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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骗婚七年后,玄门小师叔强势归来傅止墨傅延景全文

柒行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玄师?原本还在院子里站着的其他人都愣住了,玄师在昭国一向是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存在,又怎么会穿的破破烂烂?“咱家墨儿是被蛇咬了!如今命悬一线也是因为蛇毒,这人一听就是骗子,轰出去!轰出去!”傅老太太将藤椅把手打的啪啪响,一双白胖的手心都打红了。“老夫人,少爷这病来的奇怪,即便是被蛇咬了,也不会浑身发凉,全身都浮肿呀,也许这个玄师真是个高人?”“还是咱家少爷的性命重要啊!”奶嬷嬷跟傅止墨待在一起的时间,以及这些年来的感情,比宴如筝这个亲娘都深。就是因为傅止墨如今的状况不好,已经是取死之道,傅老太太才会选择直接来找宴如筝麻烦的,她想让宴如筝陪葬。眼见老太太一言不发,奶嬷嬷只是看了一眼傅延景,转而又看向宴如筝。侯爷还可以有许多孩子,可少爷...

主角:傅止墨傅延景   更新:2025-04-28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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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止墨傅延景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骗婚七年后,玄门小师叔强势归来傅止墨傅延景全文》,由网络作家“柒行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玄师?原本还在院子里站着的其他人都愣住了,玄师在昭国一向是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存在,又怎么会穿的破破烂烂?“咱家墨儿是被蛇咬了!如今命悬一线也是因为蛇毒,这人一听就是骗子,轰出去!轰出去!”傅老太太将藤椅把手打的啪啪响,一双白胖的手心都打红了。“老夫人,少爷这病来的奇怪,即便是被蛇咬了,也不会浑身发凉,全身都浮肿呀,也许这个玄师真是个高人?”“还是咱家少爷的性命重要啊!”奶嬷嬷跟傅止墨待在一起的时间,以及这些年来的感情,比宴如筝这个亲娘都深。就是因为傅止墨如今的状况不好,已经是取死之道,傅老太太才会选择直接来找宴如筝麻烦的,她想让宴如筝陪葬。眼见老太太一言不发,奶嬷嬷只是看了一眼傅延景,转而又看向宴如筝。侯爷还可以有许多孩子,可少爷...

《被骗婚七年后,玄门小师叔强势归来傅止墨傅延景全文》精彩片段

玄师?
原本还在院子里站着的其他人都愣住了,玄师在昭国一向是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存在,又怎么会穿的破破烂烂?
“咱家墨儿是被蛇咬了!如今命悬一线也是因为蛇毒,这人一听就是骗子,轰出去!轰出去!”傅老太太将藤椅把手打的啪啪响,一双白胖的手心都打红了。
“老夫人,少爷这病来的奇怪,即便是被蛇咬了,也不会浑身发凉,全身都浮肿呀,也许这个玄师真是个高人?”
“还是咱家少爷的性命重要啊!”
奶嬷嬷跟傅止墨待在一起的时间,以及这些年来的感情,比宴如筝这个亲娘都深。
就是因为傅止墨如今的状况不好,已经是取死之道,傅老太太才会选择直接来找宴如筝麻烦的,她想让宴如筝陪葬。
眼见老太太一言不发,奶嬷嬷只是看了一眼傅延景,转而又看向宴如筝。
侯爷还可以有许多孩子,可少爷到底是夫人拼了命才生下来的。
“夫人,求您,刚刚是奴婢的错,冒犯了您,可少爷到底是您的孩子,您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吧?”
奶嬷嬷哭的像个泪人。
宴如筝只感觉心里面好像窝了一块大石头。
理智告诉她不该再对那个早就把她当成生死大敌的儿子抱有怜悯,可......情感上,这七年来她与傅止墨的相处一遍遍在眼前环绕,直到定格在她生产晕厥之前,看见的那个小小的,满是血污的婴儿身上。
做母亲,她不如奶嬷嬷!
“傅延景,我并不知今日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一个不相干的玄师能预料到府内情况,不管他是不是上门的骗子,但也肯定是有些本事的,玄师一脉一向高深莫测......”宴如筝一双秋水眸,坚定又有力量的看着男人。
“傅止墨即便是对我做了许多错事,但李嬷嬷说的不错,他到底是我儿子,同样......他也是你儿子。”
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她要把傅延景拉下水才能解此刻的困局。
当然,宴如筝之所以帮傅止墨说话,也是在为自己谋求出路,就以刚刚傅老太太闯入院子的情况来看,这个老太太分明是冲着要让她也死的心思来的。
她讨厌傅止墨是她的孩子。
却不能眼睁睁看他死!
“去请玄师进门。”
傅延景到底松了口。
因为这一场闹剧,宴如筝也被允许跟着众人一起前去傅止墨的院子探望。
面对外人的时候,傅延景还是很有风范的,被管家请进门的这位玄师,果然如他描述的一般既是个罗锅,又穿的破破烂烂。
“见过大师,您......”
傅延景刚想说些场面话,进门以后的这位罗锅玄师却已经抬脚朝着傅止墨的院子而去,并没有搭理他。
宴如筝跟在人后,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她总感觉这个玄师,很眼熟!
可是她阔别那个圈子已经有七年,即便是什么熟人,如今也不好随便相认。
被忽略掉的傅延景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快的反应过来跟在玄师身后,那玄师手拿命盘拨弄,另一个手还在掐算什么,他明明是闭着眼往前走的,却还是走到了傅止墨的院子面前。
“便是这处有人被下了咒杀!”
沙哑的声音,好似破锣打架。
他一锤定音,笃定的模样看傻了一众傅家人,之前还信誓旦旦一口一个骗子的傅老太太,此刻就差跪在玄师跟前了。
“大师,求您救救我孙儿。”
“好说好说,老道途经此处,远远便瞧着贵府黑气冲天,想必是贵府有人被妖邪给冲撞了,正巧又算到贵府有一位尚在垂髫之年的少爷与老道有缘,想收为关门弟子,便才有了今日这一遭。”
玄师说起来这话的时候,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仙风道骨。
可......
宴如筝藏在人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之前她还以为这人有几分实力,可是配上现在这段话,反倒是更像个骗子了。
哪有人随便掐掐手指就要收徒的?
可傅家人,此刻已经深信不疑。
余下的事情,傅延景母子也不让其他人跟着了,将所有人都撵在院子外,只是他们母子二人陪着玄师进了门。
傅老太太腿脚不方便,还是傅延景直接背着进去的。
等了许久里面都没有动静,在这个时候,原本傅家进宫去请御医的小厮,竟然带着御医和杜明菡一起回来了。
宴如筝并不是很想理会杜明菡,尤其是对方那一身的胭脂香气,每次遇上这个人的时候,她总是被冲的头昏脑胀。
偏偏越是想躲着谁,偏遇上。
“妹妹怎么没有跟着一起进去瞧瞧?我知妹妹一定很担心墨儿的情况,不若你我二人结个伴,还是进去看看吧,免得里面傅郎和老夫人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也好打个下手。”杜明菡自说自话的就要拉宴如筝的手,她满脸都是楚楚可怜的看着宴如筝,好像里面躺着的人是她儿子。
呸,也不对!
那里面的人,很快也要变成她儿子了!
可宴如筝却不愿意去凑这个热闹。
当时那母子就没有请她进去,甚至还禀退了左右,不就是不想让人看着,她如今再和杜明菡这么随意的进去。
若是那玄师有什么差错,杜明菡她不知道会怎么样,反正这口大黑锅是一定会备在她的身上的。
“你如果想要进去凑热闹,尽管自己进去便也罢了,又何必这般撺掇着我?”
宴如筝直接避开了杜明菡。
她眼底满是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线下眼多人杂,而她站的这个地方又有些偏角落,万一这个时候这女人突然摔倒或者是做些什么诬陷她的事情,她就百口莫辩了。
“妹妹,墨儿到底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冷漠无情!”
杜明菡对宴如筝的反应十分诧异。
她在刚进了傅家的大门以后,就已经知道了这里面的经过,刚刚提议进院子去瞧瞧情况,确实是想着要借这件事情搞点什么,最好是能将眼前人赶出傅家。
可她没想到女人对亲儿子都这么冷漠!
傅家不是说,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傅止墨这个儿子么?如今她已经住到了距离傅郎书房最近的苍月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傅延景定然对这个女人有情!
那日后自己进门了又算什么?
可惜宴如筝根本不搭理杜明菡。
周围稀稀拉拉确实有人望了过来,可下一秒,又被门口出来的人吸引住。
“哪位是小公子的母亲?”
玄师出来以后第一句话就问懵了众人,难道少爷如今的遭遇真与那个毒妇有关?
宴如筝脸色有些难看的望过去,她也想到了这一茬,若是今日傅家非要苦苦相逼,哪怕她拼尽全力也要闯出去。
“小怜,墨儿的情况已经稳住了,但是大师说,还需要亲母以最真诚的心去城外最灵验的玄观,叩拜三千阶求来观内百年香灰,放置在墨儿枕下,仪式才算完成。”
不等玄师解释,傅延景已经开口。
可......叩拜三千阶?
傅延景是昏了头,还是她像傻子!
磕那么多头去求香灰,先不管有没有用,单单只说这么叩拜人都得废了。
“难道小怜你不愿意?”

宴如筝将白日里买回来的东西规整在一处,单独拿出来了一包朱砂,一包糯米,一根桃木簪,以及一串黑狗牙。
这是她目前在明面上,能找到的最好的解封印辟邪之物了,今天白日里那两条花蛇的出现,打乱了她原想循序渐进的计划。
昨日才回到傅家的那一刻起,宴如筝就已经感觉到了整个傅家的不对劲,那种危机感莫名笼罩在她心头,犹如附骨之蛆。
她决定,强行冲破天眼的封印。
“轰隆”
思及此处,宴如筝才将那串狗牙拿到手中,原本还晴朗的夜空却忽然炸开了一个霹雳,巨大的声响让她差点将手中的东西丢出去,紧接着,暴雨突至。
宴如筝很确定整个苍月斋就她一个人,傅延景安排用来监视她的那些护院都在院外,并不会随意进来。
就连白日里那个随她逛街的小丫鬟浣香,也在回府以后又回到了书房去。
此刻天气的变化,更像是对她的警告。
难道今夜并不是解封印的好时机?
宴如筝心底有些发沉。
玄门中人修行,讲的就是一个逆天而行,但同样也需要一个“缘”字。
空气里被雨水冲刷过的泥土味已经漫进了屋子里,宴如筝只感觉心脏狂跳不止,一种难以言语的恐惧侵占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强撑着身体,将单独拿出来的那四样东西收起来,然后都没有洗漱,直接宽衣躺到了床上去。
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而就在宴如筝躺到床上的同时,一道黑色的人影已经如诡魅一般跃入听竹小院内。
落脚的地方正好就是白天两条花蛇被斩成两节的地方。
“好一个傅家,竟敢杀我爱宠!”
“什么宣平侯,待到老夫查明真相,让你们全家顷刻之间变成死狗!”
沙哑的声音在听竹小院里回荡,但又因为听竹小院在宣平侯府里实在偏僻,是以他说的这些话,根本没有人听见。
大雨只下了一会,月亮又冒了出来。
借着月色,勉强能看清楚站在小院里的那是一个佝偻着腰,面若枯槁的老人。
他手上的动作飞快,一道暗红色的光晕在他脚下的位置升起,然后丝丝缕缕的朝着一个方面延展而去,刚好是傅止墨的院子。
第二日天光大亮的时候,宴如筝被一阵惊叫声吵醒。
听声音,好像是傅止墨的院子?
她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对于傅止墨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在意。
鉴于昨夜的变故,宴如筝今日还得出门一趟,她得找家玄观,给三清祖师磕个头。
七年不曾上香祭拜,祖师对她有些意见也正常,是她自己失了礼数。
只是,还没到院子门口,原本禁闭的院门却突然被人在外面直接撞开。
“贱人!”
“定然是你做的孽。”
来人竟是傅老太太。
她此刻坐在藤椅上,只能由人抬着才能到这里,脸上满是阴沉,进门以后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张嘴就骂。
“您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那天她出手还是太轻了,这个嘴贱手贱的老太婆,那日该断她两条腿的人。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敢问我?”
傅老太太张口就是讥讽,也不明说,只是给自己身边的一个嬷嬷使了眼色,然后好像在看死人一样的瞪着她。
“夫人,奴婢暂且再尊称您一句夫人,虽然侯爷要娶杜小姐的事情让她不痛快,可大少爷好歹也是你的亲儿子,即便是对你有些不尊敬,你也怎么能直接放蛇去咬大少爷啊!”那嬷嬷正是傅止墨的奶嬷嬷。
她声泪俱下的指控着宴如筝,那双泛红的眼睛好像要从宴如筝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可......她说的这些话云山雾罩的,宴如筝还真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她什么时候放蛇咬傅止墨了?
昨日差点被蛇咬的人,分明是她才对。
不过,想起来昨夜傅延景跑她跟前那一番乱七八糟的解释,莫非昨日那惨不忍睹的食盒,就是傅止墨让人做的?
不是没这个可能,毕竟傅止墨都敢直接买通马匪要她的命,放两条蛇而已,听上去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大清早的你们发什么瘟?”
宴如筝演都懒得演了。
可心脏的位置,还是剧烈一痛。
到底是她和傅止墨之间还有那可笑的血脉亲情禁锢,憋的她都喘不过气来。
“你敢说比没有听见刚刚墨儿院子里的动静?”老太太暴怒的呵斥。
那个她当然听见了。
她又不聋!
一瞬间,宴如筝想到了很多东西,莫非是那两条蛇的主人真的找来了,现在傅止墨已经遭了毒手?
可中了蛇毒第一时间不该请大夫问诊么,跑她跟前来耍什么把戏?傅家这些人的脑回路真是够与众不同的。
“若是墨儿今日有个三长两短,老身一定要把你这个贼妇人丢到蛇窟窿里去,遭万蛇啃食。”老太太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眼下的情况,于是脸色更难看了。
“先把这个贼妇关押到柴房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
傅老太太话音还未落下,一道急切的声音便已经传入院内。
“母亲,昨日小怜身边一直都有人看着,根本不可能是她下的手,更何况昨日大雨,有蛇虫潜入屋内也属正常。”
傅延景微微喘息的声音下一秒在所有人耳边响起,他的衣衫还有些凌乱,鞋子上也带了些泥泞,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你还要为她求情,还要护着这个毒妇?七年前你就护着她,以至于丢了杜家那门好亲事,现在亲儿子和这个贼妇之间,你竟然还要选择贼妇!”
“你你你,你这个逆子,你是要活生生的气死我吗?”傅老太太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向傅延景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失望。
眼下这个情况,宴如筝反倒像个局外人,从这母子二人的言语里,她也逐渐分析出来了事情的缘由。
八成就是傅止墨做坏事不成,反倒让蛇咬了,也不知......现在死没死?
“母亲,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傅延景眼底满是焦急,昨日傅小怜食盒里的那一出,他当然已经让人调查清楚,连带着她那日被马匪捉去的主谋,他都已经查出来了背后之人是年仅七岁的傅止墨。
弑母大罪,穷凶极恶!
一旦这个罪名落在身上,这辈子就翻不了身了,他那般隐藏真相,还不是为了傅止墨日后的名声啊!
就在此刻,老管家忽然闯了进来。
“老爷,门外头突然来了个罗锅玄师,穿的破破烂烂的,却张口就断定了大少爷眼下情况是中了咒,奴才不敢自断,只能来询问您是否让那个罗锅玄师进门?”

原来他也知道三千台阶一步一叩首是真的能死人的,他只是从未心疼过自己而已,甚至在最初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他眼底还都是幸好这件事情不是别人去的庆幸。
怎么轮到杜明菡了,他反而不愿意了?
宴如筝听着他们这些对话都感觉可笑。
杜明菡真的有那么好心?
可明明每一次的争端都是她带来的。
“倒也可以,其实求香灰不过是给天地看看自己的诚心,继母虽不是亲母,但有名分在,又有官家为证,自然可以。”
玄师若有所思的开口。
杜明菡满脸都是喜色的拉住了傅延景的手:“傅郎,日后墨儿也要唤我一声母亲的,既然妹妹不愿意去,我去便是了。”
“其实三千台阶不算什么,真的,只要能够让墨儿平安无事,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是可以的,他毕竟是你的孩子。”
她眼底全是情真意切。
傅延景被她感动的眼眶湿润,仿佛随时都会掉出眼泪来,他反手握住了杜明菡的柔荑,一字一句道:“我们错过了七年,难为你还这样对我深情,我却还犹犹豫豫,我们的婚期就定在七日后,到时候我要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让满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夫人。”
傅延景和杜明菡的深情告白,宴如筝一点想要听的意思都没有。
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直接带着御医进了傅止墨的院子,那孩子的病情尚且不知,一群人就在那里神神鬼鬼说个不停!
若是耽误病情,天王老子也救不回来。
“嗳,你们是干什么的!”
才进门,宴如筝就撞上了傅止墨房里伺候的小丫鬟,她自然是认识宴如筝的,只不过傅止墨不喜欢宴如筝,更不许她来自己的院子,以至于傅止墨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都敢跟宴如筝大呼小叫。
“给你家主子治病啊,这可是宫里来的御医,不信你出去问侯爷,莫要再挡在门口了,若是耽搁了少爷的病情,你有几条性命能偿还?”宴如筝学着往日里傅老太太跋扈的样子,大声呵斥。
小丫鬟果然不敢再阻拦。
御医也算是见多识广,毕竟在这个位置上好多年了,但是傅家这种情况,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孩子生病了不找大夫看病,反而听信那些江湖骗子的风言风语,离谱至极!
“夫人,小公子这是中了蛇毒,您瞧这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了,若是不先将溃烂的部分割去,恐怕这伤口会一直蔓延。”
“而拔蛇毒最稳妥的办法便是外敷内服,您若是信得过我,此刻我便开药。”
御医实在不敢担风险,毕竟这个傅家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古怪劲。
“您开药就行。”
宴如筝捏了捏鼻梁,重重的点点头。
看着御医忙碌的身影,宴如筝鬼使神差的又往外瞧了一眼,确见门口位置的那些人还在那里,一点儿也没有要进来的打算。
虽然在七年前灵气复苏,就已经是业内共同的认知,但因为神鬼之论到底是难以控制的,玄门以及其他修行门派便达成了一致的共识,更是联合朝廷制定了,对普通平民的消息管控措施,以免大规模的消息散开以后,形成莫大的灾祸。
玄师以及所有修真者,都受到了这份协议的管控,昭国京都这边,处理这些不可言说事情的组织,正是控玄司。
玄师又怎么会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
一个连身份都无法确定的人,他们就这样将傅止墨的性命,交到了这样的人手上。
他们还有脸说她不爱傅止墨?
御医去掉腐肉的动作很快,又给傅止墨将腿上的伤口包扎好,才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笑着对宴如筝道。
“不负所托,小公子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只是拔毒是个大工程,咬人的那蛇只是普通的花斑毒蛇,但因为耽误的时间太久,毒已经蔓延。”
御医说的宴如筝都懂,她接过来御医给的药方,然后吩咐小丫鬟去抓药。
到了此刻,门外的人才注意到宴如筝不见了,一个个步伐匆匆的进门。
“毒妇,你又做了什么?”
人群里,已经没有了杜明菡的身影。
想必是已经踏上了去玄观的求香灰之路,傅老太太被人抬着着急忙慌进门,一眼就看见了跟御医说话的宴如筝。
“侯爷,鬼神之说尚且存疑,还是莫要轻信了旁人啊,下官虽然不懂什么诅咒不诅咒的,但是刚刚已经瞧过了,贵府公子正是中了蛇毒,也已经将伤口清理包扎,想必过不了多久小公子便会醒来。”
没等宴如筝开口,旁边的御医开口了。
他和傅延景的关系还算熟悉,又都是太子门下的人,所以下意识的想提点一二。
“您是知道的,太子殿下可不喜这鬼神之说,若是传入殿下耳中......”
“所以你是想要把救我孙儿性命的功劳,独揽到自己身上吗?”
御医本来是好意,可是话才说了一半,那边坐着的傅老太太,便冷言冷语的讥讽。
“不就是想要赏银么,从前就听说宫里的医官最是膀大腰圆,最喜欢发人家的苦难钱,我呸!”
御医没想到这个老太太那么不识好歹,直接被气的涨红了脸,又见傅延景连句话不敢说,像是默认了这件事情一样,气的连告辞的话都没说,直接甩袖离开。
竖子,不足以为谋!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明菡都已经去玄观了,比好意思在家里享清福?”
老太太那张嘴,跟吃了屎一样臭。
宴如筝瞧着这一家子发癫,实在不想跟他们处下去,便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玄观里自然有三清能拜!
她正愁没有一个可以出门的理由。
于是转头看向傅延景:“侯爷,我又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我也该尽一份力,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你说是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杜明菡珠玉在前,傅延景这会怎么看宴如筝都不顺眼。
“自然也要去玄观为墨儿祈福。”
她将自己的目的直白的说了出来。
“刚刚我也只是很质疑这个玄师究竟有没有本事,毕竟我们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玄师,刚刚御医又瞧过以后,我便发觉自己错的离谱,所以更想去弥补什么。”
“还请侯爷体谅我一番苦心。”

宴如筝一夜好眠。
她住的院子并没有下人侍奉,最开始那几年也是有过的,只是后来老夫人说府内要开源节流,她一个年轻姑娘有手有脚,能照顾好自己,便将她院子里的人都带走了。
宴如筝从院中水井里打了些凉水洗漱,看着依然紧紧闭着的院门,透过门缝能瞧见一二门口站着的人,想来是昨日傅延景离开的时候,特意安排人监管她的。
经过一夜努力,她体内修为大概恢复到了未失忆之前四成的样子。
天眼依然没有动静,也不知当初让她失忆的那人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污了她的天眼。
正午时分,原本禁闭的院门终于打开了一条缝隙,是送饭的人来了。
“见过夫人,这是今日的午膳。”
来人正是傅延景身边的一个管事,看见坐在院子里纳凉的宴如筝以后,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将食盒直接放在地上。
啧,这态度跟来喂猪有什么区别?
宴如筝没搭理他,依然闭着眼睛假寐。
管事见她不理人,连傅家餐前要给主子介绍各种饭菜的规矩都忘了,不屑的瞧了一眼宴如筝,然后直接迈着大步就往外走。
嘴巴里面还不干不净的嘀咕着:“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成宣平侯夫人了,待到过些时日正牌夫人进门,也不想想自己这个冒牌货还能不能在傅家继续吃闲饭。”
他说的声音并不算大,恰好能让宴如筝听的格外清楚。
原本还在藤椅上躺着的女子,倏地睁开了眼睛,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原本好好往前走的管事,却感觉右脚一阵无力,整个人都朝着地面上栽下去。
“哎呦!”
管事一声痛苦的呻吟后,门外的护院还以为怎么了,连忙进来查看。
却见这个管事的摔倒的时候,脸正好磕在了石头上。
刚刚还哔哔赖赖的那张嘴,此刻磕的满嘴都是血,甚至还磕掉了两颗牙。
“你......”
管事嘴巴里涎水混着血沫子头对着宴如筝就要说什么,可含含糊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宴如筝这才稳稳的站起来,双手抱在胸前,满脸玩味的看着管事道:“我怎么了?你也太不小心了一些,我这院子里拢共就那几块石头,怎么偏生就被你磕上了?”
这简直恶人先告状!
管事被气的眼冒金星,但是也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些话决不能落入旁人耳朵里,这些护院可都是侯爷麾下的人,侯爷最忌讳下面人多嘴多舌了。
这个亏,管事只能自己咽下去。
他抬脚就要走,却听后面的女人却不依不饶的开口:“慢着,即是送饭,为何不将菜品摆放到桌子上,反而直接丢在地板上便要离开?这便是侯爷教你的规矩?”
宴如筝就是故意在找茬。
这个管事虽是傅延景身边的人,可素日里跟傅止墨的关系最好,她与傅止墨如今关系发展到现在母子反目的地步,与这些喜欢乱嚼舌根,挑拨离间的坏种有着根本原因。
只是,宴如筝才说到这里,面前的管事脸色却突然变了变,像是很怕那只食盒。
“那食盒里,有什么!”
宴如筝下意识的往旁边退了一步,目光却凌厉的看向管事:“你…莫不是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你过来亲自打开!”
她命令的口吻让管事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目光触及宴如筝那双冰冷的眼睛,想起来食盒里面的光景,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不不......”
看他如此抗拒,宴如筝脸色更加阴沉。
“那食盒自己动了!”
是管事后面的护院的声音。
可食盒怎么可能会自己动?
明知道里面有东西,宴如筝才不会自己主动上前打开,她目光幽幽的落到了那个管事脸上,场面一下陷入了僵局。
“参见侯爷。”
就在此刻傅延景来了。
“这又是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男人腔调,宴如筝嘲弄的朝门口看过去,语气格外平和的开口:“如你所见,有人想要杀我。”
她说的太过于直白,让傅延景的眉心皱起了两条深深的纹路:“胡说什么呢,这里是堂堂宣平侯府,你是我傅延景的夫人,又有谁会在这里杀你?”
看他满脸不信,宴如筝用下巴朝管事的方向点了一下,傅延景这才看见满脸都是血的管事,眼神里寒光一闪。
“谁能告诉本侯,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生气的在人群里大喊了一声,宴如筝看都没看他,只是抱着胳膊,眼神落在了还在轻微蠕动的那只食盒上。
旁边的护院小声的跟傅延景汇报着,听完前因后果以后的傅延景,明显不信一只食盒能有什么邪乎的。
他拔了旁边护院的长刀,不管不顾的就朝着食盒劈去。
看似百无禁忌,实则没脑子。
“侯爷,不要!”
管事想要阻止已经迟了。
宴如筝下意识的朝旁边退了退,离这个随时都会发疯的癫子远了几分,一双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食盒。
傅延景手中的长刀极其锋利,他都没有用什么力气,食盒已经四分五裂。
里面的东西也渐渐显露了出来。
宴如筝被恶心的朝旁边又退了退,脸上一片苍白,到最后终究还是没忍住直接扶着墙角大吐特吐。
傅延景身边的其他人脸色也不怎么好,不过这些人也都是跟着傅延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心理素质还不错。
唯独那个满脸血糊的管事,只是看了一眼就嗷的一声,直接昏死了过去。
宴如筝胃里终于吐不出来东西了,才大着胆子朝那边看过去,只见四个破碎的白色瓷盘里,一个放着七零八落的兔尸,一个放着断头的猫儿,一个放着血淋淋的狗腿,最后一个里面是两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宴如筝不反对杀生,毕竟弱肉强食是自古以来的法则,可......为何要虐杀。
她完全不敢想象若是刚刚自己没有跟这个管事计较,而是放任他们离开,如今的她该是何等光景?
“傅延景,这便是你说的在宣平侯府内,决不能有人杀我?”
宴如筝沙哑的声音响起,让原本暴怒的男人有了片刻理智。
食盒里面的那两条长七寸,通身花白的蛇已经被他身后的两个护院,一左一右用长刀切断。
“不要!”
宴如筝再想阻止已经晚了。
她眼前一片眩晕,那蛇看着就很不同,她虽然天眼并未恢复,也能瞧出来蛇身周围有微弱的气息浮动。
那蛇恐怕是有人豢养出来的。

她说的真诚,不似作假。
傅延景满眼都是怀疑的看着她,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哪怕墨儿对她做了错事,说到底二人之间还有着母子情谊,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不顾。
“谢侯爷体恤。”
宴如筝眼见傅延景刚点了一下头,立即飞快的朝门外跑,生怕他后悔似的。
“像什么样子,谁家的妇人天天想着往外跑,心都长翅膀飞了,生怕别人看不见她多招摇浪荡,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傅老太太的哀嚎声好像在背后追她的恶犬,宴如筝也不知道傅延景此刻是什么表情,她只知晓自己又有机会出府了。
每一次出去,都像是自由在朝她招手。
谁料,刚到了大门口。
宴如筝看着整整齐齐站着的那些护院,以及站在最前面的浣香,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了起来。
“给夫人请安。”
众人齐齐开口行礼。
可宴如筝一点也不安好。
她连出去都是刚决定好的,这些人哪里来的时间得知消息?傅延景为了防备她偷溜,还真的费尽心思的给她安排出门排场!
不过,眼下这些也不重要了。
反正她也没有想着今日就出逃成功。
京郊玄观,矗立在京郊最高的那座山上,说是登观三千台阶,其实远比三千还要多,三千台阶只是一个泛泛的数量。
若是真要从山脚一直磕到三清神像前,便是万阶也有......
比宴如筝早出门的杜明菡,此刻也到了玄观山下,她看着高耸入云的天阶,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要下马车的意思。
“小姐,您怎么就答应了来求香灰呢?”身边的玉苏苦着脸小声抱怨。
这台阶有数万,一层一层跪上去,好好的人也要跪坏了。
“谁说我要亲自上去了,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你随便找个腿脚灵活的,多给上面的小道些香火钱,直接让他们给包一些。”
杜明菡满眼都是算计的开口。
她又怎么会为了宴如筝的孩子去做这种事情,那个玄师看着就不靠谱,但她凭什么把这个感觉告诉傅家。
若傅止墨死了,她才更好在傅家立足。
“那您当时......”玉苏有些不解。
“本小姐若是不那样说,傅郎又岂会答应七日内与我成亲,那个女人而今已经利用傅郎的愧疚住到了距离书房最近的苍月斋,再拖延下去,指不定还要什么呢。”
嘴上随意答应的事情,就能达到自己最终的目的,这种事情,也就傅小怜那个傻子才会拒绝。
“小姐可真聪明。”
玉苏听完她的解释以后,笑的格外高兴,好像得了便宜的她自己一样。
“快去吧,天色不早了,咱们还可以赶回去吃个晚膳,顺便......我瞧着那边确实有叩拜的人,你寻两套磨损厉害的衣裳来,再找个厉害的画肤师,毕竟,做戏要做全套。”杜明菡早就把事情想好了。
宴如筝的马车才姗姗来迟。
她撩开帘子刚准备直接从上面跳下来,却见身边的浣香已经老实的将脚凳放好。
侯门大宅里没多少亲情,就是规矩多。
宴如筝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出乱子,只能规规矩矩的故作端庄下车。
“这边是玄观了?果然巍峨。”
这个地,倒像是朝圣地。
周围不仅有熙熙攘攘的百姓,还有各种各样的修行者,她天眼虽并未恢复,但随着修为的慢慢恢复,也能发现人与人的不同。
普通百姓散发着柔和的白光,修行者身上是一簇青色,而罪大恶极的满身血红。
当然,说是这么说。
这么多年宴如筝也没见过几个罪大恶极的......嘶,那边好耀眼的一道黑气冲天。
这特么的得杀了多少人?运气值都黑到发紫了,宴如筝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猛往前走了两步,却发现那道黑光更甚。
“靳昀徽?”
宴如筝诧异的抬眸看过去,谁曾想竟然还能是个熟人,可上次见到那人的时候,她只是觉得他面相有异,并未发觉别的啊。
而且,怎么她去哪,哪有他?
想到上次靳昀徽的那些护卫把她当成了跟踪变态的眼神,宴如筝就浑身不舒坦,索性让身边的浣香取来了惟帽。
“夫人不叩拜么?”
宴如筝刚想直接上台阶,身后却传来了一道让她不喜欢的声音。
又是那个多事的护院队长。
“不是已经有杜小姐的那份了么?”
“你若是想要叩拜,我也不拦你。”
宴如筝连看都没有看他,直接拽着浣香的衣裳往上走,并没有看见护院队长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恨。
“大哥,我们只是做下人的,你又何必三番两次的去招惹夫人的事情,她与小少爷本就不和,即便是她千辛万苦把头磕烂了求香灰回去,小少爷用不用还另说呢。”
“如今杜小姐即将进门,日后她也不是侯门夫人了,何必与她置气?”
更何况,侯爷只是让他们来保护夫人,并没有说别的事情,就连昨日在街上,选择去优先保护晋王,也是他擅作主张。
底下的其他护院只想赚个补贴家用钱,并不想掺和到其他的事情里去,所以早就对这个多管闲事的领头,不满了。
“怎么,你也要来说教我?”
可惜男人并不领情,反而翻了个白眼,高高在上的质问。
已经爬了几千层的宴如筝,并不知道后来护院之间的争执,最开始的时候她爬的还很起劲,直到如今已经体力完全不支。
是她忘了自己七年的颓废。
她的身体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可以一夜奔袭百里还无碍的铁人了。
“你若是撑不住了,可以先歇一歇,我自己爬上去就成,无非是给小少爷求个平安,祈福而已,有我这个亲娘以及杜小姐那个后娘,你们怎么都成。”
宴如筝说起话来,根本没过脑子。
只是这话才一出口,旁边原本爬台阶就气喘吁吁的浣香,一瞬间变了脸色。
“奴婢,呼呼,奴婢,呼呼,不累!”
她咬着牙开口。
“一定,一定可以,陪您上去。”
说完这句,目光更坚定了。
宴如筝这才反应过来,这姑娘是担心自己上去了以后跑路连累到她。
后续宴如筝再也没有提休息的事情。
主仆二人,提着一口气儿直接爬到了顶,庄严肃穆的大门就在眼前,门框上挂着的那块匾额,京都玄观四个字极其飘逸。
“每个来这参拜祈福的人,都得爬这么多台阶啊?那些贵人也愿意爬?”
她以为来爬台阶证明诚心的,只有那些已经走投无路的人才会。
“听说还有一条环形山路,可以乘坐马车直达,只是奴婢从未去过。”
浣香轻声回应。
只是她的眼神一直都在看着宴如筝,好似要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恼羞。
偏偏面前的人根本没有别的表情,只是了然似的,很快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宁静。
“走吧,去给祖师上香。”
宴如筝已经率先一步踏入了玄观大门。
一股清风忽然来袭,似要洗涤她的每一个毛孔,原本怀揣各种心事的宴如筝,在迎接到这缕清风以后,瞬间放松了下去。
祖师,玄门第九十九代不孝弟子宴如筝,时隔七年,回来给您上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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