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隔着衬衫传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他的喉结滚动,“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名分。”
这句话终于说出口。
我抬头看他,他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挣扎,“我什么都能给你,除了名分。
周氏是景晟最大债权人,现在撕毁协议,公司会...”我用吻堵住了他余下的话。
这个吻咸涩而绝望,混合着我的泪和他的愧疚。
当他把我压倒在床上时,我在他耳边说“我不要名分,只要今晚。”
窗外,香港的灯火彻夜未眠。
从香港回上海的飞机上,程景谦一直握着我的手。
他拇指无意识摩挲我指关节的动作,像在确认什么。
而我望着舷窗外的云层,胃里沉甸甸的像是塞满了铅块。
“在想什么?”
他低声问。
“想周小姐长什么样。”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程景谦的手僵了一瞬。
“雅茹在美国读博士,年底才回国。”
他声音很轻,“我们还有时间。”
时间。
这个词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我的内脏。
我试图抽回手,他却握得更紧。
“姜雨晴,看着我。”
我转过头,他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恳切。
“香港那晚,不只是冲动。
从酒会第一次见你,我就...”空姐推着餐车经过,打断了他的话。
程景谦松开手,恢复成那个滴水不漏的商业精英。
距离落地还有两小时,我突然希望这架飞机永远不要降落。
回到公司后,我们默契地扮演着正常上下级关系。
但细微的变化还是被林妍发现了——当我第三次拒绝程景谦的晚餐邀约时,她拦住了准备下班的我。
“玩欲擒故纵?”
她倚在我办公桌边,香水味浓得呛人,“提醒你,程总的耐心有限。”
我合上笔记本电脑:“林秘书误会了,我只是工作太多。”
“呵。”
她冷笑,“上个月市场部有个女孩也这样,现在在后勤部整理档案。”
她俯身在我耳边说,“你知道程总为什么选你吗?
因为你长得像他母亲——年轻时。”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浇下。
林妍踩着高跟鞋离开后,我鬼使神差地搜索了程景谦母亲的资料。
黑白照片上的女子温婉秀丽,杏眼和饱满的额头确实与我有几分相似。
那晚我失眠了。
凌晨三点,手机突然亮起。
是程景谦的消息,“明天请假,早上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