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看见许婉的脸色终于扭曲，沈聿捏紧了手指，像是下一秒就想冲上来质问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可惜，没人有资格。
发布会结束，后台。
沈聿追了上来。
“许瑶，”他嗓音低沉，“我想跟你谈谈。”
我转身，看着这个曾经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平静地问：“谈什么？
谈你上一世怎么配合许婉害我？
还是今生又想靠近我，做你的资本跳板？”
他脸色一白，薄唇抿紧：“那时候……我也有不得已。”
“那你现在呢？
也是不得已吗？”
他不说话。
空气沉默。
我忽然笑了笑：“沈聿，你知道我最感激你什么吗？”
他抬眼。
“是你让我死过一回。”
“要不是那一死，我还真以为，你的温柔值得信。”
我走过他身侧，步伐轻盈，像是终于把一个沉重的影子从身体里剥落。
28门外，顾言等我。
他替我披上外套，说：“下个月去伦敦开分部，我陪你。”
我转头看他，忽然问：“你就不怕我现在冷血无情？
你以前喜欢的是那个被你保护的小姑娘。”
顾言笑：“现在这个你更厉害，更耀眼，我怕我不够格。”
“那你准备竞争一下吗？”
他怔了下，随后认真点头：“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一直都在。”
我没说话，只是把手伸给他。
他的手温暖有力，牢牢握住我的。
走出会场时，外面阳光正好。
我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得比任何时候都稳。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她真的赢了。
我笑了。
不是因为他们终于承认我，而是我再也不需要他们承认了。
我本就可以赢——只要，不再相信他们的剧本。
我拿着我的刀，披着我的光，走出黑暗，向着属于我自己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