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正好”时,我望着他被冻得通红的耳朵,心里最坚硬的防线轰然倒塌。
我们常在百花楼的顶楼对酌。
他给我讲战场上的故事,说如何在雁门关外以少胜多,如何在雪崩中死里逃生;我则为他唱江南小调,讲小时候在临安城的巷子里追着糖画跑的趣事。
每当我唱到“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时,他总会握住我的手,说:“樰儿,等边疆安定,我定要带你回京城。”
直到有一日,我在他的铠甲缝隙里发现半枚断玉。
那温润的羊脂白玉上,赫然刻着“枝”字——正是长公主梁枝的闺名。
我攥着那枚断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还是强笑着问他:“这玉倒是别致。”
他神色微怔,随即笑道:“不过是随手捡的小玩意儿。”
当晚,我翻出藏在箱底的锦帕。
那是国破家亡时,母后塞进我怀里的,上面用金线绣着东丽皇室的图腾。
窗外风雪呼啸,我忽然想起城破那日的场景:父亲被砍下的头颅悬在城门上,母亲投井前将我推进密道,冰凉的手抚过我的脸颊:“活下去,记住,你是东丽的公主。”
此后,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线索。
发现他书房暗格里的密信,字里行间透露着与梁枝早有婚约。
看到他每次回京都带回的胭脂水粉,皆是梁枝最爱的“醉海棠”色;甚至他教我骑马时的口令,都与传闻中教梁枝时如出一辙。
可每当他用温热的掌心为我焐热冻僵的手指,我又忍不住沉溺在他“此生非你不娶”的誓言里。
我怀孕的消息让暗流涌动的局势更加复杂。
司马震得知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狂喜取代。
他抱着我转了好几圈,说要在东丽城为我建一座别苑,等孩子出生就昭告天下。
然而,朝廷的加急军报打乱了一切计划,他不得不提前回京述职。
临走前的那个夜晚,他跪在我面前,亲吻我的孕肚:“樰儿,等我回来。”
我望着他头顶的白发——那是上次战役留下的痕迹,突然有些心疼。
可当他转身离去时,我摸到他腰间的螭纹玉佩还在,而那半枚刻着“枝”字的断玉,早已被我悄悄收进了檀木匣。
三个月后,青黛举着京城传来的邸报冲进房间,上面赫然印着司马震与长公主大婚的画像。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