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逼不得已。”
我俯首,“陛下,微臣明白。”
他欲言又止,还想说些什么,我抬手示意作罢。
隔着大殿,我离他的距离仿佛遥远许多。
他缓缓接着道,“小德,你也可以交释兵权,入后宫,不再为战事操劳。”
我不卑不亢,“陛下,臣心思不在宫墙之内。
臣会为陛下守好江山,往日这种话,不必再问。”
他缓缓点头,“罢了,朕尊重你的选择。”
我刚想告退,却听他又叹气,“陈家军,今年声势有些浩大了。”
“朕希望你能削减兵力,扩充御林军。”
我难以置信,跪下拱手,“陛下,不可……陈爱卿,朕心意已决,你得此御令,去军营中实施吧。”
忽地,他笑起来,“朕怕你,恃宠而骄。”
我恍惚告退。
走在大殿长街,我才恍然大悟。
傅梁砚坐天子之位,日日夜不能寐,现在居然连我,都得防。
但我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罪有应得。
当他还是个失势皇子的时候,曾遭到二皇子无穷无尽的追杀。
我将他藏在将军府内。
谁知一晚月黑风高,刺客就这样潜入府邸。
那日陈老将军已带兵出征,将军府兵力寥寥无几。
我且战且退,傅梁砚不会武功,全然被我护在身后。
我的注意力全在傅梁砚身上,甚至忘记关注身后。
小腹被一剑捅穿,贼人也被我打跑。
傅梁砚在太医面前哭成泪人。
傅梁砚在我床边连守几晚,太医告诉他,陈姑娘虽保住性命,但以后大抵是不能生产了。
傅梁砚眼神暗了暗,抱住我,“小德,是我拖累你了。”
“我无权无势,连保护你都做不到。”
我摇了摇头,“傅郎,放手去做。”
“小德,如果以后,我失败了怎么办?”
我笑得轻狂,“那我就杀进去,劫走你,然后游历江湖。”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里有光。
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和傅梁砚待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但我还是想错了。
在傅梁砚心里,至高权力比什么都重要——足以让他利用一切。
2宫墙内的莺莺燕燕不绝于耳。
我望着那群身娇体弱的妙龄少女,自嘲轻笑。
我身上有不少狰狞刀伤,粗糙手掌被各种兵器磨出老茧。
作为女人,我比不上她们的千娇百媚。
我在侧席坐立难安。
傅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