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具盒夹层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上了锁的日记本。
锁很简易，我用发夹轻易就捅开了。
里面是小雅娟秀又稚嫩的字迹。
一页一页，记录了她生命最后几个月的恐惧和绝望。
张浩。
李磊。
赵兵。
还有几个女孩，刘娟，王莉莉。
他们是小玫的同班同学。
也是我们村里几户有点小钱或者小权的人家的孩子。
他们欺负小雅。
一开始只是言语侮辱，叫她“扫把星”，“捡破烂的女儿”。
后来是抢她的零花钱，撕她的作业本。
再后来，他们把她堵在放学路上，推她，打她。
小雅在日记里写：“他们今天又打我了。”
“好疼。”
“我告诉了小玫，小玫哭了，说去找他们算账。”
“我拉住了她，我说算了，我们惹不起。”
“小玫不听，她去找了张浩。”
“下午，张浩把我拉到厕所，让我跪下给他擦鞋。”
“我不肯。”
“他就让李磊和赵兵按住我。”
“刘娟和王莉莉在旁边笑。”
“她们说，活该。”
“她们说，谁让你跟你那个穷酸姐姐一样，不识抬举。”
“我好害怕。”
“我想告诉爸妈，可是爸妈每天为了生计已经很累了。”
“我想告诉大姐，可是大姐在很远的城市打工，她也很辛苦。”
“我该怎么办？”
“他们说，如果我敢告诉老师，就扒光我的衣服。”
“他们说，下次再敢让小玫出头，就让我尝尝更厉害的。”
日记的最后一页，日期是她出事的前一天。
“小玫今天又为了我跟刘娟吵架了。”
“放学的时候，张浩他们把我堵在村口的废弃仓库。”
“他们说，要给我点颜色看看。”
“他们把我按在地上。”
“我挣扎。”
“他们把我拖到旁边的粪坑边。”
“张浩笑着说，这里的‘风景’不错吧？”
“他说，再敢惹我们，就把你按进去‘洗个澡’。”
“我哭了，我求他们。”
“他们只是笑。”
“后来，他们把我推倒在地上，踢了我几脚就走了。”
“我躺在地上，感觉天都黑了。”
“明天，他们会放过我吗？”
“我好想大姐。”
看完日记，我浑身发冷，连牙齿都在打颤。
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的小雅，是这样被他们一步步逼死的。
所谓的“意外”，不过是他们霸凌的延续，或者是失手，或者是故意。
我拿着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