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在圆椅上,头埋在她肩头,轻嗅着她身上的梅香,几日的疲惫也跟着消散了些。
“你不在呀!”
苏月兮手指按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给他揉捏着,他满脸风霜,定是疲累至极,她心里升起了一抹心疼。
“幺幺再等等,忙完这段时间就来陪你!”
独孤九夜拉着她按摩的手,轻轻给她捏着,万千灯火,终于有一盏是为他而亮,她便是他的归处!
“不是要量尺寸?!”
抱起她来稳稳的放在地上,一副伸开手臂等她来采摘的娇羞模样,让苏月兮一阵哭笑啼非。
说实话她还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一会儿撞在了她背上,一会儿扯了他的腰带,总之是一阵手忙脚乱…“幺幺是量尺寸还是吃豆腐?”
独孤九夜被她莽莽撞撞的样子搞的一阵心烧,她滑腻腻葱指般的小手四处点火。
低沉的声音在苏月兮耳边回荡,她的耳根渐渐烧了起来,努力提醒自己一回生二回熟,这不能怪她?!
第十一章婚变婚期临近,苏月兮再没有见过独孤九夜,那天他到底在她身上吃够了豆腐才放过她,第二日天还没亮,便启程出发了,一晚偷闲已是极限!
提前两日,苏月兮回到了苏府,三月初三的卯时三刻,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摄政王府的角门便“吱呀”一声开了道缝。
苏月兮隔着喜帕,指尖攥紧了红盖头边缘,只觉掌心沁出薄汗。
轿辇晃悠悠抬过青石板路,檐角铜铃随轿夫步伐轻响,恍若她此刻的心跳。
“姑娘且放宽心!”
红莲的声音从轿外传来,带着几分笑意:“您瞧这满城的红,连御河冰面都化了,可不是天公作美么。”
苏月兮轻轻颔首,透过喜帕缝隙,瞥见路边早有百姓踮脚张望——自昨儿起,整条大街便被王府管事用红毡铺得严严实实,道旁槐树枝桠间挂满茜纱灯,晨光里像串了满树的胭脂果。
寅时初刻,独孤九夜已在正厅受礼。
玄色喜服外罩着金丝织就的麒麟补子,腰间玉带扣上九颗东珠随动作轻晃,映得他眉骨越发冷峻。
当赞礼官高唱“迎新娘”时,他握着玉如意的指尖微顿,抬眼望向被喜娘扶下轿的那抹嫣红。
苏月兮踩着寸许高的朱漆木屐,在铺天盖地的红中款步而来,凤冠上的珍珠流苏扫过面纱,碎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