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袍角沾着西域特有的红砂土——那是外祖家商队必经之地的标记。
“明薇,不得无礼!”
他低声呵斥,却在看见兵符时骤然顿住,“你、你怎会有此物……父亲忘了么?”
顾明薇望着他躲闪的眼神,“这是祖父用命换来的,而您这些年,却用它私通外祖家,私吞军饷,炼制‘朱砂泪’毒香!”
她取出柳氏的陪嫁账册,翻到画满红叉的那页:“三千两官银、十箱波斯香、还有母亲的难产……”指尖划过“顾侯爷亲收”的落款,“这些年,您可曾记起过顾府的列祖列宗?
可曾记起过母亲临终前的眼泪?”
顾侯爷的身子猛地一晃,额角渗出冷汗。
观礼的贵眷们交头接耳,有人认出账册上的火漆印正是西域商队的标记。
太子的礼官见势不妙,悄悄往后退,却被定北王府的暗卫拦住。
“打开金册。”
顾明薇冷声下令,“让大家看看,所谓的太子婚书,究竟是天家恩典,还是毒咒契约。”
金册打开的瞬间,一股红雾涌出,正是“朱砂泪”毒香。
顾明薇举起金凤簪,簪内的辟毒纹发出微光,红雾竟在她面前凝成血字:“顾氏嫡女,血祭南疆。”
“好个太子婚书!”
老夫人的拐杖重重磕在地上,“这分明是外祖家勾结南疆巫祝,要用明薇的血炼制毒香!
侯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顾侯爷忽然跪下,对着老夫人重重磕头:“母亲,我也是迫不得已……外祖家拿柳氏的性命要挟,说若不配合,便要让明薇死于非命……住口!”
顾明薇望着他眼中的算计,忽然冷笑,“柳氏本就是外祖家的炼毒使,您与她合谋,不过是想借太子的权势,坐稳侯府之位!”
她取出定北王府的账本,“这里记着您这些年卖给外祖家的军粮数目,足够抄家灭族!”
前厅的贵眷们倒吸凉气,有人悄悄退出厅外。
顾明薇知道,此刻若不将父亲的罪行公之于众,顾府将再无翻身之日。
她转向礼官:“烦请回复太子殿下,顾府嫡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若太子真有诚意,便请先查清婚书毒咒一事。”
礼官唯唯诺诺,带着仪仗匆匆退去。
顾侯爷被暗卫带走时,忽然回头:“明薇,你以为定北王府是真心帮你?
他们不过是想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