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枉为读书人。”
李甲却道:“这感情之事岂可勉强?”
“感情之事?”
孙富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叮嘱我:“杜十娘,你可要想清楚,就算李甲今日把你带回了绍兴,他父亲也不一定因为你的百宝箱接纳你,他们有的是留财不留人的法子。”
我当即反问李甲:“李郎你可决定好了?
总不能为了儿女情长之事见官,对簿公堂吧?”
李甲尴尬地摸了摸头,仍是没给出准确答复:“要不你们先随我回绍兴,待我请示过家父后,再做打算。”
孙富一把拉住我的衣角:“李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吗?
你父亲在绍兴官至布政,从二品的大官。
我一个商人,还敢去你的地盘见官,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李甲刚要反驳,我便安抚地握住他的手:“那公平起见,我们就在瓜洲报官如何?”
10李甲和孙富都同意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上了岸。
孙富派了个仆从去找人写状纸,我们就先留在县衙附近的茶楼等候。
期间,李甲又是为我端茶倒水,又是让我尝尝茶楼的特色点心。
百般殷勤。
孙富也不甘落后,看我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主动提议:“方才过来的时候,我看见这沿街有许多商铺,十娘可要去逛逛?”
不枉我在来的路上四处观望。
我欣然起身:“不管今日结果如何,我确实该添置些脂粉衣物了。”
孙富当即把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取下,放在我面前:“你尽管去逛,这里面的银子买点胭脂水粉和几身衣裳绰绰有余。”
说完,就挑衅地看向李甲。
李甲囊中羞涩,连路上的船费,都是我假托姐妹相赠,暗中贴补给他的。
如今自然也拿不出银子来。
看见李甲吃瘪,我笑着将荷包推还回去:“这钱我自己付得起。
孙公子能不能出钱给我买衣服脂粉,还要看你我是否有来日。”
孙富自然明白我的言外之意。
我提起百宝箱,准备出门。
却被李甲拦住了。
刚刚不敢张嘴、低头装鹌鹑的他,一下子就站起来,开始劈头盖脸地质问我:“十娘,你怎么拎着箱子走了,你如果跑了……”孙富脸上的鄙夷都藏不住了:“她文书都还在你手里呢!
跑什么跑?
你就惦记她箱子里的宝贝吧?”
李甲的心思被点破,又窝窝囊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