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发来的消息:我今晚陪客户,不回来了。
<我擦干手,用小号点开他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的:祝我的小姑娘永远被宠成公主。
配图里,林小婉的手搭在他西装肩上,无名指上戴着我去年送他的卡地亚袖扣——被他说成“老气”后,转手送给了情妇。
指尖划过屏幕,我保存了那张照片。
抽屉深处的U盘里,已经存满了他给林小婉的转账记录、开房记录,还有上周我趁他洗澡时,用他指纹解锁手机拍到的——那份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客厅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迅速关了灯,钻进被窝时假装惊醒:“建军?
你不是说不回来吗?”
“临时改主意。”
他身上带着陌生的玫瑰香水味,脱西装时掉出一张小票。
我眯起眼,借着月光看清那是“爱孕宝私立妇科医院”的收费单,缴费人栏写着“林”。
“睡吧。”
他背对着我躺下,声音里带着不耐,“明天还要陪妈去庙里请观音像。”
我伸手环住他的腰,指尖触到他后腰上的疤痕——那是六年前我冒雨送他去医院时留下的。
当时医生说他急性阑尾炎再晚半小时就危险了,他却在病房里握着我的手说:“雨桐,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
现在这双手,正握着别的女人的肚子。
等他呼吸变沉,我轻轻抽出他压在身下的手机。
锁屏密码还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相册里最新的照片是林小婉的B超单,日期赫然是三天前。
我截图保存,退出时注意到他的搜索记录:如何让妻子自愿净身出户、不孕不育离婚财产分配。
窗外下起了雨。
我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录音笔,里面存着昨天婆婆在麻将馆的对话:“我让建军先哄着她签财产公证,等那贱人没了利用价值——”雨声渐大,盖过了张建军轻微的鼾声。
我起身打开衣柜,在最深处的盒子里,躺着我三年前的体检报告。
最底下那行小字清晰如初:子宫及附件未见异常,建议近期备孕。
而这份报告,当年被张建军“不小心”掉进了马桶。
我摸了摸小腹,那里没有孩子,但很快就会有——因为我喜欢孩子,所以这几年为了要孩子我看遍了名医,吃遍了偏方,也曾为了没有给他一儿半女心怀愧疚。
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