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擦拭身体。
就像现在,我褪下他的长裤,熟练地来回擦了擦。
“对了,”我状似不经意提起,“周夫人刚才过来了,想让你去爷爷的八十大寿……”做好了他大发雷霆的准备,头顶传来的声音却出乎意料地微弱,“不去。”
“可是……”我不甘心地想要继续游说,抬头撞见他紧绷的下颌。
他不耐烦地撇过脸,“你出去。”
因为他莫名其妙的态度,我心神不宁了几天。
可是真到了那天早上,周笠接了一通电话,突然同意了去爷爷的寿宴。
他让我给他穿了一身西服,刮了很久不让刮的胡子,连头发都打理了一番。
我以为,周笠考虑到了我的处境才去参加寿宴。
直到在宴会上看到陈嘉莫,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
3
刚来周家的时候,打扫周笠的房间,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相框。
我慌张地去收拾,看见相片上,周笠穿着球衣,搂着一个漂亮女孩。
两人对着镜头微笑,洋溢着青春和幸福。
那时周笠的腿还没瘫痪,与现在暴戾阴沉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正唏嘘感慨时,房门被狠狠推开。
地上的破碎,让周笠发了很大的火。
整整一个月,他不准我进他的房间。
而现在,那个照片里的女孩,站到了我面前。
“周哥哥,”陈嘉莫甜甜地叫了一声,“我刚下飞机就赶来了,生怕错过爷爷的寿宴。”
周笠的冰山脸融化,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怕什么?来晚了也没人怪你。”
陈嘉莫低头笑了笑,眼波流转,突然注意到轮椅后的我。她对我扬了扬下巴,“这位是周哥哥的保姆吗?”
我低着头,能看到周笠的脊背有一瞬间的僵硬。
或许,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是我的妻子”吧?
我的笑容带着自嘲,“我是……周先生的护