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我马上安排接你的人。”
我鼻头发酸,“爸,这是我的理想。”
我缓和好情绪,语意坚定,“在这里,我很开心,我想得到你们的支持——”他哭得像一个孩子。
“知知,爸爸错了,爸爸真的错了。”
“你想做记者,咱们回来做,好不好?”
“我求你了,回来——”刹那,刺眼灼热的白光毫无征兆绽放。
紧接着是巨响。
粉碎的沙石纷纷落下,我快速卧倒在地。
手机不知踪影,不过应该又没了信号。
团队里好多人人被炸得很严重。
受伤最重的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妹妹,爆炸的第二日便牺牲了。
卫星信号在抢修,其余的一切,我皆无能为力。
我想,还好留了录音笔给云晴归。
连再见都没机会说,会太遗憾的。
我开始期待着,面对镜头向祖国播报这里的消息。
这是爱我的人,唯一能确保我安全的途径。
——25我还记得外婆说我会平安回来,我也果真活着回来了。
原计划我会在这儿待满九个月。
八个月零六天,一枚子弹打中我的胸口。
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意识,我在躺在意大利的医院里。
周围是我的亲人,朋友。
他们说,我不够幸运,被混乱激进分子持枪射中。
又说我足够幸运,子弹距离心脏很近,但活了下来。
确认脱离生命危险,我就转移到国内的医院。
是因为我很想回来。
——26术后康复时,我常常被带着去各种公园散步。
大爷大妈跳着广场舞,小孩子嬉戏打闹。
明明是很吵闹的环境,可我觉得好平静啊。
我感觉有人总是在跟着我,哥哥说是我想多了,我在这儿很安全。
该怎么向他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呢。
——27我没法再做战地记者了。
父亲说他会尊重我的一切决定,我深知他是说些让我开心的话。
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不过再也达不到做战地记者的标准。
出了院,又回家休养了三个月。
看我实在闲不住,哥哥问我看上了哪家报社。
我摇头。
我想写些东西,要是能成一本书就最好了。
闲来无事,我抱着个电脑去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发呆。
去的地方可能有些远,可能两三天不回家。
不过不会走出怀泽,这是和爸爸约好的。
——28天气预报说,这几天可能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