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的声线裹着算计:“喝了这杯,你就能演《双生花》女一号——岩哥说你穿白裙的样子,像极了他初恋。”
“头晕...”我往相反方向倾倒,手肘精准撞翻波尔多红酒瓶。
深红色液体顺着巴洛克风格桌布蜿蜒,在她雪白的小腿上画出狰狞的荆棘纹路。
她尖叫着后退半步,细高跟碾碎了一片杯碴,我趁机抓住服务生的托盘稳住身形,余光里霍墨白已经站起身,西装下摆扫过沙发时,左胸口袋露出半截白手帕,边角绣着极小的“W”字母,针脚细密得像他抄经时的笔触。
3 暗潮汹涌心脏狂跳如鼓,这是他第一次离我这么近,近到能看见他睫毛在眼睑投下的扇形阴影,近到能听见他低唤管家时,喉结滚动的细微声响。
上一世他为我吃素十年,佛珠第七颗檀木上刻着“温”字,而此刻,他正用那双抄过《妙法莲华经》的手,轻轻整理袖口的袖扣——那是我死后第三年,他在佳士得拍卖会上以3200万拍下的Art Deco钻石袖扣,此刻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像一颗即将坠落的白矮星。
“温小姐需要解酒药吗?”
服务生忽然俯身,银质托盘里的香槟杯折射出细碎光斑,杯壁边缘沾着的白色粉末正随着晃动缓缓滑入酒液。
我盯着那抹可疑的痕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伤,沈桃婉的Jo Malone蓝风铃香水混着张总身上的 Creed银色山泉,像一张浸过麻药的网,兜头罩下。
霍墨白忽然抬步走来,意大利手工皮鞋踏在碎玻璃上发出“咔嚓”脆响。
他经过张总身边时,后者下意识退了半步,脸上的谄笑僵成石膏,额角的冷汗正顺着法令纹滑进领带。
我踉跄着扶住路易十六式雕花桌,看见霍墨白袖口的钻石袖扣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那是我临终前攥在手里的碎片,此刻却稳稳嵌在他腕间,像枚永不愈合的勋章。
“霍先生。”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颤音,却故意扬起嘴角,露出锁骨处的红痣,“贵酒店的香槟...似乎有特别的风味?”
他停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皮鞋尖碾碎了一块带血的杯碴,目光扫过我锁骨红痣时,瞳孔微微收缩,又落在沈桃婉攥着药瓶的手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