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肆檐下的麻雀,扑棱棱掠过当街晾晒的靛蓝土布。
漕渠支流畔的木栈道咯吱作响,赤膊的船工正用木叉卸麻袋,汗珠子顺着脊沟滚进扎染腰巾。
对街布庄门前,梳双螺髻的小丫鬟攥着铜钱与卖绒花的货妪讨价,银镯子碰着藤篮里的木槿花簌簌地颤。
药铺台阶上晒着柴胡的笸箩被风掀翻,学徒举着竹耙追撵滚动的根茎,后襟沾着碾药留下的赭石粉。
茶寮里说书人的醒木拍得震天响,穿葛布直裰的老汉们啜着粗瓷碗,茶沫子沾在花白胡须上。
忽有送殡的唢呐声破空而来,撒纸钱的童子踩着露趾麻鞋,雪似的纸钱落在磨刀匠的挑担上,混着铁屑簌簌滑进阴沟。
瓦市西头搭着芦席棚,红脸膛的屠夫正用草绳穿肋排,案板血水蜿蜒成溪,汇入石缝里青苔斑驳的沟渠。
隔壁算命摊的布幡被油腥浸得发亮,独眼相士用龟甲拨弄着铜钱,忽然扯住过路妇人的青布衫袖。
更远处染坊的晾布架参差如桅杆,几个扎头巾的妇人踮脚收绢,茜草染就的霞色掠过她们被碱水泡红的手背。
城隍庙前的空场上,耍猴人铜锣敲得山响,泼猴翻着筋斗撞翻了卖梨膏糖的独轮车。
戴虎头帽的孩童吮着指头呆看,却被母亲拽着往香炉里插燃了三炷线香。
暮色漫过屋脊时,打更人开始往灯笼里添鱼油,火折子的微光映亮墙角蜷缩的乞丐,他正用豁口陶碗接屋檐滴落的雨水。
我有些吃惊,这些地方正是我去往大山上的必经之处,可是我来的时候没见有这么好啊。
“既然有神佛妖魔,那么行善积德或者无恶不作都会传播到出来发生具象化也合情合理啊。”
闻听此言,我亦无话可说,什么区间有什么区间的性质,我若非要在这里讲究什么无鬼神之说,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好在他实力很棒,虽说降伏了不少为非作歹之徒,但该超度的超度,该净化的净化,看来是真的潜心修行了一百年,不然直接灭杀了就是,何必要尽可能的度化?
“你的妈妈不会是观音菩萨吧?
既像又不像。
总不会你不止一个妈妈吧?”
我打趣道,可他却是点头了,我有些无语,菩萨再怎么也不会拿山压人吧?
难道这里的观音菩萨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