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还是碎在了物欲横流的现实里。
第五章 暴雨转折2025年4月23日，上海的暴雨从傍晚开始肆虐，雨水像被打翻的银河，砸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
林小羽缩在公司楼下的屋檐下，看着手机里的加班通知——项目临近上线，他已经连续两周每天工作十四小时。
领带歪在脖子上，衬衫后背被冷汗浸透，混着雨水的寒气顺着裤脚往上爬，像极了他此刻的处境：被网贷催收电话轰炸了一整天，银行卡余额不足百元，连明天的早餐钱都成问题。
拐过街角时，积水在路灯下泛着细碎的光。
他忽然看见巷口的“鸿运彩票店”还亮着灯，红色的霓虹灯招牌在雨幕中忽明忽暗。
推门进去时，门铃发出老旧的“叮铃”声，穿灰色马甲的老板正在擦柜台，抬头时镜片上蒙着水汽：“小伙子，避雨啊？”
店里飘着潮湿的纸张味，墙上贴满往期中奖号码，角落里的电视正在播放晚间新闻：“本市今日诞生一注亿元大奖，中奖者尚未兑奖……”林小羽盯着玻璃柜里的双色球彩票，忽然想起苏晴的生日——1998年5月12日，那个他曾经烂熟于心的数字。
“来一张自选。”
他摸出皱巴巴的十元纸币，指尖在键盘上按下“19980512”，八个数字像八颗钉子，钉进他回忆的软肋。
暴雨在午夜稍歇，他攥着彩票回到出租屋，把它随手夹进旧课本里。
屋里墙角堆着她没带走的廉价彩妆——和她后来用的奢侈品相比，这些东西显得格外讽刺。
床头的台灯忽明忽暗，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听见窗外的雨声渐渐变成心跳声，一下一下，敲打着三年来的屈辱：为她借的网贷、被甩时的难堪、深夜加班的孤独，此刻都在黑暗中翻涌。
第二天清晨，手机在枕边疯狂震动。
林小羽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催收员的怒吼声刺破耳膜：“林先生，您的逾期款项已达三个月，今天再不处理，我们将联系您的家人和单位——”他猛地挂断电话，屏幕上弹出三条短信，最后一条来自“中国福利彩票中心”：“恭喜您中得双色球一等奖，奖金100000000元，请及时兑奖……骗子。”
他冷笑一声，把手机甩到床上。
但鬼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