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文如梦初醒,赶忙侧身让姜挽歌进屋,随后又迅速把门掩上。
屋内,昏黄的光线在寒风中摇曳不定,姜挽歌这才看清父母的模样,他们面容憔悴、身形消瘦,衣衫也破旧不堪,显然这些天吃了不少苦头。
母亲沈鸢靠在床边,眼神中满是惊讶与疑惑,还带着一丝久病未愈的疲态。
姜挽歌眼眶泛红,放下背篓,快步走到母亲床边,坐在僵硬的木板床上,紧紧握着她那粗糙又冰凉的手,顺带给她把了个脉。
姜挽歌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忖母亲这身体状况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气血亏虚,又受了寒气入体,长久的劳累与忧思让她的身体不堪重负,落下了诸多病根。
她不动声色抽回手,江逸文与沈鸢不发一语定定看着姜挽歌,只是眼中都溢满了泪水。
沈鸢嗫嚅着说道:“你...你是那个孩子?”
姜挽歌重重点头,红着眼说道:“爸妈,是我,是那个与江映蓉抱错的孩子”。
江逸文身形猛地一震,眼中满是震惊与恍然,他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半晌发不出声。
许久,才哽咽着开口:“这么多年……苦了你了,孩子”。
姜挽歌强忍着泪水,轻轻摇头:“爸妈,都过去了,咱们一家人能团聚就好”。
“我现在在向阳大队过得挺好的,还学了医术,成了赤脚医生,能帮乡亲们看病”。
说着,她打开背篓,拿出里面的草药、又把包里带来的棉衣、棉裤、被子都拿了出来。
紧接着又从随身的布包里拿了六个肉包子,十个白面馒头出来。
“爸妈,我给你们带了些吃的、用的,还有药,妈,您身体太虚弱了,得好好调养”。
说着,她把白天采的药,拿了些出来,把药捣碎。
趁着爸妈不注意往里面加了些灵泉水“妈,你把这个喝了,待过几天我找到了其他的药,再给你拿过来”。
沈鸢接过碗喝了个干净,喝下才没多久,她便感觉自己身子轻快了不少,连日来的疲惫好似都一扫而空。
姜挽歌见爸妈呆愣看着她的模样,笑着低声说:“爸妈,包子你们快吃啊,待会凉了,今天第一次来只带了这些,待下一次,我再给你们带点别的”。
江逸文和沈鸢这才回过神来,眼中满是感动与疼惜,他们颤抖着双手拿起包子,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沈鸢轻轻咬了一口包子,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她拿起一个包子塞到姜挽歌手里哽咽着说道:“孩子,你也吃”。
姜挽歌笑着摇头:“妈,我已经吃过了,这是特地给你们留的,趁包子还有余温,你们快吃,不用管我”。
说着,又起身,背对着他们,拿着一旁的碗装了一大碗灵泉水。
江逸文夫妻俩已经自打来到这里,每天都是糙面糊糊,而且还不让他们吃饱,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包子了。
两人大口大口吃着包子,江逸文一口气吃了两个肉包子,沈鸢胃口小,吃了一个便没吃了。
俩人就着姜挽歌端来的水喝下,不知是不是两人的错觉,只觉这水入口清冽甘甜,不仅如此,感觉连带着身上的疲惫感都驱散了。
不过二人并未多想,只以为是见到亲生女儿,心里积压的阴霾驱散了些。
沈鸢目光满是慈爱与疼惜看着姜挽歌:“孩子,对不起,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受苦了,都怪我们没能及时发现,你们被抱错了,害你流落在外,吃了这么多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