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夫人不见了,所以……夫人?”
他眉梢微挑:“本王倒没听说你成亲了。”
“原是三日后大婚……”裴景琰声音渐低。
他轻笑:“可惜本王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不过,”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本王一定会给你送份厚礼。”
细长的手指又将车帘掀起几分,他语调慵懒随意:“还要搜吗?”
我蜷在角落里,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裴景琰的嗓音已经发颤了:“不敢,不敢!”
“臣护送殿下出城。”
车帘落下,马车继续前行。
“景琰哥哥!”
一个尖利的女声突然插入:“宋姐姐是不是和相好的私奔了?
我早觉得她……住口!”
裴景琰厉声打断:“姜若盈,你再敢诋毁煦禾一句试试!
这些年我太纵着你了,把你纵得越发轻狂!”
幽咽的抽泣声响起:“我是担心你……用不着!”
裴景琰声音冰冷:“你娘病重,你不守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滚回去!”
马车渐行渐远,高大的城墙渐渐消失在视野中,我长舒一口气。
“殿下的提议,还作数吗。”
我轻声问道。
“当然。”
“好,我答应了。”
他唇角轻扬:“即便你不答应,我也会把你带走。”
我求药的时候,他就看出裴景琰是装病。
赤焰红莲专治寒症,而寒症,是不会咯血的。
他眉眼含笑:“以后,可以叫我李煦。”
12初春的溪谷水汽氤氲。
李煦负手立于河岸,衣袂翻飞间恍若谪仙。
我蜷在车厢内,透过纱帘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直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碎宁静。
“参见殿下。”
裴景琰利落下马,恭敬行礼:“没想到在此遇见您。”
李煦微微颔首:“裴小将军行色匆匆,是要去何处?”
裴景琰牵马饮水:“去宋城,臣的未婚妻……可能回老家了。”
他望着远方,似乎陷入回忆:“五年前在宋城初遇,我救下落水的她。
那时,她的藕荷色襦裙都湿透了,楚楚动人。”
“我对她一见钟情。”
“哦?”
李煦似笑非笑,“即将成婚,她为何要走?”
“不过使小性子罢了。”
裴景琰自信一笑:“躲起来等着我去找她,哄哄就好了,肯定乖乖跟我回来成亲。”
“您不知道,她最是心软……”我狠狠搓着帕子。
在他的口中,我的逃离竟沦为故作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