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拍的聊天记录甩在他身上时，夏平正在系领带。
那条暗纹领带很眼熟——小雨朋友圈照片里出现过。
<他低头扫了眼纸张，居然还能保持微笑：“你翻我书房？”
“故意让女儿生病，”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就为了套房子？”
“证据呢？”
他慢条斯理地折起纸张，“牛奶变质很正常，聊天记录能PS...夏平！”
我抓起玻璃杯砸向墙壁，飞溅的碎片划破他脸颊，“那是你亲生女儿！”
血珠顺着他下巴滴在雪白衬衫上。
他摸了摸伤口，突然轻笑：“刘悦，拆迁公告快出了。”
他弯腰从公文包抽出文件，动作优雅得像在展示婚戒：“用女儿抚养权换你的房子怎么样，最好动作快点，你好好想想。”
“对了，”他走到门口才回头，“下周一别忘了去房管局，过户手续...”我抓起女儿的药瓶砸过去，哐当一声砸在闭合的门板上。
13我坐在老房子客厅的旧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母亲端来的热茶已经凉了，水面映出我红肿的眼睛。
“爸、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要离婚。”
父亲正在修剪他的盆栽，剪刀“咔嚓”一声停在半空：“胡闹！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
他们至今以为，还是在为那个房子要转给夏平侄子上学的事情。
“不是吵架...”我解锁手机，调出那段记录。
夏平冰冷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等拆迁款下来就结婚...反正孩子抚养权归我...”母亲的茶杯“咣当”掉在地上，茶叶泼洒在米色地砖上，像一团丑陋的污渍。
“这...这会不会是气话？”
母亲声音发颤，“小夏平时那么稳重...妈！”
我翻开相册，指着上周拍到的照片——夏平和小雨在咖啡厅，他的手正覆在她的手背上，“这是他们科长的侄女，他已经出轨了。”
父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连忙给他拍背，却摸到他嶙峋的肩胛骨。
什么时候起，那个能单手把我举过肩头的父亲，已经这么瘦了？
是我结婚以后，很多不是很严重却繁琐的小事让他费心了吧。
“悦悦，”父亲缓过气来，眼神有些愤怒却还是强忍着，“你确定要离？”
我打开手机给他们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