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下楼时,鹿晚棠注意到楼梯拐角处的墙壁颜色与周围略有不同,像是重新粉刷过。
她假装绊了一下,用手撑住墙面,指尖摸到了一处细微的凹痕——弹孔?
客厅里,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正背对着他们。
当轮椅缓缓转过来时,鹿晚棠倒吸一口冷气——桑父的左半边脸几乎完全毁容,扭曲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脖子,左眼浑浊无光。
“沐橙...”老人伸出颤抖的手,“你真的回来了?”
鹿晚棠按照桑烬寒教的,跪在轮椅前握住那只手:“爸,我回来了。”
桑父的独眼流下浑浊的泪水,将她拉入怀中。
就在这近距离接触时,鹿晚棠闻到了老人身上浓重的药味中,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汽油味。
晚餐是一场煎熬。
鄂玉娜不断用探究的目光打量鹿晚棠,而桑烬寒则时刻警惕着她的每一句话。
只有桑父沉浸在女儿“复活”的喜悦中,甚至多喝了两杯红酒。
“沐橙,你最爱吃的松鼠桂鱼。”
桑父亲自为她夹菜,“怎么瘦了这么多?”
鹿晚棠刚要回答,鄂玉娜突然插话:“是啊,沐橙以前可喜欢这道菜了,每次都能吃大半条呢。”
她意味深长地补充,“特别是...出事前那段时间。”
<鹿晚棠敏锐地捕捉到桑烬寒握餐刀的手突然收紧。
“海边别墅的厨师手艺太差了。”
她模仿桑沐橙娇嗔的语气,“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
“那你以后别乱跑了!”
桑父拍着轮椅扶手,“爸爸不能再失去你了...三年前那场大火后,我就只剩下你和烬寒了...”大火?
鹿晚棠记下这个关键词,同时注意到鄂玉娜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
晚饭后,鹿晚棠借口时差提前回房。
她刚关上门,就听见轻微的敲门声。
“谁?”
“是我,福嫂。”
一个苍老的女声,“来给您送热牛奶。”
开门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端着托盘进来。
她放下牛奶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警惕地看了眼门口。
“福嫂还有事?”
鹿晚棠试探地问。
老妇人突然压低声音:“姑娘,不管你为什么要假扮沐橙小姐,听我一句劝,早点离开桑家。”
鹿晚棠心头一震:“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三年前那场大火没烧干净。”
福嫂的眼神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