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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重生杀满门,侯府全族悔哭了后续+完结

血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未时三刻。青黛急匆匆的从外头跑了进来。“小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方才偷偷溜出去瞧了一眼,府门前好似来了许多官兵,还有一位宣旨的公公。”“终于来了。”姜时愿微扬起了唇角,对着青黛就招了招手,“过来,我有些话想要嘱咐你。”“是。”青黛颔首,跨步上前就俯下了身躯。姜时愿对着她耳畔便轻声道了几句。青黛听完姜时愿这些话双眸瞬间亮了起来,“小姐,奴婢知晓怎么做了!奴婢定然不会让小姐失望的。”说完此话,青黛快步就推开了佛堂的大门,朝外冲了出去。在她走后,姜时愿双手合十就朝佛像拜了一拜。她呢喃着,“佛祖在上,信女此生唯有一求,只愿姜家满门死无葬身之地!”......正堂前。姜毅等人听闻宫内的公公来此,立马就领着江家满门赶来了堂前。“永,永安公公?”姜...

主角:姜时愿姜时   更新:2025-04-30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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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姜时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女重生杀满门,侯府全族悔哭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血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未时三刻。青黛急匆匆的从外头跑了进来。“小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方才偷偷溜出去瞧了一眼,府门前好似来了许多官兵,还有一位宣旨的公公。”“终于来了。”姜时愿微扬起了唇角,对着青黛就招了招手,“过来,我有些话想要嘱咐你。”“是。”青黛颔首,跨步上前就俯下了身躯。姜时愿对着她耳畔便轻声道了几句。青黛听完姜时愿这些话双眸瞬间亮了起来,“小姐,奴婢知晓怎么做了!奴婢定然不会让小姐失望的。”说完此话,青黛快步就推开了佛堂的大门,朝外冲了出去。在她走后,姜时愿双手合十就朝佛像拜了一拜。她呢喃着,“佛祖在上,信女此生唯有一求,只愿姜家满门死无葬身之地!”......正堂前。姜毅等人听闻宫内的公公来此,立马就领着江家满门赶来了堂前。“永,永安公公?”姜...

《恶女重生杀满门,侯府全族悔哭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未时三刻。
青黛急匆匆的从外头跑了进来。
“小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方才偷偷溜出去瞧了一眼,府门前好似来了许多官兵,还有一位宣旨的公公。”
“终于来了。”姜时愿微扬起了唇角,对着青黛就招了招手,“过来,我有些话想要嘱咐你。”
“是。”青黛颔首,跨步上前就俯下了身躯。
姜时愿对着她耳畔便轻声道了几句。
青黛听完姜时愿这些话双眸瞬间亮了起来,“小姐,奴婢知晓怎么做了!奴婢定然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说完此话,青黛快步就推开了佛堂的大门,朝外冲了出去。
在她走后,姜时愿双手合十就朝佛像拜了一拜。
她呢喃着,“佛祖在上,信女此生唯有一求,只愿姜家满门死无葬身之地!”
......
正堂前。
姜毅等人听闻宫内的公公来此,立马就领着江家满门赶来了堂前。
“永,永安公公?”
姜毅看到眼前之人,心头顿时猛的一跳。
永安公公乃是御前大太监,自小就办在陛下身侧之人,他怎么会突然来姜家?
难道是陛下要宣布什么旨意吗?他们姜家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恭喜姜侍郎,你养了一个好女儿,陛下要册封姜小姐为福安郡主呢。”
永安瞧见来人,想到自己出宫之前摄政王和陛下说过的话,当即就将口风一转,说得云里雾里了起来,眼底满是看好戏的神态。
册!册封福安郡主?
姜家众人面面相视,中迸发出了璀璨的光芒,下意识就朝人群中的姜时衾看了过去。
姜时衾心中一震,她也没想到这等好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来。
姜白氏见她呆愣在了原地,连忙拉起她的手就朝前走了两步说道:“还不快跪下接旨!快朝陛下谢恩接旨啊!”
“是,臣女这就谢......”姜时衾回过神来,连忙拉起自己的裙摆就要跪下谢恩。
可就在她即将要跪下之时,永安故意的拧起了眉尖,做出了一副面色不愉的模样。
“这位是何人?”
这话一出,堂间瞬间寂静了下来。
姜时衾面上的笑意也瞬间僵在了脸上。
姜毅愣神说道:“永安公公,陛下不是说要册封小女为福安郡主吗?这便是臣的小女......”
“你说什么呢!”永安怒斥出声,“陛下要册封的郡主是姜家嫡女姜时愿!
这又是哪来的阿猫阿狗?连陛下的面都未曾见过,就敢冒领功劳!”
“什么?是姜时愿?”
“怎么是她?”
堂前瞬间传出了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
姜毅喉头一哽,下意识的便问出了声,“公公,姜时......阿愿,怎么会被册封为郡主呢?”
“你们还不知道吗?”永安一脸怪异的朝扫家众人的面上扫去,“昨夜姜大小姐归经的途中,意外撞见了受伤的允王殿下。
因有姜大小姐相救,允王殿下才从鬼门关内被拉了回来,陛下和太后娘娘知晓此事后,心中感念姜大小姐对皇室之恩,因此便册封姜大小姐为福安郡主,享食邑百石。”
“什么?!她救了允王殿下?!”
惊叫的声音从姜白氏的口中溢出,瞬间让姜毅等人从方才的话中回过了神来。
姜毅浑身一抖,一股不安的感觉顿时蔓延过了全身。
不好!
他不知晓姜时愿是救了允王,还让她去佛堂罚跪,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要是传到陛下的耳中,可就糟了啊!
想到这,姜毅连忙转过头对着姜白氏道:“阿愿,一路奔波太过疲惫,此刻应当还在院中休息,你快去将阿愿送来,莫要让公公久等了。”
“是,是。”
姜白氏明白了姜毅这话之意,转身就要朝后院奔去。
可没想到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一个纤弱的人影迅速的冲到了姜毅的跟前。
青黛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大哭哀嚎着,“老爷!求求你放过小姐吧,不要再让小姐罚跪了!
小姐如今已经晕了过去!小姐回府途中之所以坐摄政王的马车回家,是另有缘由的,老爷不可因为旁人之言,就觉得小姐引诱了摄政王。
小姐当年因救陛下身子早就亏空了,好不容易撑着熬着才活到如今的年岁,若是再让小姐罚跪下去的话,恐怕就熬不过今日了啊!”
哭喊的声音在堂内炸响。
姜家众人头皮一麻,下意识的就抬眸朝着永安看去。
果真就瞧见了永安满脸怒意的神态,“姜大人好生威风!姜大小姐救了陛下和允王殿下,您居然还敢生罚!今日之事奴才定会一字不落的转告给陛下!
奴才这就回宫请太医前来,宣旨一事便等姜大小姐苏醒后再说吧!”
说完此话,永安头也不回的就带着人出了姜家。
他一走,姜白氏立马慌乱的说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还不快去叫大夫来!快将人送回院中!都是你这个搅家精!”
姜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了姜白氏一巴掌,带着奴仆就快步的赶向了佛堂。
望着他们朝佛堂赶去的身影,青黛垂眸就低笑了起来。
......
姜时愿被人从佛堂接回之后,满足的在床榻之上睡足了两个时辰,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一醒来,床边的青黛就立马冲了过来。
“小姐,您可终于醒了,老爷他们在外头可等疯了呢,太医为您诊治过后,说你体寒受惊需要好生调养才可,陛下和太后娘娘还往府中送了许多珍贵的药材。”
“我这是在祖母的院中?”
姜时愿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
“对。”青黛颔了颔首,“奴婢也不知晓他们为何会将小姐您送来老夫人的院子。”
当然是因为她的院子已经没了啊。
姜时愿眼底满是轻蔑,她的院子早就在姜时衾回来时被夺了去了。

姜城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眼神淬了毒一般,强硬道:“你屡次忤逆父母,还敢不认?”
一旁的姜白氏与姜时衾相视一眼。
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得意。
“若是因为此事罚我,小妹不认!”
姜城一听,正愁没有理由继续动手呢。
“你还敢狡辩!”姜城一把扯住姜时愿的衣领。
此刻的姜时愿狼狈至极,发髻松散,本就素雅的衣裙一染上尘土。
“住手!”远处,一道怒声打断姜城的动作。
声音沉着有力。
姜城心里一惊,循声望去,果然是姜老夫人正疾步往这边赶来。
姜白氏惊慌,老夫认不是出门逛街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祖母。”
“娘。”姜白氏上前,代替了孔嬷嬷的位置,亲自扶着姜老夫人。
“阿愿!伤到哪里没有......”语气里带着些许异样的热情,说话间姜老夫人已经看到脸姜时愿来脸上的红手印,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
姜白氏同样听出老夫人的关切。
“娘。”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姜老夫人所有的怒火都对准了白氏。
“大胆!”姜白氏一巴掌落下去,姜白氏踉跄着退了两步,跌倒在地。
姜白氏着一摔跤可是实实在在的真摔,姜老夫人农妇出身,力道不容小觑。
姜城连忙上前去扶白氏。
“还有你!”姜老夫人对准了姜时衾,“以后要是看不懂局势就不要乱说。”
所有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青黛瞟了一眼姜时愿。
姜时愿挑眉。
只带来一个老夫人,可不够呢。
青黛心领神会,再次悄悄退出了人群。
“刚刚收到太后身边女官的口谕,叫阿愿明日进宫小住呢,筹备后日的赏花宴。”
朝臣的贵女进宫小住,这可是何等的荣耀,若非皇子公主,旁人是万万不能有这种机会的。
“这......”姜城和姜白氏傻眼了。
这根本不是姜时衾说的神门在殿前失仪,在太后那里不讨喜。
这分明是很得皇家的喜欢啊。
“会不会是弄错了。”姜白氏疑惑开口,即便是讨喜也该是衾儿才对。
姜时愿已经被扶了起来。
眼泪宛若决堤的洪水,络绎不绝的从脸颊滚落。
“祖母!”她扑进姜老夫人的怀中。
呜咽声阵阵,哭的姜老夫人心疼不已。
“你胆大包天,我和你父亲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你对自己妹妹动手。”老夫人一边安抚着姜时愿,一边怒斥姜城。
......
姜毅下了朝,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更换,就被青黛拦下。
府门前,青黛焦急的张望。
姜毅归家的马车缓缓从道路尽头驶出。
青黛眸子一亮,立刻冲出府门,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之上,“扑通”一声跪在道中间。
“老爷,快救救我家小姐吧!”
“吁——”马夫牵引着马头,狠狠落在青黛身侧,溅起阵阵灰尘。
“不要命了!”马夫怒喝,定睛一看,是姜时愿身边的青黛,立刻噤了声。
姜毅被这变故吓了一跳,掀开马车的门帘,就见青黛哭的梨花带雨。
“老爷,我们家小姐快被大少爷给打死了,求您救救小姐吧。”
随着话音落下,青黛重重磕头。
周围人指指点点,万没想到姜大小姐在姜府竟然是过的这样的日子。
听这意思,非打即骂?
“住口!”姜毅老脸一红,狠狠瞪一眼青黛,家丑不可外扬!
他急匆匆的往前走,“带路。”
青黛擦擦眼泪,连忙过去。
她家小姐说了,必定要在大街上求老爷救命。
姜毅此刻憋着气呢,远远的看见姜城一巴掌就要落在姜时愿的脸上。
姜时愿眼神一冷,一巴掌还不够是吧?打上瘾了?
她钳制住姜城手腕。
姜城挣脱几下,未果。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这小妮子,力道如此之大。
他怎么说也在军营里泡过几年,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女娃娃。
姜城只觉得脸上发烫。
“丢人现眼的玩意!”姜毅气急。
“爹!”姜城一惊。
“老爷,您回来了。”姜白氏轻移莲步至姜毅身侧,“都怪妾身,管教无方。”
说着,责备的视线落在姜时愿的身上。
到底还是站在姜城这一方的。
“不好好在军营里待着,跑回来干什么!”
姜城心虚道:“王将军放了儿子几天假期,儿子想念父亲,这才归家。”
话说的漂亮,姜毅脸色好看许多。
姜时愿再一次缩在老夫人的怀中,诺诺道,“不巧,刚刚归家路上,碰见了王将军。”
“大哥已经失踪几天,将军很是焦急。”姜时愿神色不安。
姜毅手掌朝上,“去取我的戒尺来!”
青黛递上。
“逆子,你给我跪下!”
姜城啰嗦着跪下,不明白明明是要教训姜时愿,怎么反而惹了姜毅雷霆大怒。
“今日一是罚你不顾军令,二罚你罔顾人伦欺负妹妹!三十戒尺,一棍也少不得!”
姜城身子一软,差点晕过去。
“娘!”他可怜巴巴。
姜白氏满眼心疼。
“祖母。”姜时愿在老夫人怀中哭唧唧,“明日进宫,若是太后问起,孙女该如何自处......”
福安郡主顶着个巴掌印进宫。
众人都是心里一抖。
那道醒目的巴掌印,顿时让老夫人心疼不已。
更是亲自看着随从执行。
三十军棍下去,姜城人就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触姜毅的霉头。
等打完了,姜时愿借口不忍看兄长受苦,匆匆回了院子。
青黛和姜时愿二人偷笑。
没一会,姜毅派人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
“小姐,奴婢为您敷上。”
姜时愿摇头拒绝,本就没受多大的力道,要是一敷药,明早怕是全好了。
脸好了,怎么进宫卖惨呢?
次日天还未明,姜时愿便带着青黛进宫去了。
生怕被人逮到她没敷药。
永安公公亲自来接姜时愿。
“哎呦!郡主您这脸?”永安大惊失色。
姜时愿适时不语,一个劲儿的垂头,眼眶微红。
“永安公公,我这幅模样是否格外明显,不如改日再进宫陪伴太后娘娘吧,我怕扰了太后雅致。”
茶言茶语,姜时愿最在行了。

姜时衾隐隐觉得不对,攥紧了手帕,咬唇道:“大师,会不会是搞错了。”
“非也,非也。”智能大师玄之又玄的掐指演算起来,“女施主与这府中气运有冲,贫僧话说至此,到底要如何去做还是主家自行做主。”
话落,智能大师一甩拂尘,踏步而去。
姜老夫人身边的孔嬷嬷连忙前去挽留,才过一道回廊的转角,人竟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孔嬷嬷惊出一身冷汗,转忙回来禀报,低低在姜老夫人的耳畔描述一遍。
姜老夫人满是皱纹的眼皮都撑开几分,连问几句:“当真?”
得到确切的回答后又喃喃自语:“真乃神人也,造化,造化啊。”
姜时愿乖巧的陪伴在侧,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祖母。”
姜老夫人恍觉,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她的身上,等着她来做主。
她十分享受这种目光,轻咳一声,看向姜时衾的眸光中带上几分不喜。
“既然是波若寺的大师所说,想来也不会有假,衾儿便先委屈一下,住在东南角的碧落园吧。”
姜时衾这次是真的要晕过去了,只觉得是天旋地转,双腿止不住的打颤,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似乎从姜时愿回来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娘......”姜时衾委屈。
可眼下无人能够护着她。
姜时愿适时上前,扬起灿烂笑容,这笑容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妹妹,莫要伤心,你可以随时来清逸园找姐姐玩的。”
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看的姜老夫人甚是欣慰,不住的赞叹:“阿愿真是好孩子。”
这话落在了姜时衾的心上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大手抓的她喘不过气。
“多谢姐姐好意。”姜时衾不自在抽出被姜时愿紧握的双手。
姜时愿毫不在意,转而朝着姜老夫人撒娇,“祖母,您定是累了。”
说话间,娇软白嫩的手已经将姜老夫人额角的汗珠拭去。
扶着老夫人回到院子,姜时愿借口身子弱回了厢房。
确定门窗关紧后,姜时愿才缓缓问道:“智能大师那边可都安排妥当了?”
青黛眉开眼笑,“小姐,您就放心吧。”
“好,你办事,我放心。”姜时愿抬手去刮青黛的鼻子。
次日一早,姜白氏的贴身侍女小周来亲自来请姜时愿去前厅用早膳。
青黛欢欣雀跃的替姜时愿梳妆,斟酌着合该戴哪只发簪。
姜时愿笑,按住青黛的手,“就要那支素色的簪子,不必换了。”
青黛不解:“难得夫人与您共处,必定是许久不见有些想念,小姐该打扮的漂亮一些。”
闻言,姜时愿苦笑,她这位好母亲空是支开老夫人替她的宝贝衾儿出气吧?
前世,也曾有过这样的机会,自己满心欢喜的打扮一番前去,却只得到一顿数落。
说她奢华无度,丢姜府的脸。
跟着小周来到前厅,偌大的红木桌上只有姜白氏一人,端坐在首座,瞧见姜时愿来了,柳眉微蹙。
“出门在外,代表的乃是你父亲的脸面,穿着更是要讲究,你这身装扮如此素净,莫不是要与人尽孝?”
姜时愿嘲讽勾唇,姜白氏,果然偏心呢。
这样她做起事来就不必顾及了。
甚好。
“母亲,咱们用膳吧。”姜时愿瞟一眼桌上的膳食,全部是姜时衾所爱之物,清淡至极。
“真是越发的没有教养了,不过是几年的时间,你怎的变得粗俗不堪,毫无礼数。”姜白氏喋喋不休。
姜时愿不理她,她更是有些恼羞成怒。
“母亲叫我来,莫不是就想说这些。”姜时愿气定神闲。
那双清澈的眸子看向姜白氏时,她反倒是没了话,想起今日的目的,强压下怒火。
“明日进宫,便让你妹妹陪着你去吧。你不在京城许多年,不懂这其中的规矩,免得在宫中丢人。”
姜时愿微微颔首,叫人瞧不出任何情绪,缓缓道出今日她来的目的:“母亲,现下现将清逸园的小库房钥匙交给青黛吧。”
“啪!”
雕花精致的筷子被扔在地上,姜白氏拍案而起,咬牙切齿:“你这是在和我这个当娘的谈条件?!”
姜白氏越是发疯,姜时愿的内心越是平静。
似乎理解了前世旁人看自己的模样,哦,竟然如此的不堪。
“母亲,我一日是福安郡主,就要领一日的俸禄,难不成母亲要每月前去内务府帮我领取俸禄吗?
此等小事,怎敢劳烦母亲月月奔波,交给青黛就可。”
姜白氏身子一晃。
“母亲,我在一日,父亲在朝中就稳固一日,府中的荣光亦璀璨一日,对否?”
姜时愿将一口青菜咽下,视线落在小周的脸上,起身。
“青黛,随小周姐姐去取钥匙。”
姜白氏默认一般垂眸,小周这才领着青黛出门去。
等了片刻,青黛心满意足的回来。
姜时愿就势起身,轻声细语的嘱咐:“明日妹妹随我进宫,便打扮的华贵一些吧,就按母亲说的来,莫要丢了父亲的脸面。”
在皇家面前打扮的高贵,除非是脑袋不想要了。
姜白氏气节,半晌也只蹦出一句:“阿愿,你如此执拗,日后怕是要吃亏的。”
回应他的,只有姜时愿主仆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小姐。”青黛眨眨眼,“为何要带着二小姐进宫?”
姜时愿莞尔一笑,“傻丫头,你觉得我拒绝了母亲,母亲便无其他法子了吗?”
她不在京城许多年,但姜时衾的声望还是听说过的,第一才女。
便是没有她,姜时衾也会进宫,反倒是她落得一个苛待亲妹的名声。
不若领着姜时衾进宫,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看她有什么花招。
摸底。
青黛似懂非懂,“奴婢只觉得夫人偏心。”
她有些心疼的拉住姜时愿,“奴婢会一直陪在小姐身边的。”
“放心吧。”姜时愿心中暖流淌过,“你家小姐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
抬眸间,瞧见主院那边似乎有人。
姜时愿沉吟片刻,“过去瞧瞧。”

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健眉忽的一跳,“母后,儿臣倒是想起,姜家大姑娘似乎许了人家。”
太后笑呵呵,“启儿阿愿那孩子见面不过几次,哀家可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前几日启儿前去看望阿愿,可是在府内与二小姐走的很近呢。”
君启和姜时衾吗?
皇帝眉头越走越紧。
当初赐婚也是为了回报姜时愿的大恩,倘若君启不能善待姜时愿,反而与姜时愿的胞妹勾扯不清,后患无情。
思绪翻转间,就料想了几种结果。
皇帝越发觉得给君别鹤赐婚的计划可行。
但是,这一切还得君别鹤来点头。
皇帝微微颔首,认同太后的想法,“母后思虑良多,儿臣明日便叫人问问君启。”
太后与皇帝,母慈子孝的闲聊的许久。
另一边,君别鹤从御花园中走远,身侧的随从立马上前问道。
“王爷,姜大姑娘说的话,可行?”
姜时愿真挚的眸子浮现在君别鹤得的脑海中,一颦一笑,逐渐清晰起来。
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姜时愿背景干净,比起之前塞给他的那些个莺莺燕燕,他倒是情愿是姜时愿。
思量想去,似乎姜时愿说的,都可行。
聪明,才足够摆弄他后院的那些女人,知进退,才不会给她找麻烦。
且,不会脱离掌控。
“似乎不错。”
随从六安挠头。
君别鹤停住脚步,等待身后的女人跟上,“六安,且看吧,明日会有一场大戏的。”
身后一直默默跟在君别鹤老远的姜时愿,瞧见君别鹤停顿的步伐。
心中一动,知道此事恐怕是成了。
她加快几步,跟上君别鹤。
刚刚,君别鹤只说是在赏花,如今愿意等她,说明什么,说明刚刚谋划之事有戏。
“本王有一事问你。”君别鹤开口。
姜时愿俯身行礼,等待问话。
“你若是想要找个靠山,为何不直接找岐王?你二人似乎还有婚约在身。”
婚约吗?
想到君启和姜时衾混在一起的模样,她便觉得恶心。
她叹息一声,再抬头,已经是泪流满面,瘦弱的身子似乎要随时倒下。
倾国倾城的容貌,此刻成了她冲击君别鹤视觉的利器。
粉嫩的唇瓣微张,“不敢欺瞒摄政王,岐王殿下,心悦之人另有其人,臣女自认为无貌无才,不敢横刀夺爱。”
君别鹤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句话:这女人,是水做的不成?
想到他得到的消息,君启早已经和姜家二姑娘珠胎暗结。
姜大姑娘,比他想象的更聪明,很好。
“日后你若是这么哭,本王岂不是还要帮着你对付自家院子的人?”
姜时愿“扑通”一声跪下,“摄政王这是同意了?”
君别鹤亲自扶她起身,“明日让本王瞧瞧你的厉害。”
次日,赏花宴。
早早地,御花园就布置好了场地,天才刚刚亮,众多贵女的马车就缓缓停在偌大的宫门后。
由嬷嬷宫女们引领着前往御花园,就坐赏花。
赏花宴乃是大周朝一年一次,除了增进皇室与各个大臣之间的情谊,同时也能为皇子世子们择选夫人。
是乃两全之策。
有些心思的姑娘,在这一日必定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等着在宴会上能与哪位皇子世子偶遇一番,一见钟情呢。
姜时衾坐的马车虽不是最精致华贵的,却也是众多贵女中足够出挑的。
她今日浓妆艳抹,华贵异常,身上穿的正是前几日相中的蜀锦。
姜白氏与她并排而坐。
姜时衾很是紧张,去年的赏花宴她虽准备充分,但还是难以在众多贵女中杀出重围。
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字,也并未坐实。
后续,为了此事,她废了不少的心思。
“娘,我有些紧张。”
姜白氏替她捋了捋满头的珠翠,又整理一番衣服。
“衾儿如此优秀,不必惶恐。”她掀开窗帘看看窗外的景色,淡淡道,“上次你与岐王见面,可说了退婚一事?”
姜时衾脸色微红,小声道,“说了的。”
“岐王殿下答应女儿了。”娇滴滴怀春看的姜白氏掩嘴偷笑。
“傻姑娘,如此你还担心什么?你今日来,主要是来办成与岐王的婚约的,这一件事就足够你在京城贵女中杀出重围了。”
姜时衾重重点头,“娘,我必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她低头,看着蜀锦华贵的绣花,心花怒放。
姜时愿想拦住她?没那么容易。
她想得到的东西,得到的人,还没人能拦得住。
衣服如此,人亦是如此。
姜府入宫两辆马车,姜老夫人一辆,姜白氏领着姜时衾一辆。
姜时衾在众人的惊叹声下了马车。
由嬷嬷引领着前往御花园。
女眷都是从皇宫的南门进去,男臣则是从皇宫的北门进。
在御花园碰面也是男女分席,遥遥相望。
首位,皇帝坐在正中间,两侧分别是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的桌子旁,又叫人单独加了一个小桌子。
所有人都在想,这是谁的位置。
当下便能猜出,应该是姜府嫡女,姜时愿的位置。
前日进宫小住,必定是讨得了太后欢心。
姜时衾嫉妒,攥紧了帕子。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远处,永安公公洪亮的通传声打断了御花园中的喧闹。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臣等参加陛下——”
给太后皇后请安的声音也紧随其后。
“臣等参加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声势浩大的行礼结束后,众人起身,这才抬头看见跟在太后身侧的妙龄少女。
的确是前几日回京的那个姜时愿。
未曾见过姜时愿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世上竟然有如此绝色之人,当真少见。
仅仅一身水蓝色的宫裙,便出落的花神月貌,是个清冷美人。
姜时愿扫视一圈,成功在人群中锁定了姜时衾和白氏。
瞧见姜时衾身上的蜀锦,姜时愿微微弯起嘴角。
鱼儿,上钩了呢。
不枉费她前期铺垫那么久。

上一世,她刚回姜家之时。
姜白氏就同她说,家中让姜时衾搬入她的院中,只为等她回京的时候,她们两姐妹可以好生相处。
可没想到,等了这么多年她才归家,如今两人也已大了,不好再同住一个院落,说是姜时衾也已在那个院中住习惯了,搬来搬去也十分麻烦。
姜时衾流落在外受了多般苦楚,她这个当姐姐的自然是要体谅的,因此便做主给她另外寻了一个更僻静的院子,也好养她的身子。
而姜白氏口中所说的更寂静的院子,无非就是姜家小门旁荒废的院落罢了。
而今她没有让人将她送回那个小院,而是送来了姜老夫人这,怕是顾及着陛下的旨意,只等着宫中的人走后再对自己加以“劝慰”呢。
思及于此,姜时愿故作一副身子不适的模样,就倚靠在了身后的床头之上。
“你去将父亲他们唤进来吧。”
“是。”青黛点了点头,快步就走了出去。
半晌过后,青黛带着一众人就踏入了屋内。
姜时愿抬眸望去,只见御前总管永安行至到了她的床榻旁,轻声说着:“奴才见过姜大小姐。”
“您是?永安公公?”
“姜大小姐还记得奴才?”永安有些诧异的说道。
姜时愿柔着面色点了点头,“当年我出京之时还是永安公公先送的,那时春寒料峭,永安公公还特意命人将我的马车放上了不少暖物,这才让我少受了些寒风之苦,时愿怎么会不记得您呢?”
她这话一出,永安的心中也不禁的酸涩了起来。
当年他奉陛下的指令送姜时愿出京,瞧见她的马车之上就放着一块小小的被褥。
那时他还以为是姜家囊中羞涩,只能给姜时愿如此的待遇,因此心生怜惜才命人家那些身外之物给添好了。
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姜时愿竟然还记得自己那时顺手一举。
永安越想越对姜家心生不满。
以姜家如今对姜大小姐的态度来看,这哪是囊中羞涩?明明就是没有把这个嫡女放在眼中!
“姜大小姐如今能平安归京,陛下与太后心中都十分欢喜,陛下特令奴才来宣策册封旨意,册封您为当朝的福安郡主,愿郡主您世世福寿无边安康永泰。”
“多谢陛下和太后娘娘垂爱。”
姜时愿面上故作惊诧的模样,撑起双手就想从床榻上站起来接旨。
永安见此,连忙出声说道:“福安郡主无需跪地领旨,来前陛下道了您身子不好,切勿操劳。”
“是。”姜时愿点了点头,可还是弓起了身子,做出了一副行礼的姿态。
永安见之,眼中的满意更甚了。
他拿过身后小内监上的圣旨,扬声便宣读了出来。
他身后的姜家众人见此纷纷跪地而下。
姜时愿含着淡笑的眼眸朝那些人的脸上一扫而去,果真就瞧见了姜时衾那张怨毒又不甘的面色。
姜时衾,这不过是我送你的一份见面礼罢了,今后的大礼,你可要一一接好啊。
宣读完旨意,永安便领着人回宫去了,走之前还同姜时愿说陛下和太后想见她一面,让姜时愿身子好些之时再入宫去。
姜时愿笑答着,就目送着永安离去了。
在他走后,姜家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一个个的围了上来。
姜时愿看着他们,虚虚的拜了一礼,“女儿见过祖母,父亲母亲,是女儿不孝,女儿让你们忧心了。”
“阿愿啊,你这个傻孩子,受了这么多苦怎么也不说呢?”
姜老夫人一脸心疼的在床沿边坐下,伸出手就抚摸着姜时愿的面颊。
感受着自己脸上粗砺的指腹,姜时愿的心中一阵恶心。
姜家从前不过是个小官出身,在京都这满权贵之地,根本不受人待见。
而姜老夫人曾经也不过是个乡野间的寻常妇人,直到姜毅成为五品小官之后,才开始端着老妇人的姿态作威作福。
这样的人,向来重利,也是最好对付的。
想到这儿,姜时愿的双眼之中瞬间含上了几分水光,满眼孺慕的望着姜老夫人。
“祖母,孙女不觉得苦,反倒是祖母这些年为府中操劳,都老了不少,是孙女无能,这些年不能在祖母的膝下尽孝,孙女对不起祖母。”
姜时愿说完这话,眼中顿时就落下了一滴泪来,让人闻者伤心,见者心痛。
姜时愿这张脸本就极具迷惑性,见之一眼就容易允人心生好感,再加之她道出口中的这番话,姜老夫人这下是真真的生了几分怜惜。
“你啊,你难道不知祖母最疼的就是你吗?”
姜老夫人一把搂住姜时愿,心疼的哄着。
就连姜毅瞧见这一幕,眼眸也不觉得软了下来。
站在后头的姜时衾见此,细长的丹蔻用力的插入了自己掌心的软肉之中。
她吸了一口气,面上摆出一副担忧又心疼的模样说道:“姐姐,你今日救了允王殿下为何不同我们说呢?
你如此不言不语,才让父亲以为你做错了事罚了你,陛下和太后知晓后不知有多心疼你呢。”
姜时衾这话一落,屋内的温情瞬间消散了几分。
姜时愿朝她撇了一眼,心底淡嗤,可面上却做出了谨慎又忧心的神态,对着姜毅等人摇了摇头。
“不能说的,允王乃是皇子,又是陛下和太后娘娘最疼爱的一位,天下之间敢刺杀允王的人又有几人?
陛下未允之前若是道出,这便不是恩而是过了,若我孤身一人便也罢了,可我的身后还有姜家,父亲如今又值最紧要的时刻,我绝对不能让父亲和姜家因我受过。
我受这点苦算不得什么,只要家中安泰,父亲仕途顺遂,今后兄长胞弟能步步登高,让我受再多的苦楚我也是甘愿的。”
姜时愿这一字一句为姜家细细着想的话语一出,姜毅因姜时衾方才那话而心生不满的念头瞬间消失无踪。
他看着姜时愿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出的言语满是夸赞,“不愧是我姜家嫡女,最是聪慧了,衾儿你今后可要好好疼你阿姐学学,莫要只盯着眼前那点浅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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