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怔怔抱着母亲的排位无声落泪。
红着眼眶哽咽开口:[母亲,女儿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从母亲过世以后父亲就不是父亲了。
我就没有家了。
宋惊鹤他忘记了啊。
今日是我的及笄生辰。
[......伯母放心将溪溪交给我,每年溪溪过生辰我都会送她不一样的礼物,我会替你一辈子好好照顾溪溪。]
七岁宋惊鹤严肃的拉着我跪在弥留之际的母亲床前,重重许下诺言。
母亲脸色苍白距离咳嗽,眼神慈爱不舍的望着我:[好好,溪溪以后要听你惊鹤哥哥的话,母亲以后不在了他就是你依靠的亲人了。]
[咳咳咳......惊鹤,一定要照顾好溪溪,伯母就把她托付给你了......]
少年红着眼睛重重点头,更加用力握紧了我的小手:[会的。]
......
我就这么呆呆的抱着牌位从天亮等到天黑,偏执倔强的一直等着。
不知是在和谁赌气。
而直到打更声响起第二天了都没有等来男人的身影。
最后我抱着母亲的排位蜷缩在床上流着泪。
沉沉睡去。
而在京郊篝火狂欢,一黑一白两匹宝马并肩而驰,引得周围一群叫好声。
[大公子和二小姐的骑术果然是我们这群人中最好的,真是般配啊。]
[怎么偏偏跟大公子定亲的是那个木讷的大小姐,分明和二小姐哪儿哪儿都最般配。]
林闻溪抿唇一笑利落翻身下马,然后自然的拿出帕子踮起脚给男子擦着额头上细汗。
[惊鹤,累了吧,一会儿咱们一起去喝酒不醉不归......]她叹息一声。
[毕竟以姐姐的性子,等你们一个月后成亲了,怕是不会再让你跟我这样出来玩儿了。]
宋惊鹤微微低头让她擦的更方便,闻言他皱了皱眉:[没事,就算成婚了你我二人乃是知己,也不可能因为林闻溪有任何影响。]
叹息一声:[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她素来喜欢装温婉柔弱耍心机,你这样直爽的性子怕是没少吃亏。]
直到第五日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才听说了二人终于回来的消息。
没有等来补礼物的宋惊鹤,却等来了一脸歉意的何思筝。
她意气风发笑着道:[姐姐不好意思,我跟惊鹤这几天玩的太尽兴了,竟然都忘了你的及笄生辰了。]
[你千万别生惊鹤的气,他并非是有意把你的生辰忘了的,我替他将礼物补给姐姐。]
说着就将手中拿着的簪子递了过来。
那簪子十分华美通体由红宝石制成。
十分漂亮。
可是我素来喜欢清雅的东西,这明显不符合我的风格。
那一刻就听女子摸了摸笑道:[这是这次出去惊鹤买给我的簪子,只是你知道我素来不喜欢女儿家这些首饰,正好送给姐姐戴。]
我浑身僵硬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进去了。
桌子上那耀眼的宝石簪子生生刺疼了我的心。
指甲生生掐入掌心,疼痛才能让我勉强维持最后可笑的体面。
可低垂下的眼睛经却已经视线模糊,被泪水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