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手戴金珠,满头珠翠也与他无关,前世今生,他都不曾欠她,也不想欠她。
就算要欠,也是那女人欠自己的,上辈子他救了她和星儿的命!
“任掌柜,”姜紫衣掂了两下茶盖,“我姐夫需要点时间兑换现银,你就再宽限两天,如何?”
任掌柜知道她是临安王妃,笑眯眯道:“是!那在下就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再宽限两天。”
回到王府后,月白和凌波从马车上搬了一堆补气调理的药材去紫薇居,最炸裂的是,第二天,姜思远还让人送了一车安胎药来王府。
姜紫衣没当回事,都让人收进库房里。
可不知怎的,一传十,十传百,临安王破色戒的消息不胫而走。
“我不信!王爷明明每日都宿在书房里,”闵灵芸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坐着喂鱼,忽然就烦躁起来,“大婚那夜紫薇居里根本就没叫水。”
“听说是王爷亲口承认的,那还有假?”杨嬷嬷叹了口气,“我原也以为王爷不会再下红尘,可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看见年轻貌美的就……”
“别说了!”闵灵芸望着水中倒影被鲤鱼搅散,心烦意乱。
“月白和凌波都说,王爷每回和姜氏出去,两个人在马车里都腻歪得很,打打闹闹的,单独在车里待很长时间……”
“你是说他们在马车里……”一想到那种画面,闵灵芸手中的鱼食“哗啦”一声全撒了,几只大胖鲤鱼猛地游过来争食。
姜氏真是天生狐媚!大婚之夜、有人伺候她不行房事,偏要在马车里诱惑王爷,简直不知廉耻!
“芸娘,你不能再等了,姜氏年轻,而你……”杨嬷嬷声音哽咽。
闵灵芸望着水面微微眯眸,似是想起了什么:“奶娘你说,姜氏若是有孕,这府里谁会比我们更着急?”
杨嬷嬷愣了一瞬:“你是说……世子?”
闵灵芸抬起头,冷笑一声:“王爷对世子向来严厉,那孩子见了他父王就像老鼠见了猫,若姜氏得宠,他父王有新的嫡子出生,那孩子岂会不担心?”
“对!就让世子去闹,用不着咱们出手,我怎么没想到这层呢?”杨嬷嬷笑道,“这事儿交给我,芸娘你就放心吧。”
李淳丰正在屋里写大字。
昨日父王突然丢了一本字帖和文房四宝给他,说是母妃买给他的,让他好好练字。
忽听见“笃笃”两声敲门声。
“杨嬷嬷,怎么是你?”李淳丰搁下笔,“你寻我有事?”
“世子爷,今日是你生辰,王爷不让庆祝,可芸娘没忘记,特意让厨房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糯米丸子。”杨嬷嬷拎着一个食篮子,“叫郡主也出来吃吧!”
“芸姨有心了,放着吧,我写完再吃。”
老太太看了眼桌上的大字,称赞道:“世子爷的字写得真是越来越好了,和从前的苏王妃一个样,苍劲隽秀。”
“是这字帖好,”李淳丰从宣纸下边拿出一本字帖,炫耀道,“这是母妃送我的。”
杨嬷嬷听见“母妃”两个字,心里骂了句“白眼狼”,表面上却还是和蔼可亲:“王妃将你视为己出,将来若是她自己的孩子出世,你也要好好爱护弟弟才是。”
“你说什么?我要有弟弟了?”李淳丰半懂不懂,他今日也听府中下人说了几句闲言闲语,但都没当回事。
“以王爷对姜氏的宠爱程度,只怕是迟早的事,”杨嬷嬷边说,边又添油加醋,“这几日姜家就送了不少安胎药来呢,那孩子一出生就是嫡子,又有母妃疼爱,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