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痛哭起来。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儿子,还有曾经那个深爱着他的妻子,以及原本幸福的家庭。
而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07,贺之洲许是看出我的决心,没再继续纠缠,狼狈地被保镖架着离开。
蒋欣欣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我,仿佛一切过错都在我。
当晚,我独自守在儿子坟前,月光清冷,寒风刺骨。
我轻声诉说着这些年的委屈与思念。
恍惚间,仿佛又听见小淮那软糯的声音在叫 “妈妈”。
第二天一早,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拖着疲惫的身体前往民政局。
远远地,就看见贺之洲站在门口。
他的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眼神中满是憔悴与懊悔。
“晨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刚走近,贺之洲就抓住我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没有你和小淮,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我已经把蒋欣欣开除了,我发誓以后好好弥补你们。”
我冷漠地甩开他的手,“贺之洲,有些错,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小淮在的时候,你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他走了,你还想利用他。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走进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的过程异常顺利。
当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感觉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贺之洲站在一旁,泪流满面,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可这些话,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办完离婚手续,我又回到了贫民区。
在村民们的帮助下,我们重新给儿子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葬礼。
棺椁闭合前,我小心翼翼地将儿子最喜欢的那辆小汽车玩具,连同他生前总舍不得吃的草莓味饼干、小熊软糖,一一摆放在她身侧。
黄土地上隆起新坟,我颤抖着指尖抚过墓碑上尚带石屑的 “小淮” 二字,喉咙像被砂纸反复磋磨:“儿子别怕,妈妈会好好生活。
等妈妈老了,会去陪你,你要乖乖照顾好自己。”
贺之洲那天离开后,他第一时间去查了每月给我和小淮安排物资的账目记录,还暗中调查了负责此事的人员。
真相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向他——蒋欣欣这些年一直私吞着本该给我们的物资,将其变卖成现金装进自己的口袋。
得知真相的贺之洲怒不可遏。
他冲进蒋欣欣的办公室,将一沓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