今天可是开了眼。”
骆伊伊站在一旁,看着村里人的情绪已经烘托到位,干脆哇地一声坐在了地上:“陈嘉禾,我两年来在你们陈家当牛做马,换回来的却是你把外面的姘头领回家背着我乱搞,前两天还说什么深情的话,认姜锦汐为干妹子,与我完婚!”
见骆伊伊仍然无动于衷。
这妮子现在真是油盐不进,就像变了个人,莫不是让牛鬼蛇神附了身,明天得去找章瞎子,求两道符好好镇一镇。
余桂芬收了收笑容继续说道:“以后锦汐和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她生日比你小几个月,也算你的妹妹,咱们家本来地方就小,正屋我和你爸还有嘉惠住,东屋是你和嘉禾,这样锦汐就没地方住了。”
“毕竟都是一家人,断不能亏待了人家,我和你爸商量了,准备在院子里新盖两间房给锦汐住,这样也算公平对待每一个人。”
公平?
公平两个字从余桂芬嘴里说出来,骆伊伊还真感到不适。
她别过脸看了一眼余桂芬回道:“想盖就盖吧!不过这院子也就这么大地方。两间房?一间房的地都没有多余的吧?”
“我和你爸早就商量好了,把猪窝那里都挪开,在上面起两间房没问题的。”
“哦,原来是让姜锦汐跟猪睡一块儿啊!”
“你这孩子!人哪能跟猪睡一块?自然是起了房子把猪窝挪地方了,不过马上入冬,年底也该杀猪了,倒不耽误事。”
“既然你都安排好了,也不必跟我说这些,姜锦汐只要愿意就行,她的事我不掺和。”
余桂芬停顿了片刻说:“只是这盖房子的钱,还得你出。”
骆伊伊全身绷紧,真想起身给余桂芬两耳光。
什么?姜锦汐挑衅完她,要住新屋,还得让她掏钱,天下不要脸的人都聚集在陈家院里了。
她凤眼低垂,一只手紧抓了大腿一下,刻意将火气压了下去。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姜锦汐住新屋,要我出钱,你们陈家当我是钱罐子吗?需要钱了伸手进去抓一把?”
“什么你家我家,咱们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他,锦汐说来也是你的妹妹,姐姐帮衬妹妹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骆伊伊摇摇头,“帮不了一点,我可从来不承认姜锦汐是我妹妹,干女儿是你们认下的,那就你们负责到底,刚刚谁说公平对待每一个人的?怎么到我这里一碗水就端不平了?”
她盯着余桂芬一脸不屑继续说道:“再说了,陈嘉禾之前还坚定说非姜锦汐不娶,现在却又要拿我的钱给她盖房子,要是让四邻知道了,你和爸老脸往哪搁?这钱我掏不了,也是为了您二老好。”
“你这孩子,你不往外说,这些话谁会知道?”
“那我可没办法,我这人天生睡觉爱说梦话,谁知道那句话说错了全村人都知道了。”
“伊伊,你不要这么小家子气,”余桂芬起身走到骆伊伊身边,“让锦汐留下来,也是为了咱家好,她和嘉禾两人学历都高,以后做起买卖肯定能赚大钱,到时候家里有钱了,你不也跟着沾光?”
“你只管安心在家生孩子做饭,赚钱的事让他们二人操心,哪里还有这么好的福气?”
呸!
这话听了只觉得反胃,这么垃圾的借口,居然也能说得出,咋不直接说让她当个佣人保姆呢?
佣人保姆还能每个月挣工资,她还得倒搭钱。
骆伊伊眼神透着寒光,冷冷道:“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余桂芬往后退了两步,有些生气,“你太不懂事了,怎么说都不听,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锦汐说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今天看,一点也没错,让你掏钱也是为你好,以后他们二人挣了大钱,念及你之前也是出过力的,也不敢怠慢了你。”
余桂芬嫌弃的眼神表露无疑,边说边往门口走,“你好好想想我说得话,看来真得给你拿符纸驱驱邪祟了。”
余桂芬走后,骆伊伊感觉这屋里的空气如同被污染了一般,简直臭气熏天。
果然,上一世陈家从一开始就算计着她,只怨她太傻相信了他们的鬼话,最后落个家破人亡不说,还生生被毒死。
她目光落在桌面那碗大豆上,顺手捏起了一颗放在眼前仔细打量着。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以前即便是跟她要钱,余桂芬也从来没特意给过什么,总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
思绪了几秒,陈嘉惠掀开门帘从里屋跑了出来,急忙拉住她的胳膊阻止。
“嫂子你别吃,这大豆是掉到地上的。上午大哥领着那女人回来,听说在村长那里吃了瘪,正生着闷气,母亲把炒好的大豆递给她,都被她摔在了地上踩了好几脚,脏得很。”
骆伊伊只觉得全身气血上涌,看来还是她想多了,太阳从来不会从西边升起,至少在陈家不会。
她起身,端起碗,走到猪圈旁,一口气倒了进去。
姜锦汐不是想在猪窝上睡觉吗?
那就先用这大豆给她打打地基吧。
第二天一早,骆伊伊照旧起来,收拾好东西往娘家赶,这几天她把带到陈家的小物件和值钱的首饰,零零总总分批次往回家拿了七七八八。
现金除了留在身上的零花钱,其余的钱票也全部给了母亲,现在陈家只剩下她搬过来的大件,这些东西太沉太重,她自己根本抬不动。
倘若最后等不到魏大海,和陈家撕破脸解除婚约,她的损失还能小一些。
这些大件虽不值很多钱,但对她来说意义非凡,都是父亲生前找木匠一点点打造的,家具和木箱上的花纹,是父亲亲手绘制的图案,世间独一无二。
这两年,她倒贴出去的大头都是给陈仲康看病抓药、供陈嘉禾读高中,还有给陈家新换的大门,新盘的灶台、新买的家具等。
昨晚她细细算了算刨去订婚时候陈家给的600块彩礼,她自己额外又贴补出去2000多块。
过两天,还得去县里一趟,看看魏大海回来没有,如果实在等不及,即便一分钱要不回来,这吸人血的火坑也万万待不得了。
余桂芬跳着高,闪躲着扁担,可还是让两头的铁链子狠狠地抽了两下屁股,疼的她龇牙咧嘴满院跑。
“罗玉昌你个舔球货,疼死老娘了,我们陈家跟骆家的事,由得你来家里撒野,我非让我弟弟宰了你。”
“宰了我?宰我之前,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让你们再欺负我外甥女儿。”
罗玉昌拿着扁担追着余桂芬跑。
余桂芬被吓得哇哇大叫。
骆伊伊领着罗琳跑来,才上去抱住了他。
“姨夫不要动气,伤了她还得赔偿医药费,不要脏了咱们的手。”
罗玉昌气不过,挣脱着喊道:“看我揍不死她,替你出口恶气,你在他们家没少受苦,如今还要用这种方式侮辱你,简直缺了大德。”
余桂芬见罗玉昌被两人抱住挣不开身,离了老远骂道,“还不是她骆伊伊没出息,看不住自己的男人,那能怨谁?”
“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老娼妇。”
罗玉昌怒火上了头,脸面憋得通红,听了这话杀人的心都有。
“爸,你跟着没人性的一家人置什么气,难道你非得伤了人被抓起来,让我们担心才行吗?”
罗琳抱住父亲的胳膊阻止道。
女儿说得对,可是这气难咽,事到如今居然还如此猖狂,真是解不了心头的恨。
“老娼妇,你嘴上留德,小心遭了雷劈,你嘴角化脓疼死你。”
“姨夫!”骆伊伊摇摇头,“我已经向村长提出解除婚约,姨夫不必大动肝火,伤了自己的身子。咱犯不着这么做,姨夫先回家,让琳妹跟我在这儿便好。”
“是啊!爸。大姨跟妈还在家惦记着你,你要是再有个闪失,我们还怎么活?”
罗玉昌怒瞪了余桂芬一眼,收起了扁担,拍了拍身上的土,嘟囔了两句,满身怒气离开了陈家。
余桂芬见没了危险,摸了摸屁股微痛。
看到骆伊伊两人站在当院里,自知儿子这次理亏,便换了个脸色,又笑咪咪地过来拉骆伊伊的手。
“伊伊,你不要往心里去,古时候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不过了......”
骆伊伊扬起了袖子闪躲开。
罗琳气不过骂道:“你变脸可真快,刚才还说我姐没本事,看不住男人只能怪自己,现在又叫得亲切,你没上台唱戏去,真是瞎了你这块料。”
“嗨,我说你个小兔崽子,骆伊伊是我们陈家未过门的媳妇,有事也是我们两家商量,有你们老罗家什么事?”
罗琳看着她都恶心:“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以前我表姐或许能称一嘴陈嘉禾的未婚妻,可今天她两人便再无关系,我姐早就跟村长提了与你们家解除婚约的事!”
余桂芬一惊,“伊伊,这可是真的?”
“没错!”骆伊伊看了一眼余桂芬,“陈嘉禾有错在先,我提出解除婚约理所当然,当时在村委会人多着呢,全村的老少爷们儿都能作证,余桂芬你趁早把陈家的长辈通知到,后天一早咱们就解除婚约,让两家人一起做个见证。”
“这事不算数,嘉禾没回来,你休想一个人做主。”
骆伊伊哼笑一声:“我解除婚约是在通知你,无需经过你们的同意,你刚不是说古时候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余桂芬你也不看看你们陈家锅都接不开了,还想着三妻四妾的事,说出去简直让人笑话。”
“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你快老老实实进屋,等你儿子跟姜锦汐解除合体回来伺候你吧。”
走出家门已经是晌午,太阳出来后,天气依旧是暖洋洋的,今年的气候比往年暖和太多了,临近冬天的天气就如同夏天一般。
骆伊伊沿着泥土路,向村长家走去。
晌午的阳光艳得很,院子里前来办事的人还真不少,三五一伙地唠着嗑。
站着的几名妇女骆伊伊也认识,她走到几人身旁打着招呼。
骆伊伊能干活,大队的人都知道,平常她也没少搭把手帮着大伙做这个、干那个,大伙也喜欢她的脾气秉性。
“听说你家来了客?还是位城里姑娘?”
“早晨还看见陈嘉禾带着她在大队里转悠呢,那姑娘模样倒是俊俏。”
“莫不是相好的吧?伊伊你可得把你家男人看紧了,陈嘉禾是高中生,知识分子,多少姑娘盯着呢!”
果然村里是没有秘密的,不到半天的功夫,她们都知道姜锦汐的存在,看来村头情报中心的消息传播能力依然强悍。
骆伊伊看了几人一眼,笑了笑:“他还不是我男人,我俩就是举行了一个订婚仪式,还没领证办婚礼呢。”
几名妇女听了,捂嘴相视一笑,那眼神意味深长。
“伊伊啊,咱们农村都结婚早,很多没扯证孩子都生了,村里谁不知道你是老陈家定下的媳妇儿。”
“就是伊伊,婚礼那就是个给外人看的仪式,你搬到陈家应该有两年了,这么久你和嘉禾早就睡到一块儿了吧。”
村里人说话直白,放在前世她听了这样的话,肯定脸红脖子粗。
重活一世,她什么没见过,现在听这些话也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陈嘉禾上学都在县里,一年也回不来几趟,再说我和他一直都是分开住,没领证没结婚,没有夫妻之名,更没夫妻之实。”
几人听了骆伊伊的话撇了撇嘴,男女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天天在一个屋檐下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擦枪走火,这话说出来没一个人信。
骆伊伊才不管她们信不信,但是话她得说出去,没有的事凭什么默认。
几人凑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见完村长办完事后,陆陆续续离开了。
她看院子里的人走净了,才推开门,进了村长家。
村长赵德汉50出头,在三河村当村长十多年了,处理事情算是公道,村里人都信服得很。
他盘腿坐在炕上,抽着旱烟袋,头顶蓝烟缭绕。
村长爱人李凤霞看到骆伊伊进了屋,搬了一个木头凳子让她坐下。
李凤霞这两年受了不少骆伊伊的情,骆伊伊下地帮着她除草浇地,去县城里顺带帮她捎东西,都是免费出力。
逢年过节还时不时送点水果糖和罐头,骆伊伊看中人情世故,毕竟越小的地方越讲究人脉。
赵德汉两口子对她很是满意,背后没少夸赞她,人不仅长得漂亮,更主要的是和她来往,让人感到舒心。
“伊伊过来了?我和你婶前两天还念叨你呢,你婶说了前两天收麦子,地里的活你没少出力。”
赵德汉吸了两口旱烟看着骆伊伊说道。
“叔,这点小忙可不兴地说,”骆伊伊接过李凤霞递过来的水杯,“平常你和我婶没少照顾我家,有什么好事都想着我,我感谢还来不及,帮忙收收麦子,就是顺带手的事。”
李凤霞坐在炕沿边:
“哪里是顺带手的事,你前前后后跟着忙了两天,要不是粮食收得及时,这两天晚上下霜都得扔到地里面,今年这天气真是怪,白天暖的像是夏天,晚上又下霜下得厉害。”
骆伊伊听着点点头,“婶子说得对,今年冬天没准有寒流,咱们还是早做准备,以防变天措手不及。”
骆伊伊自然知道今年冬天有极端天气,可是她也不能明说,毕竟她就是个普通农妇,怎能准确预知几个月后的事情,说出去也没人信,只能旁敲侧击提个醒。
赵德汉看了骆伊伊一眼,“听村里人说,嘉禾昨天回来领回个女子,有这档子事?”
骆伊伊顿了顿道:
“德汉叔,我就是因为这个事来找您的,我要和陈嘉禾解除婚约。”
骆伊伊口气坚定,眼神盯着村长,她能感觉到他目光里透露出的意外。
赵德汉沉默了些许,继续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骆伊伊不紧不慢地将昨天陈嘉禾对她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屋里的氛围顿时静到了极点。
李凤霞手里的抹布都拧成了一股绳,越听越气。
“陈家如此待我,我是绝不会继续忍气吞声委屈自己,这婚约我定要解除的。”
赵德汉叹了口气摇摇头,“这老陈家真是糊涂啊,仲康也不说主持个公道,哪能让儿子做出这样败坏门风的事情。”
李凤霞更是气鼓鼓地起身骂道:
“哼,他们陈家一家子心都黑了,你搬过去这两年,把他们家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条,那个余桂芬什么时候下过地挑过水,当村里大伙眼睛都瞎了吗?还有陈嘉禾那个小兔崽子,没有你贴补陈家,他高中都难念完。”
骆伊伊起身拉住李凤霞的胳膊,知道她为自己打抱不平,“婶,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是想开了,解除婚约以后我就回家跟我母亲好好过日子,陈家与我再无关系。”
“伊伊,这不就便宜了陈家那伙黑心肠的东西了,你不要解除婚约,你与陈嘉禾订婚,全村人都知道,”李凤霞怒火中烧,哪里能忍下这口气,“这些年你怎么做的,大伙都看在眼里,陈家要是真敢抛弃你,娶那女子进门,村里人的唾沫星子不淹死他们家。”
骆伊伊摇摇头,“婶,我知道你心疼我,如果这样,就算我待在陈家,我也过得不如意,那样的日子我不稀罕,我宁愿和母亲舒舒心心,哪怕只是吃糠咽菜。”
骆伊伊坐在灶台旁,被炉膛里迸出的火星子烫醒。
她掐了掐手臂能感觉到痛,便知自己重生了。
上一秒,她还躺在病床上正等着咽下最后一口气,看着满身奢侈品,光鲜亮丽的姜锦汐依偎在丈夫陈嘉禾身旁,两人如胶似漆黏在一起的样子,终于死了心!
20年前的那个晚上,骆伊伊第一次见到姜锦汐。陈家人一直哄骗着她,说就当是个干妹妹,认个远房亲戚,然后就送走了。
结婚后,陈嘉禾变着法子做买卖,生意越做越大,终于成为当地有名的富商,实现了财富自由。
可骆伊伊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最终彻底病倒了。
姜锦汐站在病床头,瞥了一眼勾起了红唇。
她故意提了提身旁的爱马仕铂金包说:“骆伊伊,辛苦你这么多年把我生的孩子抚养长大,让我一直能和嘉禾甜蜜地过二人世界。”
“不过你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你就是陈家豢养的一只狗,这么多年供你吃喝也算对得起你了。”
陈嘉禾:“你放心去吧,看在我和锦汐的两个孩子得你多年疼爱的份上,死后我们也会帮你寻个好风水的墓地,也算成全我们夫妻一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当年你母亲死的时候,我给她下的药和你的一样。”
骆伊伊两眼睁得大大的,不甘心地咽了气。
再次被烫醒,她便重生到了20年前,这个守了半辈子的灶台旁。
铁锅里正冒着白色水汽,就像是寺庙鼎盛的香火,前世她每次去给母亲上香祈愿便是这副情景。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压了压灶膛里的火,看着胳膊上被烫破皮的伤口,起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许久,院子的大门被人推开,昏暗灯光透过玻璃照映着前后两人往正屋走去。
“原来这就是你们家,院子真是大!”
骆伊伊心里苦笑一下,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重生到姜锦汐被带回来的那晚,真是巧了!
正屋的关门声将两人走路的声音收了进去,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片刻,小妹陈嘉惠推门跑了进来,拥进了骆伊伊的怀里。
“嫂子!你的胳膊怎么了?红了这么一片?”
陈嘉惠心细,一眼就看到了大嫂胳膊上的烫伤,这真切的问候暖了暖骆伊伊冰冷的心。
重生回来,骆伊伊唯一不厌恨的就是小妹,虽然都是陈家人,但她却与众不同,因为她有陈嘉禾他们缺少的一点东西——善良。
记得前世,陈嘉禾不听她的劝阻,执意将陈嘉惠嫁给年近六旬的老男人,目的是为了自家的货能进他的超市设立柜台。
骆伊伊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时,唯有嘉惠来医院照顾过她,可没过多久就被她哥赶出了医院,不准她再来。
再听到嘉惠的消息时,已经是她被继子强奸后发疯跳河自尽的事情了。
骆伊伊此时的心又被揪了一下,她摸了摸小妹那红扑扑焦急的小脸,安慰道:
“嘉惠,嫂子没事,只是被火星子烫了一下,你怎么跑过来了?”
陈嘉惠叉着腰、嘟着嘴气鼓鼓的,一脸不高兴。
“我不喜欢大哥带回来的那个姐姐,她……”
还没等陈嘉惠说完,陈嘉禾推开门走了进来,低声训斥:
“你闭嘴!小孩子懂什么?”
“你回正屋去!”
陈嘉禾把小妹推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骆伊伊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脑海里还浮现着前世自己弥留之际他凑在耳旁说过的话。
她全身都紧绷着,极力压下去心中的怒火,扣住方桌一角的指尖泛着白。
陈嘉禾看了看四周,故作镇定地咳嗽了几下,目光盯向骆伊伊,眸底透露着疏离,“伊伊,我要娶姜锦汐为妻,咱们俩!咱们俩还是算了吧!”
他没忘记在学校第一次跟姜锦汐亲热时答应过她的话,这辈子只与她一双人。
她答应过他,毕业后告诉他赚大钱的方法,这个方法可以让老陈家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刚才在正屋,锦汐听了母亲的话又催促他,说她没兴趣插足别人的感情,再断不了便要回去了。
骆伊伊收回了手,听着熟悉的话,镇定自若,早已没有前一世委屈哭闹地哀求,她拿起棉球沾了几滴药水轻轻擦拭着手臂,淡淡地问道:
“姜锦汐高中毕业,也算是一位高材生,她甘心嫁个二婚?”
陈嘉禾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意外,这小妹嘴也太快了,更意外的是骆伊伊的态度。
他早就做好了她哭着求自己的准备,那套解释的说辞在脑海里已经演练了不止一遍,此刻倒没了用武之地。
“你我只是订了婚约,没有举办正式的婚礼,更没有圆房,我与姜锦汐结婚不算二婚。”
骆伊伊低头缓缓地吹了吹伤口,继续问道:
“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完全不顾我的名声。不过,姜锦汐毕竟是在城市里见过大世面的姑娘,愿意住这农村低矮的土坯房?”
“锦汐没有你说得那么物质,她和你不一样!”陈嘉禾气色微怒,眉头紧锁,“她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两心相悦,相处久了我才发现,我只和她有共同语言。”
“我们陈家虽然在农村,但经济条件一点也不比城市里的差,你我本就未领证结婚,算不得夫妻,我来只是告诉你,并不是征求你的同意!”
骆伊伊抬眸眼神凌厉,“两心相悦?当年你在村委会对着喇叭满世界表白,说此生只爱我一人,要照顾我一辈子,这些话又算什么?看来你口中的‘两心相悦’比草还贱!”
骆伊伊就是要撕开这渣男虚伪的面具,陈嘉禾在外人面前最好面子,永远都伪装成一副仁义模样,前世真是瞎了眼,信了他,却毁了自己一家。
陈嘉禾顿了顿,紧盯着骆伊伊的眼神里透露出绝情。
“当时,我只是听从父母的话,觉得你我两家是村里最合适不过的,直到我去了县城读高中,遇见了锦汐才知道心动的感觉,以前的那些糊涂话你还是忘了吧!”
说起姜锦汐,他眉头渐渐舒缓,眼底的深情在眸内闪着光。
姜锦汐英语发音标准比老师都好,她性格不同于班级的其他女生,从来不守旧腼腆。
她穿着打扮明艳动人是班里女生争相模仿的对象,她曾说过改革开放是挣钱的好时机,学知识未必日后能大富大贵,她不同寻常的想法着实吸引人。
“你学问少,可能不懂什么叫真爱,”陈嘉禾双手插进裤兜,提了提气继续说:“我爱她,只爱她,希望你能成全。”
骆伊伊真想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可那又能怎么样?纯属徒劳的反抗,“既然你们俩情投意合,非对方不可,那她为什么不亲自过来求我成全?”
陈嘉禾脸色微怒:“锦汐是知识分子,她不想跟围着灶台的你,说那些粗俗无比的话,去争得脸红脖子粗,更看不惯农村妇女哭哭啼啼,纠缠不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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