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一个院落,她就被来人追上。
男人一个掌风朝她后背袭去,夏绵绵一个高旋腿朝男人的臂膀踢了过去。
掌风落在枯草上,碎叶横飞。
男人没料到,女子的力气会这么大,手臂被踢之处,仿佛要裂了一般,人也向后退了半步。
夏绵绵嘴里骂骂咧咧道,“真是晦气,本想偷点值钱的东西,没想到这府邸看着大,竟然都是荒院子。”
“还请大侠高抬贵手。”夏绵绵看着又要袭来的暗卫,立马求饶,”我就是个小贼......”
男人鹰爪般的五指朝她袭来,夏绵绵一个下腰躲过,握拳便朝男人的肋骨捶去。
“大侠,我不过刚看到一个亮灯的小院,门都还没摸进去,啥也没偷到......”
男人闪身躲过夏绵绵的攻击,抽出腰间的软剑便朝夏绵绵刺去,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夏绵绵倒地翻滚到三步之远,起身飞向屋顶,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今日真是倒霉!”
男人紧追其后。
再往前就靠近谢璟安的凌华院,引来守卫,想脱身就难了。
夏绵绵停了半步,待男人靠近之时,手中的痒痒粉,顺风撒向了对方。
追上来的暗卫显然没有料到这“小贼”会使这手段,愣神间被撒了满脸痒痒粉。
“阿嚏!”男人在抬眼之时,漆黑的夜空已经找不到小贼的身影。
谢璟安听到暗卫的汇报,温润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小贼?”
“那小贼上来就求饶,嘴里骂骂咧咧地说自己倒霉,对属下用的药也是江湖上才有的蒙汗药和痒痒粉。”
暗卫将银针和自己身上沾染的白色粉末收了一些呈了上去,“属下这就下去领罚。”
寒舟接过粉末,闻了闻,点了点头。
“去调两个暗卫在晚晚住的小筑附近院子巡视。”谢璟安吩咐道。
“是,王爷。”
正要下去的寒舟,突然被叫住,“可查出了什么?”
“夏姑娘出宫后,和秦王并无交集,只去过一次广平侯府。”
是他多心了吗?
夏绵绵你最好乖乖的,不然可是要吃苦的。
谢璟安的手中茶盏突然咔嚓裂成了两半。
“姑娘怎么弄成这样?”月见踮着脚尖给夏绵绵摘下发髻上的枯叶。
望着身上还有尘土的姑娘,心中担心道,“姑娘下次还是带上奴婢一起去吧。”
夏绵绵任由月见给她收拾,指尖绕着青丝打转,满脑子都是谢璟安那间藏着白月光的小院。
忽地转身抓住月见的手,“月见你现在去趟十月白酒馆,让纪方派人盯着安王府的后门,若是有马车带着箱笼离开,悄悄跟上去,立马报信给我。”
刚找到的人,丢了岂不可惜。
就是不知道住在荒郊里的谢璟安会不会因为她这次打草惊蛇把人转移走。
若是谢璟安不舍得把人送走,她倒是不介意给他们送一份特别的礼物。
夏绵绵又从妆匣里拿出一千两银票,“拿给纪方,让他可着银钱买烟花和桐油。”
谢璟安你可要把人留住了。
火烛的晃动映在夏绵绵的眼尾,像极了偷喝桂花酿的小狐狸。
一连两日,安王府那边都没有动静。
夏绵绵载着两马车的烟花驶进了安王府。
远远望见谢璟安月白锦袍,她瞬间化作春风摇曳的柳枝,“璟安哥哥。”
谢璟安看着堵在凌华院门口的两大车东西,额角青筋直跳。
管家跟在后面无奈地搓着手,被他一个眼神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