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养牛,供他们吃喝,可到了老了,竟被一句“没赚过钱”打发进猪圈?
李秀兰笑着端起一碗排骨汤,故意在我面前吹了吹热气:“娘,要不我让孩子们吃点剩的?
不过你要是嫌猪食不好,那就别吃了。”
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
我的声音沙哑,但坚定。
我缓缓伸出手,捧起那碗猪食,一口吞下去。
苦涩、霉味、酸腐,一口就让我干呕不止,但我还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院子里的人愣了愣,随即哄笑起来:“哎哟,娘还真吃啊!”
李秀兰笑得直不起腰:“可别浪费了,明天我再给你留点!”
02晚上,猪圈里潮湿阴冷,我靠着墙坐着,冷风吹透了单薄的衣裳。
我盯着那堵破旧的木栏,想起当年自己多么风光,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刘春花是最能干的女人?
可如今,我却连狗都不如。
我忍不住自问:我这一辈子,到底图了什么?
我的孩子们,曾经一个个喊我“娘”,可如今,他们只觉得我是累赘,甚至连一口饭都不愿给我。
夜风夹杂着猪的喘息声,我浑身冷得发抖,胃里却火辣辣地疼。
我的心更疼。
我不是没想过去投奔大儿子和二儿子,可大儿子说:“妈,我们家房子小,住不下你。”
二儿子说:“妈,孩子要上学,经济压力大,你要不再忍忍?”
忍?
我忍了一辈子!
我忍着不吃不喝,供他们长大,忍着自己穿破衣服,把最好的都给他们,忍着自己孤独寂寞,只为了他们能有个家。
可他们呢?
我彻底明白了。
我是他们的娘,但他们从来没有把我当娘。
03天亮了。
我睁开眼,猪圈里光线昏暗,空气里飘着陈年尿骚味,混着泥土的潮气,一口呼吸下去,腥得让人犯恶心。
我的胃一抽一抽地疼,从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地上的猪食已经发酸,苍蝇嗡嗡地围着转,我咬紧牙关,硬是忍住了吞咽的冲动。
不行,我不能再吃这些东西了。
我撑着墙站起来,腿却一软,重重摔倒,脑袋撞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我那死去多年的男人。
“大柱……”我喃喃自语,眼眶泛红。
外头隐约有人声。
“你就不能给娘腾个地方?
让她住这猪圈,太丢人了!”
是小女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