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裁纸刀掉在我脚边,刀刃上还沾着她的血。
“知道你妈怎么死的吗?”
堂哥把表扔过来,表冠划破我脸颊,“她发现我爸和林叔在做人体器官买卖,想报警。
可惜啊,我们顾家的泳池太深,她扑腾了十分钟都没人救。”
他指节敲了敲墙上的显示屏,画面里正在播放林氏集团的财务造假记录,“至于你,不过是我爸从孤儿院捡来的野种,真以为自己能继承家业?”
我弯腰捡起裁纸刀,刀片抵住掌心的瞬间,听见林小夏倒吸冷气的声音。
堂哥的保镖举起枪时,我忽然笑了 —— 这笑声和我第一次在出租屋被她骂 “废物” 时如出一辙。
刀片划破掌心的疼意里,我看见母亲临死前的眼神,和此刻林小夏眼里的光重叠在一起。
“所以你让林叔的助理假死,” 我握紧刀走向堂哥,血滴在大理石地面上绽开,“用他的账户转移器官买卖的黑钱,再把罪名推给肝癌晚期的林伯父。”
刀尖抵住他咽喉时,我闻到他身上廉价的雪松香水,“但你忘了,我妈当年在暗网留下的痕迹,没人能删干净。”
林小夏突然咬了保镖的手腕。
在枪声响起的刹那,我拽着她滚向保险柜,子弹擦着耳际飞过。
她的手在我背后摸索,忽然塞给我个 U 盘 —— 是刚才在银行地下室偷偷拷贝的资料。
我们在枪林弹雨里冲向紧急出口,她的高跟鞋跑掉一只,赤脚踩在碎玻璃上,血珠溅在我手背,像极了母亲葬礼那天落的玫瑰花瓣。
直升机盘旋在湄南河上空时,林小夏靠在我肩头发抖。
她手里攥着那截百达翡丽表带,表带内侧的徽章被她用刀刻得模糊不清。
我低头看她手腕的蝴蝶纹身,突然伸手按住 —— 摩尔斯电码的点划间,藏着一串银行账号。
“等回去,” 她声音沙哑,“我要把所有蝴蝶纹身的人都找出来。”
我没说话,只是把她往怀里紧了紧。
远处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曼谷的晨雾里传来佛寺的钟声。
她的头发扫过我下巴,带着硝烟和血的味道,却比任何香水都让我心安。
直升机掠过城市上空时,我看见河流像银色的刀,切开黎明前的黑暗。
林小夏突然抬头看我,眼里有未干的血和泪。
她张开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