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清漾叶士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换拜堂后,美貌郡主杀疯了季清漾叶士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金角银面大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后拉着季清漾在房内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然后起了去御花园看玉桂的想法。她知道季清漾喜桂,恰巧近来藩国进贡了一株玉桂,是个稀罕玩意儿,开的花瓣晶莹剔透,好看极了。可走到半道上,一个身着素净,甚至有些寒酸的少女在前路哭泣。旁边是心急如焚的丫鬟,“小姐,怎么办呀?这是你省吃俭用很久才买的琵琶,就这么被人弄断了,这肯定是嫡小姐干的!她就是故意想让你在太后面前出丑,真是太可恶了!”少女低头哭泣,而那丫鬟又自顾自生气。主仆二人竟一时没看见远处的驾辇,以及身后跟着的一大串宫人。朱大圆上前呵道:“大胆!竟敢拦太后娘娘和郡主的驾,你们不要命了!”主仆二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呵斥她们的太监身穿一品太监服,又听到她们挡住的竟然是太后和郡主驾辇,当即脸色一...
《被换拜堂后,美貌郡主杀疯了季清漾叶士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太后拉着季清漾在房内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然后起了去御花园看玉桂的想法。
她知道季清漾喜桂,恰巧近来藩国进贡了一株玉桂,是个稀罕玩意儿,开的花瓣晶莹剔透,好看极了。
可走到半道上,一个身着素净,甚至有些寒酸的少女在前路哭泣。
旁边是心急如焚的丫鬟,“小姐,怎么办呀?这是你省吃俭用很久才买的琵琶,就这么被人弄断了,这肯定是嫡小姐干的!她就是故意想让你在太后面前出丑,真是太可恶了!”
少女低头哭泣,而那丫鬟又自顾自生气。
主仆二人竟一时没看见远处的驾辇,以及身后跟着的一大串宫人。
朱大圆上前呵道:“大胆!竟敢拦太后娘娘和郡主的驾,你们不要命了!”
主仆二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呵斥她们的太监身穿一品太监服,又听到她们挡住的竟然是太后和郡主驾辇,当即脸色一白。
她们旋即跪下不断磕头请罪。
那少女眼眶泛红,一双小鹿眼满是泪水,害怕地颤抖着身体,“太后……郡主……恕罪!”
季清漾刚才在远处就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走近了看,这才看清。
原来是梁大人家,排行第五的庶女梁芷若。
而季清漾之所以认识她,还是因为上一世的缘故。
上一世,梁芷若不受梁府待见,嫡女仆人随意可以欺辱。后来身为通房的母亲死后,尸身压根没人管,季清漾恰巧经过,随手就替她葬了母亲。
其实,于季清漾而言,这只是一件小事,小到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之后她声名狼藉,被架空在侯府,旁人都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时,只有一个梁芷若愿意靠近她,陪了她整整五年。
季清漾收回心神,把梁芷若扶了起来,用袖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转头对朱大圆说,“没事朱公公,我认识她。”
朱大圆原本准备好好教训梁芷若主仆,闻言只能作罢。
稍微警告道:“下次当心点。”
地上的丫鬟急忙点头称是,好似绝处逢生一般。
梁芷若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季清漾擦着脸,一副傻傻的样子。
季清漾伸出白皙的手在梁芷若面前晃了晃,笑道:“怎么了?”
梁芷若吓一跳,又要再跪,季清漾拉住她,柔声安慰道:“放心,没人怪你。”
接着又问:“对了,刚才你哭什么?”
梁芷若又惊又喜,她自然认识禾阳郡主,但没想到外头传言脾气不好的郡主,竟然如此温柔。
于是老老实实,略带哭腔道:“我买的琵琶断了。”
季清漾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地上是一把拦腰折断、款式简单的琵琶,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琵琶明显是被人故意砍断的,想来就是她那个嫡姐做的了,这样的事,上辈子不知发生过多少回。
她眸子闪过一丝寒光,然后道:“秋霜,你去府里将那把桑弦琵琶取来,给这位梁姑娘。”
梁芷若又被吓到,颤声道:“郡主……小女怎敢要您的东西?”
季清漾摸了摸她的头,嗓音温柔,“我与你有缘,这琴我也用不上,你拿着就是。”
梁芷若一瞬间落了眼泪,因为郡主是除了母亲对她最好的人,她感激道:“谢谢郡主。”
太后与季清漾走后,秋霜便对梁芷若道:“我这就回府取琴,劳烦姑娘稍等我片刻。”
梁芷若俯了俯身,惶恐道:“不敢,有劳你了。”
秋霜很快就把琵琶拿了回来。
可即将把琵琶交给梁芷若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娇呼,“你这是桑弦琴!?”
她回头看一愣,说话的是个身穿白裙,灵俏美丽的女子,但让秋霜惊讶的是,这女子容貌竟和李氏极为相似!
而站在她旁边的男子,则是还在禁足的世子!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但还未来得及抓住,就被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吸引了。
只见那女子穿的十分庸俗,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嚣张跋扈的人。
她看梁芷若,语气嘲讽道:“你怎么在这儿?就凭你也配到太后娘娘面前献艺?还不快滚回去,省得丢了我们梁府的脸面!”
梁芷若弱弱地道:“姐姐,父亲说过我能去的,我会好好表现,不会让梁府丢脸的。”
这尖嘴猴腮的女子正是梁芷若的嫡姐梁秀红,平日欺负梁芷若惯了。
她冷哼,“你琴都断了,还去干什么?再在这里碍眼,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你!”
“我的琵琶明明就是你……”梁芷若眼红了,说到这里,她害怕地看了梁秀红一眼,顿住了。
接着倔强道:“我有新的琵琶了,我不回去。”
她想的是,如果能讨太后开心的话,哪怕一点,她和母亲的日子也能好过很多。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落到了秋霜手里的琵琶上。
鞠宁儿再次开口,对着秋霜道:“姑娘,这把琵琶能不能卖给我?价钱好说。”
鞠宁儿没见过秋霜,但叶士澜却知道秋霜只是个丫头,他道:“宁儿,不必。”
随即斜了眼秋霜,理所当然道:“还不快把琴给宁儿,你主子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秋霜老早就看叶士澜不爽了,听他这么说,心里憋着一股气,阴阳怪气道:“世子,这是我家郡主的琴,郡主已经吩咐过了,把琴给这位梁小姐,您这嘴皮一碰,就想要拿去?”
“世子是读书人,理应知道只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人,才会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您想要琴,我一个丫头可做不了主,你还是同我家郡主去说吧!”
今日之后鞠宁儿名声算是毁了,她动了叶士澜的心上人,叶士澜还不知会想什么法子来恶心她。
她想,得加快和离了。
但依着她现在手里的罪证,要和离,还是还不够啊。
季清漾出宫并没坐马车,而是带着两个丫头去了西街。
秋霜时常念叨要出来玩,季清漾前段日子没时间陪她们,今日正好出宫,便带她们一道上了街,顺便看看侯府给她的几个铺子。
那几间铺子位于西街中央,地处繁华地段,其中有两间布行,两间酒肆,一间米行,还有几家药材铺。
几间铺子掌柜早就知道换了新东家,还是那位鼎鼎大名的禾阳郡主,态度自然恭敬。
季清漾一一查了账,发现除了药材铺的账本外,都各有各的猫腻,于是二话不说就换了掌柜,从下面选人顶上。
这些换掉的掌柜,都多少和侯府沾亲带故,平日捞惯了油水,谁也不甘丢掉这个肥差,但迫于季清漾的权势,只能灰溜溜地跑了。
好在管着三家药材铺的李掌柜,是个老实的,账本清晰明了,见到她便主动将店铺的收支情况一一说明。
季清漾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给了李掌柜一笔银子,让他多收购一些麻黄,黄连,连翘等清热解毒的药材存放着。
李掌柜也没细问,收下银子便道是。
准备回府时,一个行色匆匆的年轻贵妇人撞了一下季清漾。
“抱歉抱歉。”那贵妇人急忙道歉,然后像有什么急事,便匆匆上了马车离开了。
秋霜扯着嗓子喊,也没将人拦住。
季清漾眸子带着疑惑道:“此人是谁?”
秋霜腮帮子鼓鼓,也不解道:“这好像是礼部陈大人的夫人谢嘉音,不知她慌慌忙忙干什么去?”
“谢嘉音?”季清漾一愣。
她记得她。
上一世谢嘉音和她丈夫可是京城人人称赞的眷侣。
可后来,她却听说谢嘉音病死后,不过短短数日,陈大人便另娶了续弦,还抱回来一个两岁的娃娃。
谢嘉音的母家哪是这么容易被糊弄?于是一番查探后,才解开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陈大人在外对谢嘉音无不依从的样子都是做给世人看的,谢嘉音自婚后便时常被丈夫殴打,不仅如此,陈大人还在外养了外室,生了一个私生子,后又给谢嘉音下药,让她终生不能受孕,可黎国女子不能和离,谢嘉音只能郁郁而终。
之后,陈大人惨死,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那是谢家在为女复仇!
季清漾眼眸微动,看着谢嘉音马车离去的方向,似在沉思着什么。
黄昏渐渐褪去,夜色笼罩大地,沧兰院檐下的纱灯投下柔和的光。
屋内,季清漾正在沐浴,只见她半阖眼倚在浴桶边,瀑布似黑发披散在外,水汽中隐隐可见她白嫩精致的锁骨,漂浮的红色花瓣将她整个人衬得娇艳欲滴。
秋菊轻轻擦拭着她娇嫩的肌肤,半晌,突然道:“郡主,您是不是打算与叶世子和离?”
季清漾笑了笑问:“为何是和离,不是休妻?”
以秋菊的聪慧,猜到她的心思不奇怪。
秋菊顿了顿,笃定道:“你不会让世子休妻的。”
她知道,金枝玉叶的禾阳郡主有自己的傲气。
季清漾眼睛里含着笑意,“还是你了解我,放心,很快我们就能离开侯府了。”
秋菊没再问下去,她知道郡主心中有数,可很多事她们都帮不了郡主,不由叹了一口气,“要是霖卫在就好了,许多事情就能帮到郡主了……”
叶士澜神色慌乱,扯着平南候的衣角,“父亲父亲,你们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能失去功名啊!对了!还有母亲,只要母亲能出面,陛下定会看母亲的面上收回成命的!”
平南候沉吟片刻,皱眉道:“你以为,你犯下如此大错还能保命,陛下没看你母亲的面上?”
但他虽嘴上这么说,心底却已经想着如何让侯夫人进宫求陛下了。
毕竟,平南候府只是靠着偶然给先皇的一饭之恩,才被赐下三代爵位。
他官职本就不高,爵位到了叶士澜这一代,更是最后一代,若叶士澜真的堵死了科举之路,那侯府之后定会迅速败落,他将无颜面对叶家死去的列祖列宗!
他转头看向那一排排矗立灵位,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叶家不能倒下。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平南候随即去找了侯夫人。
看见心情不太好的侯夫人和满地的碎瓷片,敛了神色,立即上前关怀道:“锦琳,你这怎么了?那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
见侯夫人不搭理他,又去问一旁的丫鬟,可一听是季清漾,顿时就没了声音。
候夫人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平南候也不恼,他知道季锦琳的性子,当初愿意娶她,也只是因为她的身份。
季锦琳出身倒不高,但能让皇帝礼让三分。
仅仅是因为,她是战神季啸鹰的义妹!
是季家唯一还活着的人!
谈起季啸鹰之名,就连那八十老翁和黄发小儿都知道。
说难听点,有的人可能不知道皇帝,但一定不会没听过季啸鹰这个名字。
很多年前,当年太祖虽然建立了黎国,但因为诸多历史原因,导致黎国看似是一个国家,实则病症积弊,一直大小乱不断,百姓们依旧身处水深火热中,苦不堪言。
直到五十多年前,天才少年季啸鹰横空出世,以短短两年时间结束混乱,让黎国迎来了希望。
结束战乱后,世人都以为他会就此休养生息,可没想到第二日,就见他褪去战甲,换了文袍,以文官身份入了朝。之后更是大刀阔斧革积弊,施仁政,让饥不果腹的百姓有了一口喘息之气。
他统一各个地方不同的钱币、文字、刻度;轻徭薄税,制造便利农具和鼓励百姓开垦荒地,以及兴修水利等等。
在他的治理下,黎国不过短短几年便从战乱的疮痍中走了出来,百姓过上了吃饱饭的日子,黎国也有了强国雏形。
到这,可能会有人问了,季啸鹰如此高调,皇帝能容得下他?不会杀之而后快?
你以为当时的先皇不想吗?可当时季啸鹰本就是武将出身,从刀山火海中杀出来的,在军中影响力极高,再加黎国皇帝不懂治理,机构还不完善,便给了季啸鹰从中插手的机会,等皇帝反应过来时,季啸鹰早就不是他能动的了。
后来,黎国一片向荣,宝物逐渐丰饶,周围的国家见此极为眼红,突然联合几国发动战争!
大军直捣京中、众人惶惶恐惧之际,季啸鹰再次披甲上战,以多胜少击退敌军,一战成神!
他像是上天的宠儿,文武都做到了极致,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最后却死了,死得那样凄惨,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更没人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
甚至,他的妻子儿女都无一幸免。
秋菊早就遣了人知会了祁王府的门房。
可她们到时,祁王府朱红色大门外,无一人出来迎她们,门口只有一个打着盹的门房小厮,看起来十分冷清。
季清漾三人见此,也没有任何惊讶。
两个丫头都暗自为自家郡主感到委屈。
秋霜悄悄嘟囔了声:“王爷王妃怎连自己女儿也这般对待,太让人伤心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她也知道,祁王夫妇向来不喜她家郡主。
若不是上头有个太后罩着,指不定她家郡主在祁王府会受多少罪呢。
她偷偷朝季清漾看了一眼。
发现季清漾双眸平淡,神情并没有丝毫委屈和伤心的样子,才暗暗松了口气。
季清漾走近,门房小厮一见她,吓得连瞌睡都醒了。
“郡……郡主,您来了,我这就去通报王爷王妃!”
说着便跑了进去,也没觉着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季清漾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嘲讽。
通报?
呵,第一次见女儿回门还需通报的府邸。
她眼神一片冰冷,仿佛山巅的终年不化的寒霜。
上辈子,她的父王母妃对她态度,也没比陌生人好多少。
她为了一点温情,终日殷勤侍奉,讨巧卖乖却得不到他们半分笑脸。
长期在这样冷漠的对待下,她甚至一度以为是自己做错了,才会不得祁王夫妇宠爱。
但她有何错?若非要说错,那便错在明知他们厌恶她,她为求一点不属于自己的亲情,却在这个冷冰冰的王府做小伏低几年!
很快,通报的小厮回来了,恭敬道:“郡主,王爷和王妃都在里面等您了。”
厅上,一个三十多岁、身穿华服锦衣的男子,和一个端庄的妇人端坐。
这两人正是黎国当朝皇帝长子祁王和祁王妃。
看见她,祁王脸色不见半点喜色,甚至有些冷漠,祁王妃倒是笑着,但那扯平的唇角透露出她压根没有多少高兴。
两人都没先开口,似乎习惯了季清漾主动上前嘘寒问暖。
可过去半晌,都没人出声,空气中一下尴尬起来。
还是祁王妃见状不对,立马出声寒暄打破的尴尬。
“清漾回来了,这两日在侯府可还习惯?”
季清漾这才微微俯身道:“多谢母妃记挂,女儿很好。”
说完也没再做声。
祁王妃疑惑看了季清漾一眼,她原以为这个平日里乖顺的养女,只要她稍微关心两句,就会如往常一样,怯怯地开始对自己撒娇抱怨,以图获得自己的注意。
但没有。
季清漾整个人相较往日平静很多。
祁王见此,声音不悦,“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母妃关心你,你就如此不识抬举?”
季清漾平淡看了祁王一眼,声音不卑不亢,似疑惑道:“父亲哪里的话,我态度有什么问题吗?”
“你……”祁王语塞,竟一时说不出季青漾的不是来。
是啊,季清漾从刚才进来,说话做事挑不出一点毛病。
但在场的人,都能清晰感觉到,季清漾对他们的态度变了。
不再唯唯诺诺,往日的热情尽数化作了疏离。
祁王妃疑惑后,忙解围道:“哈哈清漾嫁人了,自然不一样了。”
“姐姐嫁了人,当然不一样,这不,胆子也大了!”
一个身穿粉色穿花夹蝶襦裙,披着胭脂红金纹披帛的女子,从门外走进来,语气满是张扬蛮横。
这位少女正是祁王夫妇亲女沈珍。
一见到她,原本满脸威严的祁王不由露出慈和的笑来。
“珍儿回来了?”
祁王妃将她拉到自己跟前,给她整理微乱的碎发,碎碎念,“这些时日可别再外头野了,下月后就是太后的寿诞,我让京城最好的绣娘给你做了新衣,你待会儿试一试,不合身再叫人去改。”
沈珍娇声不耐道:“哎呀母妃,我知道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此刻,季清漾仿佛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若是前世,见到这样的场景,她必然会失落。
但现在,她突然觉得没劲透了。
她朝着祁王夫妇欠身道:“父王母妃,若无事,女儿就先行告退了。”
祁王夫妇视线始终放到沈珍身上,随口道:“行,你去吧。”
沈珍开口:“等等!”
她语气嘲弄,“姐姐这么快就走了?”
“你如此着急回去,是去见叶世子吗?”
说到这,她故作惊讶,“哦对了,今日姐姐回门,怎么不见叶世子?
“我可听说你们大婚之日,闹得不愉快,世子还专门纳了一个卑贱的农家女。”
季清漾皱眉,没想到换人之事没有传扬开,但谣言还是传了出去了。
沈珍嫌恶地撇了撇嘴,“姐姐,你怎么还是这么没用,新婚夜连自己的丈夫都笼络不住,竟叫一个农家女钻了空子,可真丢我们祁王府的脸。”
沈珍羞辱着这个平时里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养姐,眸中闪过嫉妒。
也不知这季清漾有什么好的,偏偏就得了太后那个老东西的眼?
她以为能见到季清漾憋屈的模样。但季清漾琉璃般的眸子平静如水,倒衬得她像个跳梁小丑。
沈珍一怒,开口准备骂时。季清漾笑了笑,缓缓启唇:“妹妹说笑了,世子他是我的夫婿,又怎会不想见我?”
“明年春闱他就要下场了,今日课业繁重了些,我心疼他就没让他一起来。”
然后,她轻缓的语气一顿,眸色凌厉看向沈珍。
“至于我夫妻的私事,妹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说这样的话,若叫议亲人家听见,恐怕会对妹妹你有些不好的看法,这才真是给祁王府丢脸呢。”
沈珍气极,“你!”
季清漾一双眼睛澄净透亮,显得很是无辜,“我说的不对吗?”
沈珍被噎了一下,季清漾的话摆明了说她不要脸。
祁王见沈珍气红了脸,出声呵斥季清漾。
“行了!你作为姐姐,不知道让着你妹妹,哪还有做姐姐的样子?”
“郭小有,帮我给十一和他们带句话,就说,若他们愿意,就回来吧。”
说完,她便回了屋。
人都走后,院中空了下来,边上的轻枝被风微微吹动。
很久以后。
郭小有抬起头,稚气未脱的脸上却满是泪水。
他粗鲁地擦了擦眼泪,然后踏着轻功,飞速地往京城外去,一炷香后,终于在一间茅草屋前停下来。
郭小有进去,见一个人正收拾包袱。
那人身形高大,宽肩窄腰,眉眼深邃肤色是正常的小麦色,一身黑衣将他身材包裹得劲瘦有力。
只是他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像个没有情绪的木偶。
这人正是霖卫的首领十一。
郭小有神色激动地冲到十一跟前,大声道:“首领,我们不去边疆了!霖卫不会散了!”
他甚至激动到一把夺过十一的包袱,开始规划起来,“我这就去找刚子,那小子收集信息有一套,我和他一起把所有人全部找回来!”
十一面并未理会郭小有的疯言疯语,面无表情拿过包袱,抬腿朝着屋外走去,嗓音淡淡,“马匹已经准备好了,出发吧。”
郭小有这才一拍脑门,刚才光顾着激动,忘记说正事了。
他在十一的背后大喊,“首领,禾阳郡主让我给你带话,说如果你愿意,就回去吧!”
十一脚步一顿,面瘫似的脸罕见地透出一分茫然。
他回头,眸色微动,“你再说一遍。”
郭小有又把话说了一遍。
十一没有丝毫怀疑,郭小有虽年纪小,但不会拿这种事来骗他,可正因知道郭小有说的是实话,他才不敢相信。
郭小有赶紧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十一。
说到最后,他忽然觉得自己眼花了,竟然看见十一那张死人脸上有了一晃而过的笑。
郭小有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但十一知道。郭小有拿到其他人的下落后,就嘿嘿嘿直笑,险些起牵动伤口。
虽然身上有伤,但一想到,那些人知道这个消息后高兴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又嘿嘿嘿起来。
然后施展轻功去找人去了。
一盏茶后,十一出现在了沧兰院门口。
他站住,并没有立马进去,却被等在院门口眼尖的秋霜看到。
秋霜圆脸惊讶,“郡主真说对了,十一,你果然来了,快进去吧,郡主在里面等你呢。”
十一指尖微动,缓缓走了进去。
季清漾坐在桌案前翻着书,抬头就看到骨相优越,身姿高大挺拔的十一。
她笑了笑,“好久不见,十一。”
十一单膝下跪,拱手行礼,“属下拜见郡主。”
此刻,两人心照不宣。
季清漾笑意更深了,“谢谢你还愿意跟着我。”
十一依旧没什么表情:“愿为郡主肝脑涂地。”
季清漾点点头,轻抿一口茶水,然后道:“十一,我要你帮我做两件事,第一,帮我查下礼部郎中陈大人的私宅在何处。”
“这第二件可能就比较难了,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是。”
十一没有提出任何疑问,说罢便原地消失,去做事了。
第二日,阳光正暖,微风不燥。
郭小有速度飞快,很快就把所有霖卫召回了。
但因为人数众多,他听从季清漾的命令,将一部分人放在了外边,挑选十个身手最好的暗中跟季清漾。
之后季清漾就带着两个丫鬟来到陈府。
陈大人不在,陈府只一众女眷,谢嘉音听闻郡主来了,急忙带着女眷出门迎接。
季清漾是来找谢嘉音,她遣了众人离开,和谢嘉音在房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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