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升起父亲当年的水泥柱。
钢筋笼里,穿芭蕾舞裙的许晚秋骸骨怀抱DV机,镜头正对此刻溺水的我。
婴儿沉入深海前,将长命锁塞进我掌心,锁芯里藏着的微型胶卷显示——八岁那年的衣柜中,与我共同颤抖的玩偶体内,藏着许晚晴的脐带。
朝阳刺破海雾时,搜救队发现了昏迷的我。
新闻播报慕辰集团大楼突发自燃,所有罪证付之一炬。
我躺在病床上拆开匿名快递,褪色的芭蕾舞鞋里装着枚U盘,监控录像最后定格在周慕辰纵身跃入反应堆的画面,而他背后操纵台的倒计时,永远停在3时17分。
护士推来婴儿车,新生的眼眸映出我锁骨胎记。
当他攥住我手指时,监护仪突然显示两组心跳,频率与海底打捞出的DV机损坏音频完美重合。
窗外飘落灰烬,其中一片落在婴儿眉心,在恒温箱的蓝光下,渐渐显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