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苏明远的目光转向我,眼神里带着施舍般的轻蔑:“你呢,苏小鱼?
雅雅这次全校第一,将来是要进世界名校的。
你?
能考上个三流大学就烧高香了吧?”
我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苏雅雅走近一步,用纤细的手指扇着风,夸张地说:“苏小鱼,你家这小吃闻着就一股穷酸味儿,肯定又油腻又难吃,也就你们这种人吃得下去!”
说完,她故意向前走了一步,脚尖碰到了我们放在地上的油桶,桶身倾斜,黄褐色的废油溅在我的校服裤子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淌。
“对不起啊,没看见。”
她假惺惺地道歉,眼中却闪烁着恶意的快感。
我再也忍不住,刚要冲上前理论,妈妈的手却牢牢地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回头看她,惊讶地发现妈妈脸上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个笑容让我愣住了,仿佛看到了一个从未认识过的妈妈。
“小鱼,去给客人拿纸巾。”
她的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
苏明远冷笑一声:“林婉,别装了,我们可不是来吃你这破摊子的东西。
只是路过,看到你们还在这里摆摊,想来提醒你一句——下个月这条街要拆迁了,到时候你们连这个生计都没了,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拉着苏雅雅转身离去,两人上车前还不忘回头看我们一眼,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优越感。
宾利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灰尘和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
“妈…”我的嗓子发紧。
“小鱼,”妈妈轻声对我说,“记住他们今天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动作。
记住,有些人的傲慢,是因为无知。”
她的语气平静,却让我感到一丝异样的寒意。
夜幕降临,我们疲惫地收拾好摊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
小院门前的路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就在我准备推开院门时,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无声地停在了我们家门口。
车牌号让我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京城特殊部门的专用牌照,就连电视里都极少见到。
一位白发苍苍、衣着考究的老人从车上下来。
他的背挺得笔直,脸上的皱纹中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但奇怪的是,这位看起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