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拓跋洪。
这天,姐姐待的无趣,央求拓跋洪带她去兽园。
拓跋洪对姐姐是宠的,二话不说就答应。
兽园。
以射杀奴隶为乐。
大梁俘虏被披上各样兽皮,似猎物般供北狄人追逐、射杀。
我想着,被一箭射死,好过炮烙之刑,也好过生生被剁成肉泥。
阿姐不在,我这个粗使丫头就闲了下来,正要回破旧的毡帐,冷不防被人捂住口鼻拖到僻静处。
看清是那人,我连忙收了惊恐神色。
他放开我,眼中怒气似黑云慑来,“你许我的荣华,就靠做粗使丫头兑现?”
很明显,他恼我此番情形和当日之言大相径庭。
我看着他,喉中轻笑,“明明是你弄巧成拙,如今却来怪我?”
那人被戳破,眸中阴郁渐浓,“……”5 荣华迷局我不卑不亢,一句句道,“你拿不准主意是该先带我见王妃,还是汗王,所以让他们一同见了。”
“你怕先带我见了阿姐,她不认我,你讨了没趣,又不愿再费心神带我去见汗王。”
“你又怕先带我见了汗王,我没本事让他垂涎,你反倒得罪了王妃。”
“我当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竟这般愚蠢。”
我轻蔑的扫他一眼,转身便走。
愚蠢。
单独见阿姐,自然是动之以亲情。
单独见拓跋洪,自然是用尽手段勾引。
这弄到一块儿,可不就什么棋都走不通了?
正自心里骂他,胳膊猛的被拉住,直直被他往毡帐后拖。
我暗想不妙,一道凌厉的声音忽然传来。
“怕不是嫌命长了,王妃身边的人也敢碰?”
拉我的那人一顿,忙赔笑脸,“二皇子教训的是,我一时糊涂,这就滚回帐去。”
他说着,松开我的手就走了。
我揉了揉被捏青的手腕,悄悄打量二皇子拓跋炎。
一身战甲,英姿飒爽。
眸间自带肃杀之气,面上却颇有些读书人的清风霁月。
他的事迹,我多少听说点。
重情重义,谋略颇多,据说老北狄王病重时还险些废了拓跋洪,传位拓跋炎。
后来怎么没废呢?
好像是有人给北狄王进言,立嫡立长,贸然换人,恐兄弟互相残杀,北狄将无宁日。
北狄会不会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拓跋炎真想当汗王,拓跋洪不是他的对手。
拓跋炎更有勇有谋,定能成为北狄的贤主。
但,对大梁来说绝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