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回来吗。”
“不回了。”
我们沉默地站在雨里,直到出租车不耐烦地按喇叭催促。
“对不起...”她声音很轻,轻得像叹息“对不起,秦阳,真的...对不起。”
我转身拉开车门,没有再说话。
后视镜里,方芸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雨里。
分公司的事情不多,我工作能力强,很快就适应了。
半年后我就坐上了副总的位置。
我也把妈妈接了过来,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等梁莉来A市的时候,已经是盛夏了。
她剪了利落的短发,白衬衫配西装裤,比上次见面更显干练了。
“日子过得不错嘛”我笑着开口:“还行还行。”
我们聊了很久,梁莉跟我提起蒋义。
“蒋义没了你知道吗?”
“怎么回事?”
“被人追债追得厉害,一时慌不择路,从高架桥上面摔下去了,当场就没救了。”
我一时沉默无言。
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蒋义,下场竟如此凄惨,只能说是报应使然。
“方芸...她上个月来找过我。”
梁莉犹豫着说道。
“她瘦得厉害,想打听你的消息。”
窗外传来蝉鸣,叫声尖锐刺耳,我起身关上了窗户。
“然后?”
“我没说你在哪,我只告诉她,你过得很好。”
梁莉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还有,她托我转交这个。”
信封很轻,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是我们第一次看完电影之后的自拍。
那时方芸红着眼眶,说着“秦阳,我们谁也不要背叛对方。”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心软了吗?”
梁莉问得很直接。
我摇摇头,把照片放回信封。
妈妈正在院子里给她的花浇水,这半年来,她恢复得越来越好,甚至开始和小区的同龄人交朋友。
“不。”
我把信封推了回去,“路要朝前走,有些人有些事,过去就是过去了。”
我的路在前方光芒万丈,我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