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指划过泛黄的纸:“我一直以为碎玉丢了,原来在你这儿。”
我从抽屉取出碎玉挂坠,和他的领带夹放在一起:“妈妈说,这是许家与琳琅阁的信物。”
他握住我的手,让碎玉贴紧掌心:“以后,你的设计室就安在许氏顶楼,我每天都能看见你。”
手机震动,许明远发来旧钢厂监控:周慧芳正把账本塞进下水道。
许明修轻笑:“别担心,我让老陈守在那儿了。”
他的下巴抵在我头顶,“睡吧,明天还要去祠堂。”
我看着他熟睡的脸,想起15岁巷口的少年。
那时的他遍体鳞伤,却把碎玉塞给我:“拿着,以后凭这个找我。”
8书房的台灯亮到凌晨,许明修对着两份诊断书发呆,指腹反复摩挲“胎停三个月前”的日期。
我递过一杯蜂蜜水,他抬头时,眼底布满血丝:“如果我早一点发现周慧芳的阴谋……不是你的错。”
我握住他冰凉的手,“那时你总说喜欢简单,我怕你知道我身份后,连现在的相处都没了。”
他突然起身,从抽屉深处掏出个铁盒——里面是我三年来的孕检单,每张都标着“小满别怕”。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曼殊,”他声音发颤,“从你能说出‘月满’系列的雕刻手法时,从你掌心的茧和我救命恩人的一模一样时。”
他掏出张泛黄的纸,是我18岁的设计稿,角落画着戴碎玉领带夹的男人。
书房外传来许明远的笑声:“伯母,您昨晚打麻将输了八万,要不要我发家族群?”
周慧芳的咒骂声响起:“许明远你个逆子——”许明修无奈摇头:“你哥还是这么孩子气。”
“但他是最好的哥哥,”我想起上午他塞给我的翡翠耳钉,“10岁时帮我抢回被抢的耳钉,15岁时陪我在巷口等了你三天。”
许明修点头:“我知道,他总在我办公室放你的设计集,说‘这是我妹的作品’。”
他突然吻了吻我后颈的疤痕:“这个疤痕,我偷偷查过,是你18岁纹的,那年我刚进许氏。”
我转身看着他:“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说?”
“怕你觉得我在利用你,”他自嘲一笑,“怕你复仇的计划里,没有我的位置。”
他从保险箱取出份文件,是三年前的股权转让书,受让方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