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的烫金logo,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书页翻动的轻响。
那个总把《资治通鉴》翻出咖啡渍的男生,此刻正倚在历史书架旁,指尖划过《剑桥数学史》的扉页,袖口露出半截熟悉的银杏叶纹身——是她五年前随手画在他草稿纸上的图案。
“许砚礼?”
她的声音混着咖啡机的蒸汽,微微发颤。
男生转身时,镜片后的琥珀色瞳孔亮得惊人,无名指根处还戴着那枚刻着“π”的银戒。
他的帆布包上别着褪色的书签,正是她离开时塞进行李箱的、画着小企鹅的便签:“原来剑桥的数学书,真的会自己找到主人。”
咖啡厅的角落,拿铁表面的拉花在灯光下晃出涟漪。
小满看着他推过来的糖罐——三粒方糖,正是她当年在图书馆的习惯。
“你怎么知道我在国内?”
她摩挲着杯沿,发现他笔记本里露出半截银杏叶,叶脉间的“π”符号被磨得发亮。
许砚礼低头搅咖啡,勺子在瓷杯边缘磕出细碎的响:“上个月在《数学年刊》看见你的论文,”他忽然抬头,镜片后的目光像落在剑桥康河的星光,“用微积分解析青铜器纹样,这个思路……很林小满。”
记忆突然翻涌。
五年前机场的晨光里,他说要在沙滩画两个坐标系;三年前视频时,他背后的书架上永远摆着她寄的牛顿纪念徽章;去年圣诞,他寄来的手账里夹着泰晤士河的鹅卵石,旁边写着“帮你数过,剑桥的雪花有12种落向地面的轨迹”。
“听说你在整理敦煌文书?”
小满指着他笔记本上的飞天速写,衣袂飘带间藏着极小的数学公式,“这个飘带的弧度,和我论文里算的青铜器云纹……是一样的抛物线。”
许砚礼接过话头,指尖在桌面划出流畅的曲线,“上周去故宫,看见商代青铜鼎的纹路,突然想起你在研学旅行画的辅助线——原来历史和数学,真的能在某个点相交。”
服务员送来餐点时,小满发现他点的还是香草味松饼——和高中时在便利店买的同款。
奶油上撒着细碎的银杏碎,像那年秦岭星空下,他画在她草稿纸上的星子。
“其实有件事……”许砚礼忽然掏出本泛黄的笔记本,封面上“微积分初阶”的字迹已褪色,却依然工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