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领带绊了个踉跄。
“这是栽赃！”
他对着骚动的投资人大吼，“有人黑了我们的系统！”
可惜没人再听他解释。
我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了整西装外套。
经过签到台时，顺手将U盘扔进碎纸机。
碎纸声很轻，却格外清脆。
21凌晨三点，我坐在电脑前，屏幕的蓝光映在脸上。
陈远家族控制的三大财经媒体，此刻应该已经收到了明天的头条通稿——全是吹捧他新项目的软文。
可惜，他们收不到这个了。
我点开加密邮箱，将整理好的证据包分别发送给七家金融媒体的调查记者。
每封邮件都设置了定时发送，08:00准时触达。
——陈远PUA客户的录音。
——实验组A、实验组B文件夹的截图。
——股价操纵的蛛丝马迹。
最致命的是最后一份：他父亲受贿的那幅《溪山清远图》拍卖记录，清晰地标注着交易账户和日期。
我合上电脑，走到窗前。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城市正在苏醒。
2209:30，开盘钟声响起。
我站在交易所对面的咖啡厅，透过落地窗看着大屏幕。
09:33，第一则负面新闻弹窗出现在财经终端。
独家金融新贵陈远涉嫌操纵市场，证据确凿 。
09:57，股价死死封在跌停板。
27分钟。
正好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间。
我抿了口咖啡，看着大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
那些数字正在吞噬陈远所有的骄傲。
手机震动，是周茜发来的消息：“他刚砸了整个办公室。”
我回复：“让他砸。”
“明天会跌得更狠。”
23陈远果然如我所料，在接到调查通知后摔了酒杯。
香槟泼洒的瞬间，杯垫上缓缓浮现一行字：“现在，是不是很有趣？”
玻璃碎片中，杯底的刻痕清晰可见：39.9042°N, 116.4074°E——那家日料店的坐标，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周茜做了人流，三天后，她出国的航班起飞前，我收到她的短信：“你赢不是因为更狠，是因为更清醒。”
我没回复，只是删掉了对话框。
国际心理学组织的邀请函同一天送到。
“精英人格缺陷研究项目”首席研究员——头衔印得格外醒目。
而陈远？
新闻推送不断跳出：“陈氏集团太子爷涉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