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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女配,开局送六个前夫兄弟黎千千傅淮山

甜听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舒芬,你真的送了我那臭小子的画啊?他脾气那么怪,当初我跟他提了好几回,死活就是不答应我,问就是没灵感。”维多夫人扭头看向自己的旧事,话里有一丝丝的惊讶。“那还能有假,听说你没能收集到他的话很遗憾,我就用上了我的人情。”“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收集的画室里就缺他的画,也就这小子最难搞。”“喜欢就好,这样我也没有白费心。”傅老夫人调笑出声。“傅老夫人和维多夫人的友谊还真是让人羡慕,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眼福能够见见这幅画?我早就仰慕江太子爷的画已久,可惜每次市面上售卖的都抢不到。”季婉云先是夸赞了一番,后半句便开始说出自己的目的,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维多夫人捂嘴笑了笑,“你呀,就是嘴甜,我可听说那臭小子为你画了一幅。”“是啊,江太子爷曾经还夸...

主角:黎千千傅淮山   更新:2025-04-28 1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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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千千傅淮山的其他类型小说《万人迷女配,开局送六个前夫兄弟黎千千傅淮山》,由网络作家“甜听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舒芬,你真的送了我那臭小子的画啊?他脾气那么怪,当初我跟他提了好几回,死活就是不答应我,问就是没灵感。”维多夫人扭头看向自己的旧事,话里有一丝丝的惊讶。“那还能有假,听说你没能收集到他的话很遗憾,我就用上了我的人情。”“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收集的画室里就缺他的画,也就这小子最难搞。”“喜欢就好,这样我也没有白费心。”傅老夫人调笑出声。“傅老夫人和维多夫人的友谊还真是让人羡慕,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眼福能够见见这幅画?我早就仰慕江太子爷的画已久,可惜每次市面上售卖的都抢不到。”季婉云先是夸赞了一番,后半句便开始说出自己的目的,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维多夫人捂嘴笑了笑,“你呀,就是嘴甜,我可听说那臭小子为你画了一幅。”“是啊,江太子爷曾经还夸...

《万人迷女配,开局送六个前夫兄弟黎千千傅淮山》精彩片段


“舒芬,你真的送了我那臭小子的画啊?他脾气那么怪,当初我跟他提了好几回,死活就是不答应我,问就是没灵感。”

维多夫人扭头看向自己的旧事,话里有一丝丝的惊讶。

“那还能有假,听说你没能收集到他的话很遗憾,我就用上了我的人情。”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收集的画室里就缺他的画,也就这小子最难搞。”

“喜欢就好,这样我也没有白费心。”傅老夫人调笑出声。

“傅老夫人和维多夫人的友谊还真是让人羡慕,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眼福能够见见这幅画?我早就仰慕江太子爷的画已久,可惜每次市面上售卖的都抢不到。”

季婉云先是夸赞了一番,后半句便开始说出自己的目的,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维多夫人捂嘴笑了笑,“你呀,就是嘴甜,我可听说那臭小子为你画了一幅。”

“是啊,江太子爷曾经还夸过季小姐就是他的缪思女神!”

季婉云有些得意,“那只是碰巧,我运气好赶上了他灵感比较好的时候,而且人画和山水画还是有区别的。”

“好好好,那今天就在这里拆开给大家伙一起鉴赏一下。”

维多夫人对于这点小要求当然不会拒绝,更何况她的画作都放在了展示里也是可以让人参观。

季婉云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黎千千。

她嘴角上扬一幅度,现在怕是吓的六神无主,毕竟无论是拿出一副瑕疵品还是赝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疑是不给维多夫人面子。

“黎小姐,我依稀记得这话当初被人弄脏过,我真的很好奇这里面的话到底还是不是原来的那副。”

黎千千听着耳旁的声音,缓缓转过头来,“是不是拆开后不就知道了。”

“虽然江太子爷的画迹能够认得的人少,但是在场的不乏有画家,所以无论怎么样,你都没有办法隐藏过去,听说你根本就没有把画脏了的事情告诉傅老夫人。”

季婉云压低声音在她的耳旁说着这些话,有种报复回来的快感。

黎千千微微蹙眉,有没有告诉傅老夫人这么私密的事情,按理说,季婉云不应该知道才对。

“只要我有补救的办法告诉与否重要?”

“你以为维多夫人是那种可以随便糊弄的人吗?”季婉云冷笑一声。

黎千千并未作答,她当然知道,因此她还留了一条路,若是画作维多夫人不喜欢,那她就改口拿错了。

回头让人送来,她转头就答应江留白的提议,一个男女朋友的身份而已,维持不了多久,还能得到画画资源。

当画作被拆开,露出里面神龙凤舞的画迹,众人不禁被上面的景象所惊艳,瀑布如栩如生,旁边的竹林青葱翠绿,竹叶锋利无比,生机气十足。

瀑布靠左侧上方的位置一轮红月洒照,为这幅画作增添了暖意。

“绝!真的太绝了!我无法用词去形容这幅画。”

“那轮弯月真的是绝妙,原本阴冷的画里增添了气场!”

“不亏是画圈第一人,江太子爷的画迹已经到了入神入化的地步,他若不是江家的人,靠一手画也是前途无量!”

一声声称赞接连响起,连带维多夫人眼里也是无法掩饰的惊艳。

“这太有意境了!”

唯有季婉云注意到了那副画上的弯月,一开始明明是没有的。

“不,这幅画不对。”

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傅老夫人不解:“哪里不对?”

“这是一副赝品!江太子爷的画那天是我签收的,这里,没有这轮弯月,而且还被弄脏了!”

季婉云的这一番话引得众人纷纷看了过去,似有若无的目光往黎千千身上飘。

毕竟刚刚来的时候,她们俩人已经起过争执,话里也是提到了画。

“怎么可能,舒芬绝对不是这种人。”维多夫人坚定道。

“傅老夫人自然不是会送赝品的人,只是这画经手的也不是她。”

季婉云的目光缓缓落在黎千千身上,众人也跟着看了过去。

“这画是真迹,也确实不小心弄脏过。”黎千千如实道。

“你说是就是吗?弄脏的地方你该不会想说是江太子爷帮忙修补的吧?可你知不知道,他从来不改画或者修复画,一副再好的画,画毁了,他宁可撕掉,也不会补救。”

季婉云底气十足,这些可都是江留白亲口说的。

“确实是真迹,我父亲对画作多有了解,对江留白的画作更是了知。”

裴晋忽然站了出来,他的声音不大,却让众人都看了过来。

这张是面孔,大家自然不认识,视线在转到他身侧的裴先生后,皆是变了变眼神,要知道裴总年轻时也是画圈杰出画家!

只不过裴家就那么一根苗子,偌大的裴氏需要人来继承,所以裴总就此退出了画圈。

“我儿子说的没错,是真迹,只不过这一轮弯月倒是不太像留白的风格。”

裴正抬腿走上前伸手隔着玻璃抚摸着弯月,他笑了声:

“这点睛之处居然不是江太子爷画的,但这轮弯月天的确实绝妙,怕也是个佼佼者后续添加的。”

“是啊,我瞧着也是很喜欢。”维多夫人笑容温和。

“怎么可能……画脏成那样除了正主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本事?”

季婉云脸上一副饱受打击的神情,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而且江留白的画怎么有人敢轻易去修补?就不怕弄坏了,赔不起吗?

“是啊,千千,你找了谁修补的?还真是厉害。”傅老夫人也是笑意盈盈,丝毫没有要追问来龙去脉的打算。

她从来都不在意过程如何,只在乎结果。

越看黎千千,她就越觉得顺心。

“对呀,小姑娘,你能把这位画师推荐给我吗?”维多夫人脸上的喜爱之意几乎快要洋溢出来。

黎千千缩了缩手,听见维多夫人的话,神情有些恍惚,再画画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

“是网上的一位网友,好像退圈了吧,她大概是看我急的焦头烂额,所以伸出了援手。”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画的这么好,怎么就退圈了。”

维多夫人惋惜不已,但也不好再强求,毕竟人家都退圈,恐怕也不再提笔。


导演听着耳旁两人的声音只觉得头大的很,这跟他选谁有什么关系?

是黎千千她想要谁演女主,女主角就是谁的。

虞舒舒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存心害他吗?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但在这个内圈,日后少不了打交道,他也不想闹的太难堪。

“舒舒,这样,剧里女二还没有定下,我看雯雯也确实不错,不如就让她来。”

雯雯当即垮下脸,“纪导演,你让我给她做配?”

虞舒舒脸上的神色也是变化多端,“导演,我也不想为难你,只是雯雯的咖位给佳宜做配不合适吧?”

“女二我这边也有合适的人选,不为难你们。”黎千千轻轻点了点桌面。

虞舒舒心口一梗,这部剧雯雯出演女二都是赚,只不过女主角是席佳宜,她才想再争取争取。

她强颜欢笑:“千千,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蛮横了些?一部剧都是你塞进来的人。”

“导演,这很为难你吗?”黎千千缓缓转过头来看向导演。

“不为难,黎小姐做主就是再加几个也无妨。”

导演讨好出声,他们这部小网剧要是没有黎千千的加入,指不定拍摄过程就死半路了。

现在能够这样的前途,自然是黎千千说什么就是什么

“男主你们已经定了,我也不让大家为难,但男二让顾时年出演。”

黎千千是看过剧本的,男主虽然重要,但男二的人设更好,她来之前就考虑到顾时年。

导演:“没问题。”

虞舒舒脸色越发不好,“导演,一部剧全凭一个人做主,还能有前途吗?”

导演头次感觉到虞舒舒沟通起来困难,他凑近压低声音。

“哎呀,舒舒,你还没有明白吗?玫瑰娱乐投了一千万,这部剧的角色是黎千千想要谁那就是谁。”

虞舒舒猛的抬头,眼里尽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舒舒,我知道让雯雯做配有点自降身价,可你应该也知道这部剧与往日不同,你好好考虑考虑。”

导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也不强求,若不是他们是旧识。

他才不会说这么多。

接下来的一顿饭,几乎全是席佳宜的个人主场。

席佳宜也是头一次体会到被人吹捧的滋味,她甚至不需要担心说的话不合时宜而冷场,自会有人接上。

她端着酒杯饮下时,忍不住转身看了眼身旁的黎千千。

今晚发生的一切,无疑像一场梦。

聚会结束时,夜幕降临,天空一轮弯月悬挂于空中。

席佳宜抬头望着天,面颊红扑扑,她摇摇晃晃忍不住打了个酒嗝,没有人灌她酒,只是她高兴,所以多饮了。

她对着一桩树木,傻笑,“千千姐,我是不是抱上一根粗大腿了?”

黎千千:“。”

她伸手将人扶正,笑出声:“日后的发展怎么样,还是得看你自己。”

“那我肯定要成为万众瞩目,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席佳宜平时内敛,这会喝醉了豪放的很,全然不顾及路人异样的目光。

“会的。”黎千千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让司机取车打算先送她。

席佳宜虽然醉了,但报地址的时候还是清清楚楚。

“千千姐,改天来我家吃饭,我让妈妈妈给你做红烧肉,味道一绝,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肉!”

“好。”

黎千千将人送回小区,出来接的是一位面目慈善,眼尾鱼尾纹明显的女人。

她扶过席佳宜,“这佳宜也真是的,怎么喝成这样,孩子,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应该的,不麻烦。”黎千千将人交给席母后,便上车离开。

透过车窗能看见,席佳宜靠在席母的肩膀笑的孩子气,连走路都是摇摇晃晃。

玫瑰娱乐

虞舒舒接连失去两个重要角色后,心里不免得急躁,就连她从小道消息打听到的傅氏剪彩需要艺人表演也没有招聘通告。

前两次的事已经让她产生警惕心,她在也坐不住,私聊余姐进行试探。

余姐:已经招到人了,是千千推荐的艺人,领导很满意,舒舒下次有机会再合作(握手)

虞舒舒看见这条回复将手机重重的搁置在桌面上,在多方调查后,得知是黎千千手底下的艺人,心力交瘁。

黎千千明明已经拥有那么多的东西,傅老夫人这么好的婆婆和巨额遗产。

而她呢?所有财产大权全部握在婆婆手里,方老太婆防她跟防贼一样。

这些她都不在乎,只是想努力的做好自己的事业,黎千千就一定要跟她抢吗?

虞舒舒长叹一口气,逼迫自己打起精神来,给人发消息。

虞舒舒:白弛,你的伤势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公司?你不在我身边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黎白弛:舒舒姐想我了?医生说我早就能出院了,爸妈非要让我多养养,过两天我就回去!

虞舒舒:好,那你就听伯父伯母的话,她们也是在关心你,我等你痊愈回公司,最近雯雯资源被千千手底下艺人抢了,她闭门不出,我看着真是担心,唉。

黎白弛:发生了什么事?黎千千怎么能这么过分?

虞舒舒当即长篇大论的打字给对方详说。

-

傅氏集团分公司剪彩这天,到场的人非富即贵。

黎千千作为傅家人也在邀请行列,恰好手底下艺人第一次在大场合演出,怕他们会紧张。

她特地推掉手里的工作,到后场,顾时年今天穿着一件白色西装,造型师给他用发胶梳了个大背头。

他颜值很高,哪怕是很看脸的妆造,依旧帅的别具一格。

席佳宜扎着圆滚滚的丸子头,身穿白色蓬蓬裙,圣洁的像个小公主。

她搓了搓手,“顾时年,你紧张不?”

“不紧张。”顾时年冷淡的回答着,检查着身前的钢琴。

席佳宜觉得他无趣,又扭头跑向黎千千,“千千姐,你紧张吗?”

黎千千有些沉默,“……表演的是你们。”

“对哦。”席佳宜扣着微微冒汗的掌心,平日里她虽然看着大胆,什么话都敢说。

实际一到临场发挥,身体的活跃细胞就悄然减少。

“别紧张,小场景,随便跳跳。”黎千千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这怎么能叫小场面!听说今天来的可都是大人物,京市那几位少爷全来了,还有我男神祁少爷,他要是能多看我一眼,也不枉我多按了两下香水。”

席佳宜说到这有些飘飘然,眼前已经开始冒着红色爱心。


黎白弛原本不想搭理黎千千的,但是听听舒舒苦口婆心的话。

他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行吧,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次。”

说完,黎白弛便朝着黎千千的方向走去,身后的人也一并跟上。

走到黎千千的身侧,他像个大爷那般伸手,语气不耐烦。

“《昙花》的合同呢?给我,签完你先回去吧,别在这里等我了,很影响大家聚餐的心情。”

后方的小弟眼里流露出震撼,全公司怕是也只有黎白弛敢和黎千千这么说话。

“别人的合同你签什么,我站在哪关你什么事,云禾轩是你的?”

黎千千挑了挑眉,神色自若的看着后方一群不敢直视她的小艺人。

小艺人对上她的目光,眼神更是飘忽不定,没办法啊,黎白弛不准他们搭理黎千千。

黎白弛气的手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黑卡,甩在前台的大理石桌上。

“你真以为我稀罕一个破角色不成!今天我还真就包场了!”

“今天整栋楼我全包了,给我清场,尤其是这两人,让她们给我滚!”

前台看见那张金纹的黑卡,惶恐不已,“抱歉,先生,麻烦您稍等下,我给经理打电话。”

后方的艺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云禾轩,整栋楼足足十九层,每层都有二十多个包厢。

包场的数目是她们所不能想象……

“让你赶个碍眼的人有那么难吗?她们站在这里,空气都恶心的我待不下去,你就是这么对待大顾客?”

黎白弛当即不爽出声,看这个前台不顺眼极了,做事磨磨唧唧,一会经理来了他就投诉,最好给她开除了!

“千千毕竟是你姐姐,白弛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闹成这样不合适。”

虞舒舒充当中间人劝说着两人,抬手看了看表,不免得着急。

“千千,要不这样有什么你先告诉我,我帮你劝劝白弛好吗?”

她的言下之意便是希望黎千千先把合同拿出来。

“哪有什么误会,舒舒,你不准站在她那边帮她说话!”

黎白弛颇有几分孩子气,埋怨的看着虞舒舒。

虞舒舒感到心里憔悴,本来她是听白弛说合同签了才任由白弛冷落黎千千,却没有想到是糊弄她。

“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但是……”

虞舒舒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一位上了年纪的啤酒肚男就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掐媚的笑着:“请问是哪位先生要包场?”

“长那么大颗眼睛瞎吗?除了我,你看在场的有谁气质是能够包场的?”

黎白弛不爽出声。

啤酒肚男有苦难言,也只能陪笑,“是我有眼无珠,请问您贵姓,我给您处理。”

“黎,死胖子抓紧点,尤其是这两人,我不想看到。”

黎白弛指着黎千千她们,恨不得立刻将人扫地出门。

刷着黎千千的卡赶走她,光是想想就觉得痛快。

“好的好的。”经理不高兴对方瞎取外号但也只能忍,能包得起云禾轩的人非富即贵。

钱难挣,屎难吃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只能立刻绕到电脑前去处理。

“白弛哥,你也太威风了!”

“这又是谁的一辈子,啊!是我的,心酸。”

黎白弛听着耳旁的吹捧,自尊心膨胀到极点,走到顾时年的身前。

“喂,穷鬼,给你个留下来的机会要不要?”

“不用。”顾时年垂下眼皮子,眼里一闪而过的讽刺。

“不识好歹!”黎白弛被下了面子,当即黑了脸,指着顾时年。

“黎千千,你把这个人从公司开除,我们就冰释前嫌。”

“你和他也能比?”黎千千轻笑出声,她深知跟蠢货是无法交流的。

所以也不指望黎白弛能听懂人话,用事来交他明白这些道理更容易。

“好啊你!”黎白弛更窝火了,扭头冲经理吼:“你属蜗牛的吗?能不能干,不能给我把你的上一级叫来。”

“黎先生,不好意思,您的卡有额度限制,所能支出的金额有限,不足够包场,请问您还有其他卡吗?”

经理在电脑前捣鼓半天,怀疑过电脑坏了,都没怀疑过这张象征身份黑卡,直到看见明晃晃的限额信息。

“这张能刷出多少?”黎白弛眉头皱了皱,看来云禾轩还真是贵,黑卡每日的额度都不够,但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他心里盘算着先让爸妈转钱先垫付,明日再转回去。

经理:“一分钱。”

众人脸色僵硬,一……一分钱?那岂不是今晚聚餐的钱都不够?

黎白弛更是当场暴走,“放屁!你会不会查?这可是黑卡,怎么可能每天只有一分的额度!”

“电脑上显示确实是,您也可以打电话给银行询问详情。”

经理的脸色已经略微不耐烦。

黎白弛猛的扭头看向黎千千,“你……你是不是……”

后面的话他顿时止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想让大家知道那张黑卡根本就不是他的。

“包不起?”黎千千微微挑眉,好暇的看着这一幕。

“先生,您还包场吗?不包的话先把今晚的账单结算下,我这边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经理也是在旁边催促出声。

“没钱打脸充什么胖子。”前台小声说着,讥笑的看着他们一伙人。

后方的小艺人脸色涨得通红,愤愤出声:

“急什么,你这个前台和经过是一点眼力见也没有,白弛哥卡那么多,不得想想用哪张。”

“就是就是。”

“白弛哥,单张额度不够,多张拼一拼也可以啊。”

黎白弛牵强的点头,手心都是汗水,他的卡哪有包下云禾轩的额度。

连带今晚三楼的费用都不够,他抬头看着黎千千,气的牙痒痒。

她分明是故意的。

但在那么多人面前,他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只能走向黎千千,拉下脸,“赶紧给我张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什么?你要向我借钱?”黎千千唇角扯了扯,故意大声反问。

“小点声!”黎白弛恼火的要死,看黎千千烦得要死。

后方的人也听见这话,纷纷掏出手机刷视频掩盖尴尬。

不断自我安慰,反正他们是姐弟,花谁的钱都一样,赶紧走出这个尴尬的地方才是正事。

黎千千:“小年,好戏看够了,我们回去吧。”


黎千千算尽一切,就是没有算到,要是傅淮山不信证据信季婉云这出。

她同样盯着傅淮山,“大哥,证据都明晃晃的摆在你的面前,你不会要因为她的几句话就信任她吧?”

季婉云心里窃喜,忽然觉得那处罚一点也不重。

至少淮山愿意因为她的几句话信她,连证据也不打算看。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听见男人声音低哑地开口:“我什么时候说过信她了?你是嫌罚的太轻?”

季婉云浑身冰凉,她抬眼朝男人看去,眼里的光一点点消失。

“是有点,不过她是大哥用顺手的人,我就大人有大量,再给她一次机会。”

黎千千接话接的很顺,抬头对上男人意义不明的黑眸,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嗯。”

-

从书房出去后,季婉云一拿出手机就看见王春花发来的消息,这无疑让她更加糟心。

后方忽然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掐灭了屏幕,回过头看到黎千千走在自己身侧。

季婉云眼里就隐藏着怨恨,努力克制情绪开口道:

“二少夫人,以往家里都是我在管理分配,现在我被卸职了,不知道日后的安排由谁来做?”

“自有人会接替你的位置,晚点你跟她交接。”

黎千千淡淡的开口,面上没有什么起伏,这点小事也确实不值得她烦心。

这种轻易就能被人代替的感觉对于季婉云而言,并不好受。

最主要的是佣人不能随意进入淮山的房间,她接触淮山的机会也更少了。

她不免得有些烦躁,看向黎千千,放下身段与她交流。

“二少夫人,你明明知道拿衬衫的人不是我,傅家能维持现在的井井有条是我在打理,你什么都不懂,将我赶下位,你新找来的人能快速上手吗?”

“老夫人才刚刚将这个家交到你手里没几天,若是出了乱子,以后她还会信任你吗?”

黎千千微微挑了挑眉,唇角勾起,明艳的笑脸上似有若无的笑。

“季管家,你未免将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傅家有你没你都一样。”

季婉云脸上尽是不服气,没有她,那些佣人耍奸巨滑,能有那么老实本分吗?

黎千千也就能逞一时口舌之快,正事倒是一件也做不出来。

等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看黎千千还笑不笑得出来!

季婉云不爽道:“看来二少夫人是铁了心要换下我,那我确实也不能说什么。”

黎千千轻笑一声,压低声音:“你确实只能闭嘴,还有——我当然知道衬衫不是你拿的,我手里更没有什么你进入大哥房间的监控,那些话,不过是我的猜测。”

季婉云猛的扭头看向她,眼睛瞪得大大,“你耍我……”

黎千千笑了声,没有兴致与她继续交谈,她回到房间后,小林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半天。

小林看见来人,立刻热情的迎上前,“二少夫人。”

“你很聪明,知道替顾主保留证据。”黎千千视线落在小林身上,她长相看起来是干练的中年妇女。

“这是我应该做的。”小林回话道,她选择站在黎千千这边,自然也是经过这几天的考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二少夫人和季管家明显看起来不对付,而且目前二少夫人手里没有信任的佣人。

这也是她选择帮黎千千的原因之一。

“来傅家多久了?”

“有六年了。”

“除了打扫外还会什么吗?”黎千千似闲聊般开口。

“厨房里的活,后院的,司机我早些年基本都干过,平时里还会看书学习,语言方面,考过英文四级。”

小林笑的慈祥憨厚,声似流水般清爽,她也不自夸,只是陈述事实。

“挺好的,以后你就是傅家的管家。”黎千千点了点头。

小林先是震惊,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谢谢二少夫人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她以为今天之事最多让黎千千对她有点好感,记住她这个人。

却没有想到直接就是升职!

那她之前老老实实当佣人六年算什么?

算她勤快吗!

“大哥的习惯你知道吗?”

“知道,傅爷每早都要一杯咖啡,平时也都是我在泡。”

小林立刻点头回答。

黎千千:“行,去忙吧。”

待人走后,黎千千开门进入房间,洗漱过后便靠着床头刷手机。

她的微信账号还登录着新号,联系人一共也就一个,那就是秦牧杨,当初原主加好友,起初,三人都拒绝了她。

直到微信头像换成一张穿着深v衣服,大波浪卷发,才被秦牧杨通过好友。

又从添加好友申请那给江留白发了一堆留言,例如:哥哥你真的不想看看大雷吗?等等……

江留白的定性就好许多,雷打不动的拒绝,最后干脆拉黑。

至于祁泽川的微信设置了,原主根本搜索不到,只能三天两头用生病的借口将人喊来家里。

黎千千看着与秦牧杨聊天里的黑丝腿照,涂了口红唇照,阳光下的手照,秦牧杨都没怎么回,但也不删好友。

她嗤笑了声,干脆利落的给秦牧杨删掉,顺手注销了这个账号。

切回大号。

顾时年:千千姐,我到家了。

千:好。

黎千千回复完又刷视频去了。

另外一边。

秦牧杨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握着手机挣扎了半天,愣是没有点下删除键。

他暴躁地抓了抓头发,他记得黎千千发照片的频率是每周一张,今天正好是第七天,要不看完照片再删?

他也只是想多替云礼保留一张证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牧杨硬生生的熬到凌晨两点,看到对方的头像显示已注销,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黎千千自己换的头像吧?

秦牧杨紧张的扣了个问号过去,后方红色的感叹号显眼至极!

“卧槽,黎千千,你行!”

秦牧杨咬牙切齿,有种被当狗耍了的气愤。

他的大脑越发亢奋根本睡不着,可他没有黎千千的大号,也没有她的手机号。

他也等不到明天!

凭什么他这么气,黎千千却心安理得的睡觉。

秦牧杨忍着被骂个狗血淋头的下场,给傅云礼打了一通电话。

接通后,他拐着弯开口:“云礼哥,把你全家手机号都发我微信。”

说完,他主动挂了电话,微信就弹出傅云礼的消息。

傅云礼:?


根据对方的话,黎千千一下子就猜到来人是祁泽川,前夫的兄弟之一,对祁氏毫无兴趣跑去当医生的祁少爷。

“这不是抢,皇朝的男模本就价高者得。”

“若不是经理以为泽川哥今晚不来,你以为你出那几个钱就能订到他?”

祁泽川旁边穿着骚包红衣,耳朵上带着好几个耳环的男人冷嘲热讽道。

再将目光移至黎千千身后的人身上时,恶狠狠道:

“杂种还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滚过来,不过两天没见,就忘了谁才是你应该讨好的主?”

“经理让我陪千千姐。”顾时年指尖抽动了下,脚步一动不动。

“呵~”祁泽川意义不明的笑出声,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看向黎千千,抬腿走过来,每一步都似踩在人心上,令人心里颤抖。

最终他停在黎千千仅有一米距离之处,“嫂子你怎么看?是要护着他?”

“他是我手下的艺人,若之前跟你有什么误会,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黎千千不动声色的将顾时年护在身后,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毫无退让之意。

她说的是误会,而不是得罪,话里话外都在偏袒信任那个杂种。

祁泽川眼睛闪过几分冷意,他唇角笑的幅度更大了。

“黎千千,你要护着他?你知道他是谁吗?你是云礼妻子的份上,你可以做错很多事,我都会替你找补,可你不该跟个杂种站在一起。”

才怪。

黎千千可不认为祁泽川会有那么好心,倒不如说她前脚刚犯错,后脚就能被他添油加醋的传到老夫人耳旁。

她背脊笔直,明媚的小脸坚定不移,这刻暖黄色的灯光打的她身上,只听她的话声声入耳。

“他没有权利决定他的出生,只要他没有违背道德法律,我身为他的经纪人,袒护他是理所应当。”

顾时年心口泛起丝丝痒意,下意识抬头去看黎千千,却只能看见一颗饱满的后脑勺,他无法形容这刻的感受。

“好、很有志气。”祁泽川挑了挑眉,讥笑般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手。

想到黎千千上周眼神还对他黏糊糊,对他暗送秋波,转眼就能为了个杂种与他起争执,还真是三心二意。

他弯腰俯下身来,压低了声音,用着仅他们二人能听见的气音,“别忘了,你还有东西在我那。”

“内-衣。”

黎千千如同晴天霹雳,她还以为只有上回还回来的那一件,原书只写原主为了快速找个下个依靠,几乎是多管齐下,在家私藏大哥衬衫,对外骚扰前夫三位兄弟。

给祁泽川送贴身衣物,秦牧杨发清凉照片,江留白发胡言秽语。

但也没写数量,好在,原主还是没把路走绝,送的是全新,发消息的账号也是新的,可以狡辩。

黎千千:“上面有我的名字吗?就往我身上甩锅。”

“你可以不承认——”祁泽川笑出声,掐灭了手中燃到头的烟蒂,话里尽是威胁的意味,他故意拉长了尾音,接着道:

“但是,嫂子,这里夜黑风高,监控坏了也正常,发生点什么事,更不会有人知道。”

听见这话,顾时年心下沉了沉,祁泽川有多疯狂他再清楚不过,祁家会袒护他,纵使黎千千过去对他不好。

她也是个柔弱的女人,况且今天她改变了许多。

顾时年不再躲着,从黎千千的身后走出来,“我跟你走,我们的事跟她没关系,你放过她。”

“本来我不会动她,但你越是这么说,我越不会如你的愿,我最讨厌有人教我做事,尤其是你,所以、她今天休想轻易离开。”

祁泽川冷笑了声,厌恶地拍了拍身上的烟灰,随手将熄灭的烟头扔在地面。

“嫂子,我给你个选择,你的手和他的手,只能留一双。”

此话一出,在场的小弟不敢吭声,骚包男却忍不住了,不断给他使眼色,这可是违法犯罪的事!

是兄弟他也不能包庇啊!

为了一个杂种到时候泽川哥被家里收拾,那多亏。

秦牧杨死死扣住祁泽川的肩膀,企图阻止他的暴动,“泽川哥,你冷静点!”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祁泽川拍开肩头的手。

黎千千抬了抬眼皮子,开口道:“我不选,无论是我的手,还是顾时年的手,还轮不到你让人选。”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不选你们就能相安无事?”祁泽川嗤笑一声,凉薄的唇吐出冰冷的话。

顾时年在旁听了许久,他深知这是自己躲不过的事,双手缓缓收紧,干涩的唇一张一合。

“你让她走,我答应你的要求,她留在这里会耽误事。”

“呦,杂种还会英雄救美,知道人家是谁吗?你以为她能看上你。”

秦牧杨听着他句句维护黎千千,恼火的很,就算他看不上黎千千,也轮不到一个低贱的私生子。

想着手机里保存的那些照片,他不免得口干舌燥。

顾时年垂头不语,他这算什么英雄救美,他只是不想再连累她罢了。

“动手吧,我知道你总带着刀片。”祁泽川不耐烦的催促出声。

顾时年握紧了刀片,掌心的疼唤醒他的不甘,晚风吹在他身上再无轻快之意,只剩下刺骨的冰冷。

他僵硬的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

黎千千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喂,妖妖零吗?这里有人威胁恐吓我,对,就在皇朝旁边的后里街道三零六号。”

秦牧杨一转头就看见黎千千将手机放在耳旁:“?”

他几乎用着听不清的气音,“卧槽,你真报警?疯了吗?挂掉!”

“是的,为首的叫祁泽川和秦牧杨,他们还在威胁我朋友自伤双手,麻烦你们尽快来一趟,这里没有监控,我们很害怕。”

黎千千充耳不闻,挂断电话后,她又在手机上编辑打字,做完这一系列,她握紧顾时年的胳膊。

她抬头对上祁泽川漆黑的眼眸,“我还给大哥发了消息,今天我要是在这里出事,你觉得你能和傅家交代?”

“黎千千,你还真是让人意外。”祁泽川阴森森的笑了笑,整个人就像黑夜里蓄势待发的毒蛇般。


黎父,黎夫人刚回到车上,就看见黎白弛正翘腿打着游戏。

“怎么样?黎千千说什么?认错没?先说好啊,她要是不下跪磕头我可不理她,还得给舒舒姐也磕一个!”

如果说黎千千单方面的话只唤醒他微弱的父爱,那么黎白弛这翻畜生话直接让黎父更加愧疚。

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啪!”

“你还有脸说这种话,你到底做什么了?把你姐姐都逼疯了!”黎父心中熊熊怒火无法熄灭。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打孩子干什么?”

黎夫人吓了一跳,看着儿子红肿的脸颊心疼不已。

“你自己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还能好好说吗?他居然要自己亲姐下跪道歉,还要跪一个外人!”

“白弛向来口是心非,嘴上说的狠而已,又不会真让千千跪,咱儿子你还不了解吗?”

黎夫人不高兴道。

“爸,你是因为黎千千打我?她说她疯了她就是疯了吗!我看她好的很,就是装的!”

黎白弛眼睛瞪得像铜铃,脸颊上的疼痛引起他满肚子的火气。

长这么大来,他唯二次挨打都是因为黎千千!

“你给我闭嘴!是不是非要等到你把她逼死了,你才觉得她不是装的?”

黎父被气不打一处来,驱车离开。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先让千千自己冷静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我再去找她谈谈,白弛你也别总帮着外人说话,那什么舒舒姐对你在好,也不是你亲姐。”

黎夫人耐心安抚着两人,虽然有点埋怨千千送客的行为。

但毕竟也是自己亲女儿,比起外人终归要护着。

“很快就不是外人了……”黎白弛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在他看来,他和舒舒姐在一起是迟早的事,他送了那么多礼物和资源,舒舒照单全收,明显是对他有意。

只不过两人现在都忙于事业,还没有挑破罢了。

-

-

黎千千在家养了一段时间后,伤口已经结疤,近似痊愈。

小林疾步朝她走来,“黎小姐,这是老夫人让我递给您的,今晚是江家少爷生日宴,这是请帖,礼服和造型师都帮您备好了。”

“好。”黎千千伸手接过来,将那张红色金灿灿字体塞进包包里。

江家和傅家是世交,这种宴会始终再不敢兴趣也不好推,再加上她与江留白算同龄人,傅老夫人大抵也是希望她在圈内有交际和人脉。

想起过往那些污言秽语,她不盼能友好相处,只希望江留白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她这个人。

江家别墅

夜幕降临时,院子挂满暖黄色的灯,照亮整个场地,两侧的紫藤花开的正盛,隐约有淡淡的花香气。

吵哄哄的人群聚集,江留白脸色呈现出瘦弱的病态白,他坐在宴会的角落,身前是一块画板,上面的色彩凌乱。

“寿星不去招待客人,躲在这里画画?”

祁泽川坐在凳子的扶手上,散漫的目光瞥过他的画板。

“没意思。”江留白眼里兴致缺缺,随手将画笔扔在旁边的木桶里,纯白的衬衫袖子被各种色彩沾染。

“云礼昨天在群里催我们呢?说我们正事一点进度也没有。”

祁泽川提起这,不由得想起前几次交锋,惨败在黎千千手里。

而且他最大的秘密还握在她的手中。

“他催我就要办?他算什么东西。”江留白讥笑了声,垂下眼皮子,依旧是无精打采。

“倒也是。”祁泽川笑了声,他们看似是朋友,不过也没有好到两肋插刀的地步,留白愿意点头已经是给面子。

真要江家太子爷屈尊去和一个寡妇打交道,那也太拉低档次。

祁泽川忽然想起身后人的古怪,转过头,“不过,秦牧杨,你也一无所获吗?还是说,你隐瞒了什么。”

秦牧杨手心不自觉的冒汗,他干巴巴道:“没……没,黎千千狡猾的很,我能有什么收获。”

祁泽川挑眉:“你紧张什么?”

“……卧槽,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喜欢黎千千,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能不紧张吗?”

秦牧杨内心真的哗了狗,他现在连睡觉都不安稳,动不动梦见黎千千。

正当他万分紧张的时候,一阵巨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场地突然安静了下来,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大门口一位佣人与一位知性女人相撞,框子里的酒摔落下来,玻璃碎了一地。

佣人脸色当即白了白,这些酒每瓶都是久有年代的红酒,她根本赔不起,虽说不是她撞上来的,可来参加宴会的少爷小姐哪里会管她们的死活。

“抱歉,你有没有受伤?”女声轻柔,甜入心扉。

佣人摇了摇头,看着地上那些玻璃渣心都快碎了。

黎千千也注意到她的目光,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二维码递过去。

“是我撞到了你,对不起,我来参加宴会没带卡,我们加个好友,等计算出账单你报给我,我转给你,你要是有伤着,医药费也一并算,你看可以吗?”

佣人听见这话,眼里都有了光,“可以,谢谢小姐,您去参加宴会吧,别耽误了时间。”

“好,那就麻烦你收拾下。”黎千千轻笑着点了点头。

往旁边的沙发走去,脚底高跟鞋踩的她脚底板痛,也太高了,这才导致歪了一下,撞到了人。

周围的人吸引力被吸引过去,议论纷纷。

“那位是哪家千金?长的跟仙女下凡似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号人物?”

“也不知道可有婚配,瞧着年纪跟我儿子差不多。”

角落处

在人出现的那一刻,那道穿着一字肩白色纱裙的身形就印入江留白的眼里。

收腰的设计底下裙摆蓬起,显得腰肢更细了,流光设计,在夜晚闪闪发光,仿佛将一条银河穿在身上,肩膀后的蝴蝶骨漂亮,宛若展翅的蝴蝶。

那张清纯乖张小脸笑起来生动美丽,两侧的碎发衬托的更有氛围感,头发编成流畅地麻花盘旋在脑后。

江留白沉寂许久的心跳终于有了声音,他面上的神情微变,指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那是谁?”

“黎千千啊,穿的那么少,笑的那么淫-荡,也不知道在勾引谁!”

秦牧杨气恼不已,尤其是看到满场一半的男人目光都落在黎千千的身上,恨不得拿件外套焊死她的肩膀。


“下次不会再让虞经纪人空欢喜。”江留白唇边带着一抹冷意,他深邃的眸子从她身上扫过。

随后干脆的拉开脚步走向电梯按下,回过头来看向黎千千。

“黎小姐我有点事要与你商量......

“先别急着意外,不止如此,我还开了录音,已经备份上云端,顺便设置了定时发布。”黎千千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祁泽川眯了眯眼,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长脑子了。”

黎千千:“……?”

“可我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做不到,若有人拦在前面,我便先解决这个人。”祁泽川清冷的声线不悦到极致。

秦牧杨顿时感到头大,动顾时年还好处理,现在动黎千千可不行。

“算了吧,泽川哥,怎么收拾这个杂种不行,为了他自毁前途可亏大了!”

“我心里有数,他不配。”祁泽川嗤之以鼻,抬腿转身就走。

看着祁泽川走远,秦牧杨松了口气,不过他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指着黎千千那叫一个恼火。

“黎千千,你死定了,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为了这么个杂碎得罪了泽川哥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一双纤细的指尖握着他的手指,用力一扯往旁边甩开。

黎千千嫌脏似的从包包里抽出湿巾擦拭着手,掀了掀眼皮子瞥向他,冷淡出声:“嘴那么脏,滚去洗洗。”

“你……”秦牧杨瞪大眼睛,手指上细腻的触感令他头皮发麻,气愤的话全部抛之脑后,他摩擦了下那根手指头。

仿佛重现看到那些照片时的刺激,心脏狂跳,扑通扑通——

他的眼前只剩下女人艳丽的红唇,看上去像果冻般,比照片上更加诱人。

“走吧。”黎千千却没有再看他,而是转头温柔的对着顾时年说话。

秦牧杨见走远,被忽视的气急败坏:“神气什么!回去我就给你拉黑,以后那些脏照片看你还能发给谁!”

黎千千嘴角扯了扯,没回头搭理他,手背在身后朝他比了根中指。

秦牧杨盯着那根白嫩的手指晃了神,看起来好好牵,怎么会有人全身上下挑不出半点缺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响亮的一巴掌不疼但起到清醒作用,“啪!”

“黎千千又蠢又坏,不就是白点好看点,有什么了不起,你堂堂秦家大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

-

黎千千带着顾时遇走出街道,给他打了辆车,关于他和祁泽川私事,他不说,她也不问。

而是伸手将他的胳膊从口袋里拉出来,大掌仍然是紧握,血迹已经染红整个拳头,她动作轻柔地打开他的手指。

掌心血肉模糊,看上去触目惊心,黎千千不动声色地他手中将刀片拿出来,见他没有抗拒,直接将刀片扔在旁边垃圾桶。

从包里边抽湿纸巾给他擦拭干掉的血迹,边开口:“你的手很好看,钢琴也弹的很好,以后要是听不到那就太可惜了。”

顾时年指尖蜷缩,长久的疼痛让他有些麻木,可突如其来的关心却让他无从适应,他闷不吭声。

或者说,他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祁泽川再横也不能只手遮天,他说什么你不要全信,他伤害你就报警,道德绑架你也不要听,你有没有错应该由法律来判决,而不是他。”

黎千千也不在意他的沉默,只是继续喋喋不休,轻柔甜入心扉的声音令他的心里渐渐放松下来。

顾时年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是本能的问:“……可以打你的电话吗?”

黎千千笑意盈盈:“当然可以。”

顾时年眼神复杂,眼底照应出她的脸庞,他低下头回避她的眼睛。

片刻忽然想起什么,又抬头,“你刚刚报警要不要回个电话告诉他们事情已经……”

“我没有拨通,骗他们的。”

“好。”顾时年精神上放松下来后浑身的疲倦渐渐显现,他双腿有些无力,眼前一片模糊。

双腿一软欲要往前跌去,黎千千眼疾手快地扶着他。

顾时年双手搭放在她肩膀两侧,虚搂着她,柔软的身躯令他不敢太用力,生怕压坏了她。

怀里的人儿很香,一股淡淡清香的沐浴露,格外好闻,头疼欲裂的大脑也缓解不少,耳旁仍然是她温柔的声音。

“吃晚饭了没?是不是低血糖犯了?”

“我没事。”理智告诉顾时年他该松手了,可怀里的温暖让他眷恋。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停在侧后方,车窗降下,车后座的男人将这一幕收之眼底,傅淮山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车窗。

顾时年是正对着他,看见来人幽暗的黑眸紧紧盯着他们,心中猜测的出来她们应当认识。

他松开搂着黎千千肩膀的手,自己站稳。

黎千千也顺着声响回头望去,看见了大哥,顿时暗道不妙,她可真是乌鸦嘴,说给大哥发了消息,大哥就真路过这边。

“上车。”

黎千千压低声音拍了拍顾时年的肩膀,“给你叫的车应该也快来了,到家后给我发消息。”

“好。”顾时年出言没有挽留,双手仿佛还残留着女人身上余温,对于刚刚自己的失态,他指尖轻轻一颤。

“二少夫人,请。”李司机绕道车后座已经贴心的替她拉开车门。

“谢谢。”黎千千弯腰坐上车,车厢内寂静又压抑。

车辆行驶离去,车窗外的树木渐渐倒退,景色变化多端,红绿灯折射出光芒,刺眼又醒目。

黎千千悄悄转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大哥,只见对方稳如泰山,没有丝毫要开口交谈的意思。

直到到达傅家老宅,沉静的气氛都没有被打断。

她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顺路看见了她,顺便接她。

“谢谢大哥。”黎千千道了声谢,拉开车门就下车离开。

她的背影干脆不带停留。

傅淮山搭放在车门把手的大掌握紧,眸色复杂了几分,比起以往刻意找话题,今天她实在是安静。

“傅爷,您回来了,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说,有佣人在二少夫人的房间里发现了您的衬衫……”

季婉云在看见熟悉的车辆时第一时间迎上前来,她跟在男人的身后,边开口道,面上一副为难的神情。

傅淮山脚步微微停顿下来,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黑眸深不可测。

“你们私自进入她的房间?”


“谢谢阿姨。”裴晋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怎么突然这么关照他。

“孩子,多吃点,够不够的着?”席母一个劲的往他的碗里夹烫好的菜和丸子类,还有肉类。

裴晋的碗里很快就堆成了小山峰,他只能羞涩的一直道谢,“谢谢阿姨。”

席佳宜,黎千千和顾时年都呆愣的看着这怀疑的一幕。

“你们也吃,怎么都不动筷子?”席母一抬头就对上了三双眼睛。

“妈,你干嘛这么照顾着他?又不是小孩子,他有手有脚,会自己夹菜。”席佳宜十分不理解。

“你看看你这话说的,你朋友既然有不方便,肯定要多照顾着点,行了,我也给你夹,赶紧吃。”

席母叹了声气直摇头,以为女儿这是吃醋了,不过还是往她的碗里也夹去她爱吃的各类菜。

“什么不方便?他好手好脚的,照顾他,还不如照顾我千千姐,锅离的那么远,她还得站起来夹!”

席佳宜气哼哼,当然不是真的生气。

“他……这不是……咳咳咳”席母隐晦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裴晋也看见了,他:“?”不是,他脑袋怎么了?

“他不是傻子啊。”席佳宜和妈妈默契十足,自然能够知道妈想说什么。

“我怎么就成傻子了?”裴晋猛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椅子摩擦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误会……都是误会,我还以为……”席母也反应了过来,是自己多想。

“小龙虾和拍黄瓜买回来了!”席父的声音正好从门口传了过来,打断了这场尴尬的误会。

他兴致匆匆的提着两大盆放在桌面上,“大家都吃吧。”

“好香啊!”席佳宜一闻就知道这是她肚子里素未谋面的食物。

席父笑眯眯的看着女儿,随后拉开座位上唯一的空座位坐了下来,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旁边坐着的顾时年。

“小伙子刘海是不是太长了?该剪就剪,不然刺挠眼睛的很。”

“还好,方便做造型。”顾时年撩了一下刘海,继续埋头吃饭。

“这有个皮筋,先扎起来吧,不然不好吃饭。”席夫人将桌面上全新的小皮筋递了过去。

顾时年看了眼自己不小心碰到辣椒油的左手,伸出右手去拿了皮筋后,下意识想递给自己另一侧的黎千千。

席父已经细心的注意到他的手,“我给你扎,佳宜小时候我经常给她扎辫子,可熟练了。”

顾时年顿了顿,只得将皮筋递过去,“好,谢谢席叔叔。”

“客气什么。”席父豪爽笑了笑,熟练的将顾时年的刘海扎成一个小揪揪,露出光滑的额头。

头发扎上去会显得人也精气神了很多,面部轮廓更是柔和。

“就很像那种小奶狗。”席佳宜真诚的夸赞着,对于顾时年的多种风格打从心底羡慕。

“还挺帅的啊。”裴晋笑了声,违心夸着,娘了吧唧。

席父:“小伙子,羡慕啊,要不要我也给你扎一个?”

“不用,我头发挺短的。”裴晋赶忙摆手。

“不要紧,扎的起来。”席父笑呵呵的朝他走过来,“就是没有纯色小皮筋了,只有这个带蝴蝶结。”

裴晋的脑袋上也被迫多了一个粉色蝴蝶结的小啾啾:“……”他就不该多嘴。

席佳宜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有点帅但不多。”

黎千千唇边也是带浅浅的笑意,在看好戏的过程里,碗里不知不觉已经堆成了小山峰,连带小龙虾剥好放进来。

黎千千:“!?”

“孩子,你也多吃点,平时多亏了你对我家佳宜的照顾。”

席夫人手上还戴着手套在给大家伙剥着小龙虾。

她并不会因为朋友们是第一次来到家里就全部照顾他们,在照顾他们的同时,也会格外照顾席佳宜。

“谢谢阿姨,不过不用麻烦了,您也吃,大家自己剥就好,就是朋友之间的聚会,不用那么拘谨。”

黎千千也从桌面上拿了一双新手套戴了起来给席夫人和席佳宜一块剥。

自己碗里的这一大碗已经是碰过她的食物。

“好。”席阿姨笑的慈善,越看这个领导越觉得面善。

一顿饭结束后,他们在席家坐着休息,一直聊天到了晚上十点才打算各自回去。

出了席家后,裴晋才得以问出自己刚刚憋了半天的话,他还特地模仿了个眼神,虽然不太像。

“你们两个人刚刚为什么要那样看着席阿姨和叔叔?”

两人沉默。

黎千千下意识转过头看了一眼顾时年。

裴晋难以置信,“什么意思?千千姐,你看他干什么?你们不会共有一个爸妈吧?”

黎千千拍了拍他的肩膀:“……闲着的时候去医院看看脑子吧。”

顾时年:“。”

裴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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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映不久,黎千千特地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在家追剧。

《昙花》不愧是大ip级别的剧本,再加上后来换的男主人帅演技高,剧情又好的情况下,播放量直线上升。

连带裴晋也涨粉不少,席佳宜他们那部虽然撞到一块播出,但也丝毫不逊。

原本籍籍无名的三人在经过这两部剧粉丝量第一天就破了十万,并且还在稳定的增长,等到剧集全部播完时,他们直接升了咖位。

两个小新人在综艺里也是名声大噪,虽然唱跳都不太行,但是因为好运火出了圈。

尤其是那句呆萌的“我也不知道当初投资商怎么选的我们两个废物。”直接圈粉了一大批妈妈粉。

傅老夫人也履行了当初答应过她的将玫瑰娱乐所有的掌管全交到她的手里。

公司的事情忙起来后,黎千千也就不再负责自己手里的五个艺人,而是让他们自己挑选喜欢的经纪人。

现在他们也算是公司的大热人物,因此大家都争抢着希望他们来到自己手底下。

办公室门被推开。

黎白弛脸臭的跟屎似的,不情不愿的喊了声:“姐。”

“不要攀关系,叫黎总。”黎千千抬了抬眼皮子,看向他。

“你!”黎白弛一听这话瞬间就来气,但是想到自己最近毫无资源被人看不起,舒舒姐也不搭理他,爸妈更是不愿意帮他去教训黎千千,就又忍下来了。

要不是走投无路,他才不会来找黎千千。

“我是你弟弟,用不着这么生疏吧,虽然我之前可能是做错了那么点事情,但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没有消气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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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

裴晋的父子斗争以为裴父撞倒了红酒,弄脏了西装而落幕。

裴晋跑的气喘吁吁,他弯腰在桌子的另外一侧缓解,满额头的汗水是他胜利的象征,旁边忽然递过来几张纸巾。

他下意识扭头看去,发现是黎千千递过来的。

“谢谢,千千姐。”

“不客气。”

“小晋,这位就是你现在的经纪人吧?”裴夫人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眼珠子转动,在盘算些什么。

“是她。”裴晋手心忍不住微微的冒汗。

“裴夫人。”黎千千倒是从容的向她问好,像是不知道裴家不乐意裴晋进入娱乐圈那般。

“这段时间里我家小晋麻烦你了,但是他毕竟是有正事要做的人,也不该一直在外面玩闹,你看要多少违约金才能解约?”

裴夫人的一番话让裴晋的脸色刷一下就变得苍白起来。

“我不解约,我拍的戏挺好的,马上就要杀青了。”

“你已经在外面闹了半年多,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才愿意停止?那么大一个人了,别总像个没成熟的孩子一样,行吗?”

裴夫人扭头看着自己儿子,语气一定是不悦。

再次抬头看向黎千千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黎小姐你是明事理的人,应该怎么做你心里想必也知道吧?”

“裴夫人,我觉得你应该听听他的想法,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爱好或者很想做的事情,但是裴先生应该有,他当初那么热衷于画画却强行退圈,他的心里难道就不会留下遗憾吗?”

黎千千的一番话,让刚好换完衣服下楼的裴正脚步停顿下来。

“人活着一辈子应该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之去努力,是为了体验这一生,而不是被强行规定安排好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

黎千千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或者说他在裴晋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他现在还小,不懂得分辨什么才是有前途的事情,难道继承那么大个产业,还不如在娱乐圈当一个戏子吗?”

裴夫人皱了皱眉头,明显有些不悦。

黎千千:“或许对有些人来说,在娱乐圈演戏确实会比继承家产幸福,否则他也不会穷困潦倒了半年都没有回去低头的打算。”

“妈,我根本就不懂得经营公司,就算回去了又能怎样?迟早会把公司搞倒闭的。”

裴晋说的是实话,他这个人从来就不能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当初家里一定要送他去学金融系,结果还不是成绩稀碎,最后连毕业都是砸了很多钱。

“我说不过你们年轻人,但是你退出娱乐圈是早晚的事,黎小姐看起来也不过如此,没有半点眼力见。”

裴夫人看了眼两人,冷冷留下这话转身就走。

“对不起,千千姐,害你被训了。”裴晋叹了声气。

“没关系,眼力见这种东西某些场合下我不需要有。”

黎千千淡淡的笑出声。

“小晋,你跟我过来。”站在后方许久的裴正忽然开口,他脸上完全没有刚刚的冷硬,眉眼略带松动。

“爸。”裴晋像蜗牛一样缓慢的挪过去,被父亲强行搭的肩膀往宴会外带。

黎千千望着两人的背影,她刚刚故意提裴父退圈的事,就是希望能勾起他心理的回忆。

人群里突然引起了一顿轰动,吵吵闹闹的声音一片。

“快看,那不是江太子爷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印象里他不是从来都不参加这种宴会吗?”

“该不会是因为画作的事吧?毕竟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画作被改了,而且大家还认为改后的更好。”

“这岂不是算账来了……”

“每位画师应该都是抱着虚心进取的态度吧,不至于是因为计较而来,没看季小姐也在吗?我听说这两位青梅竹马,早些年还有订婚的打算,只不过后来因为江太子爷的病情耽搁了。”

周围的议论声一片,唯有最后一句话让季婉云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她目光落在大门处风尘仆仆走来的那道高大身形,虽然她已经心有所属,是有这么一个追求者,也免不了会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季婉云主动抬腿走了上前,微笑出声:“留白,好久不见啊!”

江留白的脚步被迫停下他的视线,落在眼前这位陌生女孩的脸上。

“你是哪位?”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季婉云脸色僵硬,她极力克制笑容。

“我是婉云啊,前些日子你还为我画了一幅画,你不记得了吗?”

“没印象,我画过的人太多。”江留白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变化,但微蹙的眉头泄露了他的不耐烦。

“不是说很熟吗?这看起来怎么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有人嘀咕道。

季婉云只能用小时候的交情,企图唤醒他的回忆。

“小时候我们家就住在你家隔壁,后来有一段时间移民出国了,当时你爸妈还说要给咱俩订娃娃亲,你忘了吗?”

“哦,是你啊。”江留白唇角上扬,散漫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季婉云欣喜不已。

“那个又黑又胖经常流鼻涕跑到我们家里哭着喊着要当我新娘?小时候的话都是为了哄你,不然一直哭,很吵。”

江留白说这话时脸上难以掩盖的嫌弃。

“噗哈哈哈……”周围顿时笑声一片。

季婉云脸都快气歪了,她后来明明已经瘦下来,还打扮的像个小公主,江留白怎么偏偏就只记得她的黑历史!

“我……”

“让开,我找人。”江留白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再挡着自己。

季婉云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开,眼睁睁的看着江留白朝黎千千的方向走去。

心里又不免的暗喜起来,至少江留白还记得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印象,只不过今天只是急于追究画的事情,才会没有兴趣与她多聊。

只要想到黎千千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怪罪,下不了台。

她就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毕竟她已经败在黎千千手里好几回。

季婉云有意想要表达她的特殊,并且站在他这边,笑吟吟道:

“江太子爷,你也是来看自己的画作吗?就在沙发旁边放着呢?大家都说这轮弯月添的很好,可我一点都不这么觉得,它的存在简直是毁了整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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