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我回头看他,眼里已经有了水光。
“程野,”我轻轻地说,“别再浪费时间了。”
他放开我,目送我离开。
我走到门口时,听见他说了一句:“我会让你看见,我不是只会演戏的人。”
我没有回头,但我知道——这场倒计时游戏,已经开始失控。
(第五章完)我原本以为,那天晚上之后我会彻底放下程野。
可现实总是比想象更复杂。
第二天清晨,我在邮箱里发现了一封匿名邮件。
发信人署名是“C.Y. ”,附件是一段视频。
我点开播放,画面缓缓亮起——是我第一次在画室见到他的那一天。
他站在阳光下,锁骨处的蛇形纹身若隐若现。
镜头扫过他的侧脸,然后切到我蹲在地上调色的画面。
字幕无声地浮现在屏幕上:“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画一幅永远不会完成的画。”
我心头一震,继续往下看。
接下来的画面像是被剪辑过的记忆片段:我低头作画、他偷偷望着我、我们在夜市吃烤串、他在医院门口推着轮椅……每一个镜头都精准得像经过无数次回放。
最后,屏幕变黑,一句话浮现:“我不再演戏了。
这一次,我想走进你的画。”
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林夏敲门进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你怎么哭了?”
她慌张地问。
我摇摇头,把电脑合上:“没事。”
但她显然不信:“是不是和程野有关?”
我没回答,只是低声说:“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说不再演戏,可我还是分不清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林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你知道吗?
他昨天去学校找过你导师。”
“什么?”
我猛地抬头。
“他说要撤回基金会对你留学项目的资助。”
她说,“但你导师拒绝了。”
我愣住了。
“他说那笔钱不是施舍,而是投资。”
林夏看着我,“但他现在连投资都不想做了。”
我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程野真的打算放手了吗?
还是他找到了另一种方式,逼我做出选择?
那天下午,我去了美术馆。
天台空无一人,只有那幅《荆棘鸟》还在原地。
我走近它,仔细端详画布上的每一笔触。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细节——画中男人的眼睛,并不是我之前画的版本。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