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央周暮炎的女频言情小说《被病娇前任狂虐后,她献祭自身去冥界996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鲁萌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央被周暮炎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大叫:“你干嘛!”“萧央,我倒要问问你干嘛!拉黑我电话,半夜不回家,还有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他俯身捏着她的肩膀,语气急切又颤抖。看着男人着急的样子,好似多深情一样,萧央气极反笑:“怎么回事周大公子您不知道吗?既然你已经有佳偶相配,何苦又来招惹我!”“我这不正过来和你解释吗?我和姓冯的没有感情,连订婚的消息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放出去的,你知道的,那时我还在澳洲呢。”“那你现在知情了,退婚了吗?”周暮炎闻言面色一滞,空气仿佛凝结了几秒钟。凝结的这几秒钟,萧央脑中闪回他们那些美好的时光,心里也揪痛着,但眼底的情绪如同退潮般逐渐平淡,“周暮炎,我们彻底结束了,别纠缠了。”周暮炎捏她的肩膀不肯松开,“央央...
《被病娇前任狂虐后,她献祭自身去冥界996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萧央被周暮炎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大叫:“你干嘛!”
“萧央,我倒要问问你干嘛!拉黑我电话,半夜不回家,还有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他俯身捏着她的肩膀,语气急切又颤抖。
看着男人着急的样子,好似多深情一样,萧央气极反笑:“怎么回事周大公子您不知道吗?既然你已经有佳偶相配,何苦又来招惹我!”
“我这不正过来和你解释吗?我和姓冯的没有感情,连订婚的消息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放出去的,你知道的,那时我还在澳洲呢。”
“那你现在知情了,退婚了吗?”
周暮炎闻言面色一滞,空气仿佛凝结了几秒钟。
凝结的这几秒钟,萧央脑中闪回他们那些美好的时光,心里也揪痛着,但眼底的情绪如同退潮般逐渐平淡,“周暮炎,我们彻底结束了,别纠缠了。”
周暮炎捏她的肩膀不肯松开,“央央,我有我的不得已。你别这么武断,凡事没有一蹴而就的,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萧央冷笑一声,旋即眼泪不争气地掉落,哽咽道:“这种事情要怎么努力?要我当小三?还是被你包养?”
“央央!你别说的那么难听好吗?我们感情一直很好不是吗?不要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打退堂鼓好吗?”
萧央又讥笑一声,“小事?”她眼中含泪嘲讽道:“哦对,对你来说当然是小事,因为被造谣被欺凌,失去工作的人不是你,是我!”
“央央,你放心,你信我,我会替你出这口气的。”
“多说无益,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赶紧走吧。”
空气中听得男人轻浅的叹气声,周暮炎缓缓松开她:“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给你找房子,别住这了,不安全。”
“周暮炎,你听不懂话吗?我们已经结束了。”
萧央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很冷,像是冰凌一样刺穿他的心。
他咬牙一字一字说道:“萧央,这一年来我待你不薄。”
“你给我的银行卡,包和首饰,明天给你邮寄,学费我会慢慢攒钱还你。”
周暮炎不知怎地,胸膛的火气蹭地一下又被她点燃了,他抓着她的胳膊说:“萧央,你没有心吗?我说的是这个吗?”
“你抓疼我了!松开!”萧央极力扯开他。
周暮炎的手掌像烧红的铁钳箍住萧央手腕,她踉跄着撞上餐桌。玻璃花瓶摇晃着坠落,在两人脚边炸开尖锐的星芒。
“你滚啊!”她屈膝顶向男人腹部,趁他吃痛弓腰的瞬间挣脱桎梏。厨房磨砂门在推搡间轰然洞开,生锈的铰链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刀架上寒光流转。
萧央退到料理台边缘,后腰抵住冰凉的金属水槽。
“央央,你冷静些,你先和我说,今晚去哪了?脸上的伤怎么弄的,还有这衣服谁的。”周暮炎扯松领带逼近,阴影笼罩下来的刹那—
“小心!”这声惊呼脱口而出时,萧央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周暮炎脚踩油瓶打滑的瞬间,后仰的躯体撞上老旧的微波炉支架。生锈的螺丝终于承受不住重量,连同堆满杂物箱的置物架轰然倒塌。铁架擦过他颧骨时,萧央听见某种类似贝壳碎裂的声响。
更致命的危机悬在头顶。
刀架最上层的斩骨刀正在缓缓移位。刀尖垂落的寒光像钟摆,在周暮炎咽喉上方摇晃。男人试图撑起手肘,身上似有千斤重,他左手被置物架的铁钉死死钉住。金属外壳与瓷砖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斩骨刀如同悬在头颅上方的闸刀。
萧央的指甲抠进流理台缝隙,身体纹丝未动,
“萧央,你他妈干嘛呢!”周暮炎看着头顶上方悬着的锐白刀刃,额头暴起青筋,眼球几乎要瞪出来。
而喷薄出眼眶的凸起眼白上,赫然变幻出两个漆黑瞳孔。
萧央的视线在斩骨刀与男人惊恐的眼神间游移,脑海里不断闪回这样的话,
“能被你献祭的,都合该被你献祭。”
*
‘嘭!’
厨房老旧的窗扉被一股邪风撞开,屋子灌入冷风,吹得厨房纱帘鼓胀如帆。
萧央冷得浑身一哆嗦,思绪回归正常。
她立刻扶好周暮炎上方危险的刀架。
俯身搬走他身上堆叠的杂物,米面粮油什么都有。
最要命的还是已经散架的置物架,老房子里的家具都是实心的铸铁条,架子很沉,萧央估算不出重量,每一条都重得她手腕发颤。
杂物都拿走了,有一条架子压在周暮炎胸腔上,钉子贯穿了周暮炎的手掌,鼻腔蔓延血腥味。
萧央也急得满头汗,语气都是颤抖的:“你忍一忍,我去打119。”
“不用。”窗外的风裹着铁锈味灌进来,周暮炎右手紧抓铁架,忽然他指节用力,眸光如炬,喉间滚出低吼。
“别!”萧央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钉子带着碎肉离体的瞬间,周暮炎下颌线绷成刀刃。
男人徒手将铁艺支架生生抡向墙面。
‘咣当’巨响震得吊柜玻璃嗡嗡作响。
萧央目睹这一幕,不由得瞪大眼睛,惊恐和心疼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呼吸不稳。
“疼不疼啊,我们去医院吧。”
周暮炎没答话,看到地上散落的药箱,径自单手打开,消毒水滴落伤口的瞬间,周暮炎脖颈青筋虬结如老树根须,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他胡乱拿起绷带在手掌上缠了几圈。又挤出两粒止痛片咽下。
期间萧央想帮忙,却又手足无措不知怎样插手,她起身关了窗。
一转头,周暮炎眼底暴露嗜血的凶光,额角暴起血管,青紫色脉络在皮肤下突突跳动,他忽然暴起扼住萧央的脖颈,喉结滚动挤出气音:“萧央,你刚才迟疑什么呢?”
萧央被他掐得已经不能呼吸,两只小手无助地拍打。
他诡艳的双瞳骤然扩张成漆黑的旋涡,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吸进暴怒的深渊。
“央央,你是希望我死吗?”
“喂?谁啊?”听筒那头传来慵懒粗犷的声音。
萧央怯怯说:“阿闯哥,你忙吗?”
“咳——粗粝的咳痰声后,男人说:“有事说事,老子天天忙!”
不用看他人,只听声音萧央就能想象到男人不耐烦的样子。
可她还是鼓起勇气说:“我要去一个地方,有点危险,我想你陪我去。”
男人轻笑一声:“哪啊?缅国啊。”
“不是,是北市城郊的一座庄园。”
阿闯声音平淡中带有嘲讽:“那他妈有啥危险的——”他猛吸一口香烟后,问:”你去那是和工作有关?”
“嗯。”萧央肯定道。
“现在就要去?”
“对。”
“那不巧了,我现在没在北市,在云市,后天吧。”男人声音缓和下来。
“你不是会穿墙瞬移吗?”
“这玩意太耗费灵力——”阿闯喝了口烈酒,又懒懒道:“我觉得为你的事,不值。”
萧央闻言失落垂眸,“知道了。”
“明天——”阿闯还没说完,耳里听得一串“嘟嘟嘟”电话挂断后的急促忙音。
“艹!这新来的小丫头真他妈没礼貌。”阿闯在云市的一家酒吧内气得猛砸手机。
身边的哥们劝他淡定,又问他是不是泡到新的马子了。
“什么马子?整个一麻烦精!净给老子惹不痛快!”
*
萧央挂断电话后,立在医院门口,看到手机上程彦清的未接电话,她没回拨过去。而是打开与他的微信对话框,敲字道:真的没事了,不用担心
医院门口的穿堂风掀起萧央的纯棉幼蓝色衬衫衣角,她还没来得及按下发送键,后背被人轻拍。
她霎时吓得浑身过电一般颤栗。
“患者家属撒谎会导致医患信任破裂。”
萧央转头便与程彦清凌厉的双眼对撞。
“程医生?”萧央瞳孔骤缩,音调都拔高了。
程彦清高大的身躯立在逆光处,在萧央脸上拓上天然的阴影,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下颌线紧绷,看样子不太开心。
萧央的辩解卡在喉咙里。
程彦清声音冷沉:“值班护士已经和我说了,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萧央别过脸,神色也淡漠下来:“程医生,此事和你无关。”
她走到他身侧时,程彦清突然抓起她的胳膊,步伐强势地走着。
萧央踉跄着撞上黑色越野SUV车门,
病房门被推开的刹那,芒果混着血橙的酸甜味擦着耳际飞过,在白墙上炸开鲜艳的水花,程彦清扯着萧央旋了半圈,果汁顺着他的白大褂后襟往下淌。
她埋在他的胸膛里,呼吸滞住,彼此强烈的心跳声都很清晰。
他的长指轻轻摩挲她后脑便很快松开。
萧央羞怯垂眸退了半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地上是何勇刚打翻的碎裂的餐盘和食物。
病床上的少年仍是气势汹汹的姿态,眼神凶狠,像是随时都要展开进攻的幼狮。
站在一侧的护士叹气摊手,无奈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自从何勇手术清醒之后,他每天都是这种状态。
但萧央也能理解,因为男孩之前是学钢琴的,如今乍然失去右臂的他,再不能坚持自己的梦想,性情大变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就是苦了陪护他的人。
“目光炯炯,气血充足,看来术后恢复得不错。”程彦清淡漠瞄了一眼少年,而后大步走向男孩。
萧央和护士都紧张地望着他们。
何勇看程彦清来了,又是张牙舞爪的姿态,伸腿踹向程彦清,“你滚——”
程彦清钳住少年脚踝的瞬间,不仅是何勇,萧央和护士都吓得愣住。
程彦清刚劲的腕骨用力,一把就把男孩的身体抻直,何勇来不及呼叫,下一瞬,程彦清长腿屈膝压住男孩的下半身,单手按住他的肩膀,听诊器粗暴地贴在少年胸脯:“心跳过速,你怕了?”
“我要举报你这个庸医,你虐待病人!”
程彦清没理会他,自顾自强势检查他右臂的伤口,而后对护士说:“伤口恢复正常,其他一切也正常,消炎药可以停了。”
小护士点头。
何勇还在大喊大叫,
程彦清说完云淡风轻起身,多一个眼神都不愿留给男孩。
何勇望向他的眼神却像是要喷火。
“小勇,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央央姐给你去买......”萧央脸上堆笑走向男孩。
她路过程彦清身侧时,男人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摔了盘子果汁代表不饿,你买了也是浪费钱,浪费粮食。”
萧央仰头蹙眉看向程彦清,“程彦清你别胡闹,他只是个孩子——”
“普通病房里,他失去右腿的同学,每餐都和他妈妈同吃一份快餐,他之前还是校篮球队的呢!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他十五了,已经不是孩子了,就算失去右腿,他坐着轮椅也能打球。”
“你是说孙琦的腿没了?”男孩眼神怔住,声音微微哽咽。
程彦清依旧没理他,拽着萧央往外走,临出门时只对小护士说了一句:“麦麦,找人把病房收拾了,除非他自己说饿,以后不用主动给他送饭,省得浪费粮食。”
“好。”小护士点头。
“等等——”何勇突然突然叫住他,声音也明显软了下来:“我想见见我的同学们。”
“我没空安排,医院里任何人都没这个义务,你自己求人吧。”
程彦清拉着萧央的胳膊走出病房。
病房门在身后重重闭合,程彦清松开女孩的胳膊。
他原以为女孩会和他生气,谁料女孩仰头鼓着腮帮眨着眼睛望他,很可爱,像是很赞许他刚才的行为。
“看什么?”程彦清表情冷肃,故作深沉的问。
“你脖子,后背都是果汁,肯定黏黏的吧?”
程彦清还是冷淡的表情,“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程彦清淡定地脱掉被果汁染污的白大褂搭在胳膊上,萧央真的以为他生气了。
两人走到冷僻的走廊尽头,右侧便是楼梯间的铁门,萧央似是找补地问了一句:“程医生,待会我请你——”
“啊——”萧央两眼一黑,尖叫一声,忽然感觉脑袋被蒙住。
等她把白大褂拿掉时,程彦清早就跑没影了。
萧央气得跺脚。
令护士们奇怪的是,自从程彦清对何勇的一次‘粗暴’就诊后,何勇的性子还真的慢慢转变了过来,并且大家也都能看出来,小家伙还挺依赖程医生的。
萧央的压力也就小了很多,但另一件事却让她始终烦闷。
自从七月初入职人首博物馆,已经过了两月光阴,第一个任务萧央工作进展度不足百分之一。
还有八个月,她就要交差。
可所谓的‘献祭人’施霖和和‘恶灵人’屠铮,好像还是平行世界的两人,毫无交集。
施霖这边甚至已经准备退圈,嫁给冯氏集团的当家人冯玉臣。
萧央只怕自己小助理这个身份恐怕都持续不了多久,为了和施霖持续保持联系,她对何勇就愈发无微不至。她想,她一定要圆满完成第一个任务,她心里的仇恨才能纾解。
*
这日,萧央照常去医院看望何勇。
程彦清发来微信:我今天休息,你看过小勇后,要不要一起吃海鲜锅补补身体?
萧央不自觉勾唇一笑,一边打字回复,一边按下门把手。
不去了,程医生难得休息,就不打扰了
萧央这边还没按发送键,推门后却看到病房空空荡荡,小勇不见了?
她下意识以为是施霖接走了。她忙给施霖打去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萧央又去问值班护士,护士却说是被家属接走的,接走小勇的是个女人,小勇叫她红姨。
萧央心慌,如果说这人是小勇和霖姐的亲戚,那施霖为何不提前和自己说一声呢?
这不对劲。
萧央又给施霖打去电话,对方还是没接。她知道女人正在欧洲拍婚纱照,不接也在情理之中。
但小勇不见了,她必须要弄明白。
正在萧央一筹莫展之际,护士说了一句:“那女人留下名片了。”
护士把名片递到萧央眼前。
萧央接过名片,道了句谢谢。
名片上写着北市鸿源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总经理—郑元红。
萧央不认识她,深呼吸一口气,她拨打了上面的电话。
“嘟嘟嘟—”几声之后,电话接通。
“喂,您好—”听声音是个年轻女性,很有气场。
萧央使劲捏住衣角,说:“请问是郑总吗?”
“对,我是。”
“那个,我是何勇的......”萧央顿了下,说:“我是他姐姐,他—”对比女人声音的镇定,萧央明显地慌乱。
听筒闻得女人嗤笑一声,她打断道:“小勇在我这挺好的,地址待会发给你,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
女人猝不及防挂断电话。
萧央还怔怔望着医院内某一处空气,心乱如麻。
握在手心的手机倏地震动一声,萧央吓了一跳,她看了一眼屏幕,是一则地址信息。
她想听何勇的声音,于是又给女人打去电话。
却发现已经是占线无法接通的状态。
萧央心里打鼓,要不要去呢?
萧央记得施霖和自己说过,小勇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这个郑元红又和施霖以及小勇有什么关系呢?
但不管怎样,萧央想自己绝对不能让小勇有危险,施霖本就是她要攻略的对象,她必须要取得她百分百的信任,进而产生心灵的以来,接下来的工作才好展开。
可她真的要贸然去那个地址吗?
经历过周暮炎的残暴和目无王法,她对所谓的上流人总报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戒备和恐惧。
正踌躇着,手机又一声响动,低眸一看,是程彦清的微信。
要不要吃饭啊,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男人又发了一个抱怨的表情包。
萧央抿抿唇,随即给程彦清拨打了语音电话。
程彦清很快接听。
“忽然觉得潮汕火锅也不错,你觉得呢?”男人张口就是干饭。
萧央握拳又深吸一口气,她缓缓道:“程彦清,小勇被陌生人接走了。”
接萧央电话时程彦清正在衣柜里挑衣服。
听到女孩的话,他手上的机车牛仔外套倏然落地。
他诧异问道:“医院怎么会让陌生人接走病患?”
其实施霖和何勇的身世复杂程度,连萧央都无法全部悉知,她只能说:“那人只是我们不认识,可能小勇认识,而且我也不是他表姐,总之就是,我—”
“央央别怕,我这就过去找你。”
“嗯。”
那头挂断电话,萧央心里升起一股暖流,同时又觉得忐忑不安,她怎么好意思求助程彦清的?
程彦清放下电话后,把地上的衣服捡起快速挂在衣柜里,又随手拿了一套浅灰色运动装穿在身上,急匆匆出门了。
可萧央后悔了,她越想越觉得冒犯,立马给程彦清拨打电话。
程彦清正在按电梯:“喂,央央,我马上到,你别急。”
“那个,小勇找到了,你别过来了,中午饭你也自己吃,我不能陪你。”萧央像是说贯口相声一样快速讲完,不想和男人拉扯,立马挂断电话。
程彦清怔愣住,面前的电梯门已经打开了。
萧央挂断电话后,翻看通讯录,指尖停留‘同事-阿闯’上,她按拨打键。
导航提示音熄灭时,夕阳正从黛瓦飞檐间漏下最后一缕金箔般的光。薄雾从苍青色山岚间漫上来,不远处山坳上的青瓦屋舍恍然如仙宫。
青砖照壁上
狭小的浴室蒸腾水雾,裹挟女人的求告声,
“玉臣,我下午有拍摄。”
男人闻言皱眉:“我过来陪你,你不开心?”
“经纪人好容易给我谈的。”
“我再给你找更好的。”男人扳过女人的小脸,吻了上去。
*
萧央在一楼客厅里来回踱步,手机屏幕一会亮,一会灭,上面的数字不断更新,已经十二点五十五分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到拍摄时间了。
可她的女明星,还没起床呢。
保姆阿姨给她拿了瓶水:“喝口水吧。”
萧央摆摆手,“谢谢,我不渴。”
保姆轻笑:“那就坐沙发上等一会吧,你在这干着急也不是办法。”
萧央无奈叹气,走到沙发前刚准备坐下,楼梯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她绷直身体又快速站了起来。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挽着袖口,气质不俗举动优雅,他缓步下楼,走到萧央身侧,声音冷厉:“下午拍摄她不去了,别去打扰她,她睡了。”
“是的,冯先生。”萧央低着头,声音很恭敬。
男人是冯玉臣,明星企业家,也是三线小明星施霖的金主。
而施霖,是萧央的老板,她是女人的小助理。
“把燕窝提前弄好,施小姐醒来要吃的。”冯玉臣又嘱咐了一句保姆。
“好的,先生。”
萧央伫立不动,“还不走?”冯玉臣问。
“好......好......”萧央后知后觉应声。
可身子还未动,楼上传来声音:“央央,你上来。”
萧央抬眸看了眼男人,冯玉臣斜睨她:“叫你,你就去吧。”
萧央嗒嗒嗒上了楼。
她敲了门,“霖霖姐,我进来了?”
“进。”
推开门,屋内暖欲的情靡之香还未消散,簌簌纳入鼻腔,施霖软绵绵地躺在床上。
她身穿淡粉色真丝睡袍,与她的娇肤几乎融为一体,勾勒完美的身材曲线,只是脖颈处的鲜红咬痕触目惊心,漆黑的发丝黏在脸上,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红晕未退,道不出的柔怜妩媚。
娱乐圈是个美女扎堆的地方,但在萧央眼里,施霖的美貌绝对是第一梯队的,怎么会有女人集美艳与清纯于一体,艳而不俗,媚而不妖,别说男人了,萧央第一眼见她心都怦怦跳。
至于为什么还没红,可能是她的重心不在此吧。
见萧央进来了,施霖虚弱起身,话还没说,泪珠先掉落,漂亮的桃花眼湿漉漉的。
萧央一下就慌了,她连忙安慰道:“霖霖姐,怎么了,拍摄的事我会和米姐(经纪人)说的,而且有冯先生呢,谁也不会说什么啊。”
施霖摇摇头,带着哭腔说:“央央,我能求你办件事吗?”
萧央神色紧张,但眼神真诚:“霖霖姐,你别哭,不管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你的,我肯定帮。”
施霖拿起手机给萧央看,是一则社会新闻。
“北市第三中学附近因违规建筑,导致多名学生路过时被砸伤—”萧央念了出来,她看向施霖。“里面有我弟弟,何勇。”
萧央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神里有疑惑,有震惊。
施霖声音哽咽:“央央,我没时间和你解释太多,但现在我只能求你了,你知道我现在没法出去,圈里我也没有朋友,米姐那,我—”
“我去看看,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和你说。”
“谢谢。”施霖垂头,豆大的泪珠在睡袍上洇出圆圆的印记。
*
萧央离开别墅,打了辆车去往中心医院,出租车里,她握着施霖给她的银行卡眼神迷茫,心事重重。
她现在的工作是明星助理,但其实她的另一重身份是冥界打工人,施霖是献祭人,也是一个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被男人豢养的金丝雀。
可包养她的男人为什么是冯玉臣,而不是恶灵人屠铮。
据她近期来的观察,两人似乎都不认识,八竿子打不着,她要怎么完成任务呢?
天方夜谭一般。
但阿闯也说了,完成任务第一步,先取得献祭人的信任。
所以,她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完成施霖交给的任务,她内心祈祷那个素昧平生的小男孩平安无事。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萧央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银行卡。走廊尽头的手术室红灯刺眼,她盯着那抹血色,仿佛又回到人首博物馆的诡异空间。但此刻没有恶灵与献祭,只有冷白的日光灯和护士匆匆的脚步声。
以及家长们哀厉的哭喊声,新闻说一面墙塌了,砸了五六个学生,孩子都是父母的心肝宝贝,哪有不焦心的。
“何勇家属在吗?”穿深蓝刷手服的医生从手术室侧门探头。
萧央慌忙起身:“在!”
医生口罩上方的俊朗的眉眼微挑——是程彦清!
她一时间怔住,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半秒,神态冷肃,随即垂下睫毛:“右臂肱骨粉碎性骨折,需要截肢。”
萧央踉跄半步扶住墙,施霖哭泣的脸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他才十五岁......”她声音发颤,“没有其他办法吗?”
“骨头被钢筋贯穿,保不住了。”程彦清摘下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
“稍等,我去打个电话。”
三分钟后,萧央面色如同霜打的茄子,嗓子像是滚了刀片,她缓缓吐出一个字:“做。”
“去办手续吧。”
手术室的红灯熄灭时,萧央正攥着缴费单蜷缩在长椅上。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抬头看见程彦清摘下口罩,冷白灯光将他眉骨的阴影拉得很长。
“截肢很成功,等麻醉过了就能探视。”他顿了顿,“不过患者醒来可能会情绪激动,最好联系心理干预。”
“需要住院观察。”
“好,我们要最好的病房。”她很认真地说。
他一本正经道:“女士,我是医生,不是收费处。”
闻言,她耳尖发烫,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不好意思,”她声音细若蚊呐,转身如风。
他怔怔望她,琥珀色的瞳仁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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