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另一张,是男科医院的诊断报告。
患者:张建军诊断:弱精症,自然受孕率低于5%备注:建议配合长期治疗“不可能!”
张母的尖叫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袋子里的“男胎”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塑料模型和半瓶红墨水。
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咨询台,“你咒我儿子!
你这个毒妇!”
“是不是咒,验验就知道了。”
我从包里掏出U盘,里面存着林小婉的亲子鉴定报告,“对了,你未来的孙子——哦不,应该说是野种——生父是她健身教练,法庭上你们也不信,不过谁叫我这人好呢,证据给你送到手里了。”
“贱人,你故意的!”
他扑过来想抢U盘,却被我侧身躲过。
法院的保安及时拉住他,他肥腻的脸贴在玻璃上,五官扭曲得像摊烂泥,“苏雨桐,你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
我看着他,突然笑出了眼泪。
五年了,终于等到他露出这副狼狈的模样。
那些被他和张母践踏的尊严,那些深夜里独自吞咽的委屈,此刻都化作了胸口畅快的风。
“是啊,”我擦去眼泪,将“男胎”模型踢到张母脚边,“从你把我体检报告冲进马桶的那天起,从你让你妈往我汤里加避孕药的那天起,我就开始算计了。”
张母“扑通”跪下,金镯子磕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雨桐,是妈错了!
你留下来好不好?
我们张家不能绝后啊!”
我看着她滑稽的模样,想起她曾经逼我喝生吞蝌蚪的偏方,想起她把我的婚纱照换成“送子观音”的嘴脸。
“抱歉,”我拿起法院判决书,“你真正的孙子,已经被我冲进马桶了。
就像当年你儿子对我的那样。”
走出法院时,春日的阳光正好。
手机响起,是陈默发来的消息:飞机票订好了,明天去温哥华。
需要我陪你去吗?
我望着远处张母被抬上救护车的身影,望着张建军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模样,终于拨通了那个存了五年却从未打过的电话。
“喂,爸?”
喉咙有些发紧,“我想回家了。”
风掠过耳际,带走了最后一丝属于张家的气息。
口袋里的验孕棒还温热,两条鲜红的杠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这一次,没有人能再夺走我的孩子,没有人能再主宰我的人生。
因为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