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了救你才死的!
你真是个畜生啊!”
这是母亲痛苦的尖叫声。
我们赶到的时候,叶绵和傅恒远正在慌里慌张地扣衣服。
叶绵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恼羞成怒。
“你个老东西,喊这么大声,不怕你儿子诈尸啊?”
“老不死的,你儿子活着是窝囊废,死了还得看我脸色办葬礼!
再嚷嚷,信不信我把他骨灰扬了?”
傅恒远揽住她的肩,讥讽道:“顾回舟的坟头草都快冒芽了,您二老赶紧收拾东西滚回乡下,省得碍眼!”
“绵绵现在是自由身,你管不了她。
她给你儿子办这么隆重的葬礼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父亲也匆忙从人群中赶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
“老婆子,儿子刚合眼,算了。”
“这种女人,就当没进过我们顾家的门,葬礼结束,我们就带着溪溪回老家。”
父母满头白发,老泪纵横,这一年为了我能醒过来简直心力交瘁。
我站在角落的阴影里,被慕嫣然扯着衣服,她压低声音告诫我:“这是你选的路,你得忍着。”
我只能任由掐烂掌心的血迹留在地面。
“我才不要!”
女儿溪溪突然从人群钻出,扑向叶绵。
“我要和妈妈、干爸住大房子!
爷爷奶奶又穷又臭!”
溪溪稚嫩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利剑,穿透了我们顾家所有人的心脏。
她雪白的小脸明明和我记忆中一样童真单纯,可是现在,怎么能够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真不敢想变成植物人的这一年我父母和女儿都经历了些什么。
叶绵得意挑眉,一把拽过女儿,“溪溪,今天告诉你——棺材里那瘫烂肉根本不是你亲爹!”
她将孩子的手塞给傅恒远,“这才是你亲爸!”
3灵堂陷入了死寂。
溪溪仰着那张童真的小脸,甜腻地喊傅恒远:“爸爸!”
我忍不住扶墙剧烈咳嗽了起来。
慕嫣然赶紧挡在我的面前。
母亲当场气的背过去了气,父亲也嘴唇发白,呼吸急促,他颤抖着手指,“贱······贱人!”
叶棉笑出了声:“你俩快上医院吧,别一会儿死在你儿子的葬礼上。”
傅恒远帮腔:“那也不错,也算是一家团聚了。”
慕嫣然立刻拨打了120,把父亲母亲拉去了医院。
我的亲朋好友怒气冲冲地围住了叶绵和傅恒远,俩人却无动于衷,“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