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疼痛。
“我们……遭遇了车祸。”
他放下水杯,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很暖,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只觉得那力道像无形的枷锁。
“你伤到了头,所以……暂时忘记了一些事情。”
他语气悲伤,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医生说这很正常,慢慢会想起来的。”
他说这话时,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了一丝极其不易察觉的锐利,快得像错觉。
“别怕,颜颜,一切有我。”
他再次强调,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颜颜?
是在叫我吗?
这个名字听起来陌生又遥远。
“我叫……温颜?”
我试探着问,声音干涩沙哑。
他点头,眼底的悲伤更浓了:“是,你是温颜,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
我心头猛地一跳,那股莫名的恐惧感再次袭来。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转身又端来一杯温牛奶:“喝点牛奶,对身体好,也能安神。”
牛奶?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从胃里翻涌上来,直冲喉咙!
我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这种对牛奶的生理性厌恶,来得如此迅猛,如此真实,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怎么了?
不舒服?”
秦深立刻紧张起来,伸手想拍我的背。
“不……不用。”
我强压下恶心感,虚弱地摆摆手,避开了他的触碰。
“我……我是谁?”
这个问题,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迫切地想知道,这个身体里住着的灵魂,到底是谁?
话音刚落,我清晰地捕捉到秦深身体那微不可查的僵硬,虽然只有一瞬间,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却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他很快恢复了那副温柔悲伤的模样,更轻柔地安抚我:“颜颜,你只是暂时忘了,别逼自己。
我们有很多时间,我会一点一点帮你找回来。”
他的温柔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试图将我包裹、麻痹。
但我内心的警铃却在疯狂鸣响。
这个人很危险。
他在演戏。
我不能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检测到一级危险人物,生存模式启动。
一个冰冷的声音仿佛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不是幻听,更像是一种……本能被激发后的提示音?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惧和翻涌的恶心感。
再次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