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霜黄梅天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是她的光 番外》,由网络作家“晚安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样炽烈,那样孤绝,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夕阳终于漫过大帅府的飞檐,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苏砚秋的影子蜷在地上,却有股不屈的劲;林玉笙的影子被踩在靴下,却仍在挣扎;陆承渊的影子笼罩着他们,像座永远推不倒的山。沈清霜忽然想起苏砚秋曾在《牡丹亭》的剧本里夹过片枫叶,枫叶上写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此刻她望着窗外的血阳,终于明白,这世间最烈的情,从来不是戏文里的游园惊梦,而是明知前路是刀山火海,仍要为彼此跪成一座碑。6月光下的诀别枪声如撕裂绸缎的锐响,将大帅府的夜色绞成碎片。沈清霜被林玉笙拽着跌跌撞撞奔逃,戏服上金线绣的牡丹在泥浆里拖拽,拖出蜿蜒的暗红轨迹。青砖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青瓷茶盏,锋利的瓷片扎进鞋底,与血迹混作黏稠的泥浆...
《她是她的光 番外》精彩片段
— 那样炽烈,那样孤绝,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
夕阳终于漫过大帅府的飞檐,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苏砚秋的影子蜷在地上,却有股不屈的劲;林玉笙的影子被踩在靴下,却仍在挣扎;陆承渊的影子笼罩着他们,像座永远推不倒的山。
沈清霜忽然想起苏砚秋曾在《牡丹亭》的剧本里夹过片枫叶,枫叶上写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此刻她望着窗外的血阳,终于明白,这世间最烈的情,从来不是戏文里的游园惊梦,而是明知前路是刀山火海,仍要为彼此跪成一座碑。
6 月光下的诀别枪声如撕裂绸缎的锐响,将大帅府的夜色绞成碎片。
沈清霜被林玉笙拽着跌跌撞撞奔逃,戏服上金线绣的牡丹在泥浆里拖拽,拖出蜿蜒的暗红轨迹。
青砖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青瓷茶盏,锋利的瓷片扎进鞋底,与血迹混作黏稠的泥浆,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回廊的朱漆木柱被子弹打得木屑横飞,飞檐下悬挂的宫灯在气浪中剧烈摇晃,烛火将追兵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化作张牙舞爪的恶鬼。
“从后门走!”
林玉笙猛地将她抵在冰凉的太湖石旁,漆黑的眸子里映着远处摇曳的火把。
他扯下外袍的动作太过粗暴,盘扣崩落在地,暗纹绸缎裹住沈清霜肩头时带着他身体的余温。
夜风裹挟着浓重的硝烟灌进咽喉,沈清霜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混着追兵的叫骂,突然被林玉笙用力推向月亮门。
月光穿透爬满紫藤的花架,在青砖地上洒落斑驳银辉,而她发间的珠翠正顺着回廊的排水口,叮叮咚咚滚落进黑暗。
转身的刹那,空气突然凝滞。
沈清霜感觉脖颈一热,温热的液体顺着锁骨滑进衣领 —— 那是林玉笙喷溅的血。
他的身体缓缓前倾,后背炸开的血花浸透戏服,金线绣的蟠龙扭曲成痛苦的形状,仿佛在硝烟中做最后的挣扎。
“师兄!”
沈清霜的尖叫被呼啸的子弹击碎,她扑过去时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尖锐的疼痛反而让她看清林玉笙瞳孔里逐渐消散的光。
林玉笙倒在她怀里,喉间发出破碎的气音,嘴角溢出的鲜血顺着下颌滴落在沈清霜手背。
月光穿过藤蔓的缝隙,在他苍白的脸上织就细密的网,恍
忙后退,木屐撞在置放戏箱的木架上,箱角的铜环发出轻响,惊落架顶半片干燥的茉莉 —— 那是她去年秋天攒下的,想缝个香袋送给厨房里的张婶。
“我在报馆做事,” 苏砚秋指尖划过食盒上的封纸,露出底下印着 “老周记” 的红纸。
“前日听你唱《寻梦》,唱到‘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时,台下茶盏都忘了端。”
她说话时目光落在沈清霜棉袍的补丁上,却没有半点犹疑,从袖中又取出个油纸包。
“糖糕要趁热吃,配着碧螺春最好,明日我带壶新炒的茶来。”
暮色中的戏班像浸在温黄酒里,一盏盏油灯次第亮起,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粉墙上。
沈清霜望着苏砚秋转身时飘动的旗袍下摆,忽然发现她鞋面上绣着极小的戏靴图案,针脚走势竟与戏台上旦角的云头履分毫不差。
食盒在掌心发烫,她忽然想起方才对方指尖擦过她手背时的触感 —— 不是戏班姐妹的粗糙,也不是看客们的油腻,倒像是书卷里夹着的玉兰花瓣,带着些墨香的柔软。
檐角的雨水还在滴落,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雾。
沈清霜揭开食盒,桂花糖糕的热气裹着金箔般的糖霜腾起,恍惚间竟看见戏台上的追光灯。
她掰下一块放进嘴里,绵密的糕体在舌尖化开,混着若有若无的酒香 —— 原来糖糕里还掺了点蜂蜜,是老周记最地道的做法。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她忽然觉得,这个沾着雨水的暮春傍晚,竟比戏台上任何华美的布景都要温暖。
<4 时光与骤变蝉鸣在老槐树的浓荫里织成密网,沈清霜卸完《游园惊梦》的妆,素白中衣衬得脖颈愈发修长。
她蜷在竹椅上,看苏砚秋用镇纸压平《牡丹亭》的线装书,檀木镇纸刻着
门外轻声唤:“沈老板,该您上场了。”
沈清霜深吸一口气,戏服上的银线绣凤在烛火下流转,恍若活物。
台帘掀开的刹那,满堂喝彩声浪涌来,她踩着碎步款款而出,水袖轻扬间,那句“良辰美景奈何天”刚出口,前排有妇人掏出手帕拭泪。
这样的场景已重复无数次。
沈清霜唱着唱着,目光总会掠过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在某个瞬间,仿佛看见月白长衫的身影立在戏台中央,怀中抱着那把旧胡琴。
可定睛细看,只有油头粉面的达官显贵,或是痴迷戏曲的文人雅士。
散戏后回到化妆间,丫鬟端来的银耳羹早已凉透。
沈清霜对着镜子卸去妆容,露出素净的面容。
这十年间,说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就连上海的富商都愿出天价聘礼,她却总是摇头。
班主劝过,老姐妹们也劝过,她只是笑着说:“我这戏还没唱完呢。”
雪是半夜开始下的。
沈清霜被冻醒时,窗棂上已结满冰花。
她披衣起身,发现案头放着封信,牛皮纸信封上只有“沈清霜亲启”几个小字,字迹熟悉得让她心颤——是苏砚秋的笔迹。
颤抖着拆开信封,泛黄的信笺上只有两句诗:“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墨迹有些晕染,像是被泪水浸过。
沈清霜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在纷飞的弹雨中,苏砚秋塞给她的油纸包,半块凉透的桂花糖糕,还有她转身时腰间露出的枪柄。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苍茫。
沈清霜将信笺凑近油灯,看着字迹在火焰中扭曲、变形,化作灰烬。
她想起苏砚秋说过,等山河无恙,要在夫子庙听她唱完《牡丹亭》。
可如今山河已复,人却不知在何方。
披上貂绒斗篷,沈清霜踩着积雪走向空荡荡的戏台。
梆子声在寂静的戏园里格外清晰,她提起水袖,在月光下舞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恍惚间,戏台上又出现那个撑着油纸伞的女子,怀抱着《牡丹亭》,含笑向她走来。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沈清霜轻声唱着,泪水滴落在戏服上,晕开点点水渍。
雪落在她的发间、肩头,仿佛给她披上一层洁白的纱。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梆子声与唱腔交织,在寂静的夜里久
久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霜停下舞步。
戏台前的空地上,积雪已被踏出深深浅浅的脚印,像是时光留下的痕迹。
她望着远处的夫子庙,那里的灯火在风雪中忽明忽暗,如同她心中渺茫的希望。
第二天,戏园里传出消息,沈清霜大病一场,暂不登台。
南京城的戏迷们纷纷惋惜,却不知那个唱了十年《牡丹亭》的女子,正蜷缩在床榻上,守着一炉将熄的炭火,望着窗外的残雪,等待一个不知何时才能实现的约定。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清霜偶尔会在午后翻看苏砚秋留下的旧琴谱,指尖拂过泛黄的纸张,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她抚琴时的温度。
有时她会去夫子庙转一转,在从前买桂花糖糕的铺子前驻足,看着新店主忙碌的身影,回忆着那些一去不复返的岁月。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一年。
某个黄昏,沈清霜在戏园排戏,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
她掀帘望去,只见戏园门口站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人,背着把旧胡琴,头发花白,面容沧桑。
那人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与她对视,轻声说了句:“清霜,我来听你唱完《牡丹亭》了。”
,像极了她方才在《牡丹亭》书页上画的泪滴。
沈清霜忽然想起今早苏砚秋给她别茉莉时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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