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门上,隐约映出个穿警服的身影。
“等等!”
我扑向投影仪,“放大左下角!”
画面定格。
所有人都倒吸冷气——金属反光里,半个警徽清晰可见。
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顾临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个穿制服的人,最后落在我身上。
“唐糖,”他声音很轻,“你之前说我会遇到危险?”
我点点头,突然发现他的衬衫口袋微微鼓起——那块可笑的玉佩还在里面。
09暴雨夜。
废弃化工厂的铁皮屋顶被雨点砸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我蜷缩在生锈的反应釜后面,屏住呼吸数着秒针。
三小时前,顾临收到匿名短信:她知道真相,来老地方。
而现在,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那些不受控制的通灵画面正疯狂涌入脑海。
顾临推开铁门的背影。
藏在管道后的枪口。
鲜血在雨水中蜿蜒成河。
“别过来......”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手腕上的尼龙扎带已经磨出血痕。
突然,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靴子踏进水洼的声响由远及近。
“糖半仙。”
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听说你能看见过去?”
我抬头,瞳孔骤缩。
警用雨衣的帽檐下,是顾临的养父——顾局长的脸。
两小时前。
我正对着证物室的镜子整理领口,突然从镜面反光里看到顾局长站在身后。
“小唐啊。”
他和蔼地笑着,手里端着两杯咖啡,“案子有突破,需要你确认下......”咖啡杯底贴着警徽图案。
这个细节让我后颈汗毛倒竖——和通灵画面里凶手使用的杯子一模一样。
还没等我反应,后颈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最后的意识里,是顾局长摘下手套的左手上,那道陈年的疤痕——呈完美的左利手切割角度。
此刻,化工厂的探照灯将顾局长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怪物。
他慢条斯理地摆弄着注射器,针管里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谲的蓝。
“当年那批孩子里,只有舟舟活下来了。”
他忽然叹气,“我把他当亲儿子养大,结果呢?”
针尖抵上我脖颈的瞬间,工厂大门被轰然撞开。
顾临持枪的身影逆光而立,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汇成银线。
“放下针管。”
他的声音比冰还冷,“父亲。”
这个称呼让顾局长的手抖了一下。
我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