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学校组织新生夜游校园拍摄活动，宣传组的人负责拍点剪影视频做宣传片。
因为人手不够，林骁和周宴又被编到了一组。
夜游当天，风很大，天边挂着一轮残月，草丛里有虫鸣。
活动现场稀稀拉拉，很多人都是成双成对地慢慢走，而他们俩，却拖着摄像设备往偏僻的教学楼边走。
“你还记得……我们初中教室的风，吹得卷子到处飞。”
林骁忽然说。
“你很爱回忆。”
周宴没看他，只是架着相机调整角度。
“那你为什么不躲着我？
你完全可以躲着我。”
“因为我没有讨厌你。”
林骁靠近了几步，忽然握住他正在调焦的手。
“你怕什么？”
“怕你。”
周宴低声道，“我怕我又走不过去了。”
那一刻，林骁是真的想吻他。
可终究没敢。
他松了手，笑得有点苦：“那我们继续走在路两边吧，至少还能看见你。”
周宴抬头，眼神里藏着碎光。
就在那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女生的惊叫。
“草丛里有人！”
两人猛地站直，跟着其他学生奔过去，却只看见一堆杂乱的脚印和散落的纸袋。
有人在拍照，有人在发抖。
女生说，她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躲在草丛深处盯着他们。
场面乱了几分钟，老师赶来疏散，活动被迫终止。
周宴在混乱中转身，却发现林骁不见了。
他转头寻找，终于在教学楼后侧的空地上看见他正背对着光，站在一棵老槐树下，手上还提着刚才落下的摄像设备，神色莫名。
“林骁？”
林骁转头，神色淡淡地说：“我刚才看到那个男人了。”
“你追过去了？”
周宴皱眉。
“嗯，他跑了，我没追上。”
他顿了顿，低声说，“不过他不是学生。”
“你确定？”
林骁点点头，“看走路姿势，像社会上的。”
周宴看着他半晦暗的脸，忽然说：“你以后别一个人冲动了。”
林骁没有回应，只是扭头望着黑暗的远方。
他忽然有点恍惚，这场突如其来的惊吓，竟让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近了一些。
——不靠太近，不说太多，却总在彼此生活里留一个位置。
秋天来的突然。
校园的银杏树一夜之间就落了黄叶，林骁在清晨的风里打了个喷嚏，嘴里还嘟囔：“这破季节就不能给点缓冲期？”
“你体质本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