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笑，惊起檐角风铃叮咚作响。
她望着手中泛黄的旧笺，那是当年顾沉舟写予她的求娶信，墨迹早已晕染，却仍能窥见昔日锋芒。
如今想来，那段血泪交织的过往恍若隔世。
自顾沉舟伏诛后，朝堂肃清余党，父亲苏正雄也在她的暗中提醒下急流勇退，举家迁至江南安享晚年。
而苏清婉，最终在庄子里无声无息地离世，临终前仍攥着顾沉舟送她的玉佩，成了深宅后院最警醒的谈资。
“又在想旧事？”
慕云深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熟悉的雪松香气。
他伸手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目光扫过她手中的信纸，却只是轻笑，“这般费神，可是嫌日子太清闲了？”
苏清璃仰头望他，阳光穿过紫藤花的缝隙，在他眉眼间洒下细碎光斑。
她忽然想起初重逢那日，他站在丞相府月洞门外，白衣胜雪，说“清璃，好久不见”时眼底的温柔。
那时她满心复仇执念，却在他日复一日的陪伴中，被一碗碗温热的羹汤、一声声耐心的宽慰，悄然抚平了满身戾气。
“倒是你。”
她将信纸投入铜炉，看火焰贪婪地吞噬残页，“今日下朝怎这般早？
陛下又给你派了什么清闲差事？”
慕云深在她身旁坐下，握住她微凉的手轻轻呵气：“不过是去校场巡视。
陛下说，若我再整日围着夫人转，怕是要被弹劾成‘惧内权臣’了。”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长子慕承砚涨红着脸扑进苏清璃怀中：“母亲！
阿砚方才在花园里瞧见好大一只蝴蝶，父亲却说不许捉！”
“胡闹。”
慕云深板起脸，却掩不住嘴角笑意，“那是你母亲亲手养的蝶儿，若是伤了，仔心你母亲罚你。”
苏清璃笑着将儿子抱起，在他粉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砚儿乖，明日母亲带你去蝶谷，咱们看更多好看的蝴蝶。”
小家伙兴奋得直拍手，肉乎乎的小手差点拍在她脸上，逗得一旁的慕云深忍俊不禁。
暮色渐浓，天边的晚霞似被打翻的胭脂，将整个慕府染成暖金色。
府内灯火次第亮起，如天上繁星坠入人间。
回廊下，次子慕承书正追着姐姐慕明玥跑，孩童清脆的笑声混着丫鬟们的嗔怪，在空气中编织成欢快的网。
苏清璃倚在慕云深肩头，感受着他胸膛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