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强光手电,光束扫过墙壁时,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那是一幅巨大的古画,画中男子身着长袍,手持书卷端坐在太师椅上,本该是文人雅士的姿态,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的眼睛用朱砂点染,瞳孔似乎随着我们的移动而转动,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嘲笑闯入者的愚蠢。
“林晓,你看这是什么?”
张峰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我转身时,看见他蹲在墙根,指尖指着一块剥落的墙皮,下面是暗红色的字迹,虽然历经岁月,仍清晰可辨:“擅入者,永困于此。”
李阳吹了声口哨:“哥们儿,这是《鬼吹灯》片场吗?”
他掏出瑞士军刀,在墙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到此一游,留个纪念。”
张峰皱眉:“别乱碰东西,这地方不对劲。”
话音未落,整座古宅突然剧烈震动,梁上灰尘扑簌簌落下,供桌上的烛台“哐当”倒地,在寂静中激起刺耳的回响。
3 夜影迷踪夜来得格外早,我们在偏厅支起帐篷。
李阳打开便携炉灶煮咖啡,热气氤氲中,他忽然指着窗外:“你们看,有人影!”
我和张峰同时转头,只见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庭院里投下斑驳的影,一个模糊的轮廓正沿着墙根移动,长发垂落遮住脸庞,白色裙摆扫过腐叶。
“操!”
李阳抄起登山杖冲了出去。
我抓起手电跟上时,庭院里只剩簌簌的风声。
“李阳?”
我压低声音,光束扫过回廊转角,看见他的冲锋衣挂在廊柱上,地上有零星的血迹,延伸向黑暗深处。
“他去哪了?”
张峰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我们沿着血迹寻找,却在第三进院落里迷了路。
回廊四通八达,每道拱门都长得一模一样,月光被云层遮住,手电光束所及之处,只有剥落的墙纸和积灰的屏风。
“我们在绕圈子。”
张峰停下脚步,从背包里取出GPS定位器,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不断旋转的红点,“信号被干扰了,根本走不出去。”
他的额角渗出汗来,镜片后的眼神逐渐慌乱。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哭声。
那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是有人趴在房梁上低泣,尾音拖得极长,带着说不出的哀怨。
张峰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林晓,你有没有闻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